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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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等醜事,今夜,注定是個混亂的不眠之夜。
不少老臣得知後,羞憤的胡須發抖,連夜寫了折子上表:
“皇上,七皇子玷汙臣妻,有悖人倫,有違綱常,實不能容之!”
“七皇子此舉,實在寒了臣子與百姓的心……”
“皇上啊!”
這可是大楚開國以來,皇家所麵臨的最大的醜事。
此時。
禦書房,一隻茶杯摔在地上。
“混賬!”
天子一怒,所有人都抖上三抖,福公公站在門口,急忙把趕來的靖皇貴妃攔在外麵。
“皇貴妃,皇上正在發怒呢,這個時候您千萬不能進去呀!”
靖皇貴妃急得險些心悸,“福公公,聽說皇上要嚴懲七皇子,是有此事嗎?”
福公公重歎一聲,愛莫能助:
“九皇子也在裡麵,不少老臣連夜上奏,彈劾七皇子品性不端,逆道亂常。”
出了這樣的醜事,七皇子已經廢了。
將來,難爭儲位。
靖皇貴妃跪在地上,大聲道:
“求皇上嚴查此事,麟兒是冤枉的!”
事發時,攝政王也在當場,必定是攝政王害了麟兒!
禦書房內。
“你這個逆子!”楚皇動怒,整個空間猶如刀子懸在後頸上,逼仄緊張,楚璟麟與楚狸皆跪在地上。
楚璟麟紅著眼角,急忙解釋:
“父皇,是九弟害了兒臣,是‘他’做的!”
根據楊侍郎的安排,楚狸本該被楊安氏帶進屋裡,可等他去看時,不曾想一進屋,就被劈暈了。
再睜眼,他與楊安氏躺在同一張床上。
攝政王‘捉奸’,捉了個正著。
“楚狸,你說,你為何要這般害我!”
楚狸慌張的撫著眼睛上的薄紗,因為看不清東西,她嚇得雙手都在打抖,“我……我沒有……我沒有害七皇兄……”
“你不要給我裝!”
楚璟麟抓住她的手,猩著雙目質問道,“當時,你在楊府,你一直與楊安氏在一起,何故誘騙我至後宅,用這種下作的方式,辱我聲譽?毀我前程?”
楚狸快要嚇哭了:
“我沒有,我不敢,七皇兄,當真不是我做的,我……”
“楚狸!”
“夠了!”
楚皇拂桌而起,“楚璟麟,你自己好好看看,這些奏折上一字一句,全都是參你的!你告訴朕,好端端的,你為何要去兵部侍郎府?還是真如奏折所言,你與那楊安氏有私情?”
楚璟麟哪裡敢說真話?
他現身兵部侍郎府,是因為與楊侍郎有牽連,想通過兵部,接觸攝政王親訓的黑甲衛。
但他不敢說。
父皇一旦知曉他的權謀之心,還圖謀兵權,必不能容。
可,他也不敢承認與楊安氏有私情,那楊安氏還是個生過孩子的婦人,若是認了,叫他顏麵何存?
“兒臣……兒臣去兵部侍郎府是因為……因為……”
楚璟麟支支吾吾的,突然盯住楚狸:
“楚狸,你為何又會出現在兵部侍郎府?”
楚狸解釋道:
“父皇,白天兒臣在街上時,馬匹失控,救了楊夫人與她的孩子,當時很多百姓都看見了。”
“我掛念那個孩子,才順路去看一下。”
她的解釋合情合理,再看楚璟麟,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
孰是孰非,一目明了。
楚璟麟還想再解釋些什麼,楚皇一個耳光摑到他臉上,“你看看你都乾了什麼荒唐事!有違人倫,違天悖人,你太讓朕失望了!”
“父皇……”
“你還有臉叫朕!”
楚璟麟哭道:“父皇,兒臣當真是冤枉的,兒臣親眼所見九弟與那楊安氏獨處,是九弟害了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