“雖然夫君對我十分暴戾,可為了能讓祁兒有一個完整的家,臣婦甘願忍受。”
“況且,夫君從不納妾室通房,他定是非常愛我,否則,他怎麼不打彆人,隻打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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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
“怎麼還沒有動靜?”楊侍郎時不時的向外張望,神色緊張。
楚璟麟沉著臉,模樣十分陰戾。
“那你夫人也是個不成器的,若不是她突然把九皇子帶進府,也不至於生出這許多事,叫本皇子晚上都睡不安。”
楊侍郎隻得趕緊賠罪:“還請七皇子息怒!”
哼!
楚璟麟拂袖而起,“我親自去看看。”
來到後院,門是虛掩著的。
他推門而入,卻猛地後頸一痛,猝不及防的被劈了一記手刀,暈倒在地。
楚狸上前,輕嗤道:“楚棣遲那老賊果然說得有理,沉不住氣的那個人,才是輸家。”
豁不出去的那個人,才沒有好下場。
“七皇兄,這可是你自找的。”
楚狸把楚璟麟扔到床上,邊上還有一個被捆住手腳,堵住了嘴,眼淚汪汪的楊安氏,正‘唔唔’的望著她,著急的想要說什麼。
楚狸看著她:
“楊夫人,彆說我沒給過你機會。”
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
如果一定要強行乾涉彆人的因果,隻會承受彆人的孽障。
楚狸關好門,從窗戶離去。
“唔唔!”
楊安氏瞪大雙眼,看著身邊躺著的七皇子,急得極力掙紮,“唔唔唔!”
不要走!
完了。
完了啊!
她跟七皇子躺在一起,一旦事發,她會死,楊侍郎會死,整個楊府都會遭殃。
她應該聽從九皇子的話。
她知道錯了!
她錯了啊!
楊府外。
楚狸拍著手心,越牆而出,準備離去時,竟見不遠處一道陰戾的墨色身影踏夜而來,男人額角縫線的蜈蚣醜陋猙獰,卻在那張冰美的麵容上,迸發出極致的張狂。
她腳下一沉,立即藏到樹後。
楚棣遲!
他進了楊府!
楚狸見狀,唇角輕勾,取出袖中的二兩碎銀子,叫來一群小乞丐,道:“幫哥哥一個忙,這些銀子便是你們的了。”
“你們立馬去城中最熱鬨的地方,四處散播流言,就說……攝政王在兵部侍郎府,與七皇子針鋒相對,他要七皇子聲名儘毀,要置七皇子於死地。”
今夜的結果顯而易見:
楚棣遲進入楊府,看到的卻是楚璟麟跟楊安氏躺在一張床上的畫麵……
同時,城中流言四起。
靖皇貴妃收到消息,險些氣得暈過去:
“好端端的,麟兒怎麼會突然去兵部侍郎府,還鬨出這樣的醜事呢?肯定是攝政王一手算計的!”
“定是他做的!”
出了這種事,七皇子名聲不保,皇家顏麵掃地,甚至還鬨得滿城皆知,等同於除去了七皇子的爭儲權。
將來,誰會擁戴一位玷汙臣妻的皇子當君王呢?
“攝政王!攝政王!到底本宮哪裡得罪了你,你要置本宮的孩兒於死地,本宮與你不共戴天!”
流言四起,十傳百、百傳千,一亂就亂了起來。
當楚棣遲回到攝政王府時,白錦衣略感疑惑: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是去兵部侍郎府撈九皇子了嗎?
九皇子人呢?
該不會是九皇子出什麼事了?
聽蕭夜行說,那楊侍郎是個狠的,萬一他謀殺了九皇子……
白錦衣急忙問道:“你就自己一人,兩手空空回來了?”
“沒有,”楚棣遲的神情忽然很微妙,似笑,卻笑得像是在拿一把鈍刀割肉,字字令人驚顫,
“本王背了口黑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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