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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自封定王(2 / 2)

自從三王進京,傳言一波一波的出來,都說謝家一定管這件事情,整個西疆的人都在盼著,現在主人們忽然加班加點,下人們顛顛兒的跟著,個個都很自豪。

除去西疆,誰敢管這件事情?

曾寶蓮在聽管事的報物價,這是一點也不能錯的,她每天都讓管事的上街走走,再親自聽一遍,曾紫芳等到管事的報完,徐步進來。

她憋著心裡話,致使麵頰通紅,曾寶蓮心疼的道“白天日頭還毒,想來又是走來的,就幾步路也應該坐個車。”

“走走痛快,再說方便想事情,”

曾寶蓮正要問有什麼心事,曾紫芳是家裡的熟人,對管事的笑道“媽媽大娘們,我有話和少夫人說,你們去歇息會兒,讓少夫人也喝碗茶,我說完就走,不耽誤你們很多時辰。”

管事的就退出去,杏花帶著丫頭也出去,議事廳上驟然的安靜,曾紫芳的話愈發的如炮彈般的感覺。

她開口就顫聲。

“三妹,你還記得咱們在京裡的日子嗎?”

“記得。”曾寶蓮在一堆家事裡暈頭轉向,她沒有明白曾紫芳的意思,隨口的回答。

“家裡窮,親戚們也不管,並且欺負咱們,他們還升官,祖父有那麼大的功勳,在這侯府裡尚且供的有靈位,咱們在京裡的時候有人過問嗎?”

這些話過於沉重,曾寶蓮心頭一暗,往事如煙霧般斷續浮出,照出她明朗的前程,讓她對以後的日子更加有期盼,以後的日子將由她自己把握,就像她當家一呼百應一樣,她再也不要讓彆的人家步自己家的後塵,照顧不到會出現,可是曾家的冤案未免離奇。

曾紫芳也恰好提到冤案“說一聲與強盜勾結,家歸了彆人,全家流放,親戚們有過問嗎?他們照樣當官。平王府裡來罵我,有人過問嗎?三妹你帶著世子來解圍,順天府倒出來的快,平王也到,臨江侯也到,三妹,你還記得嗎?”

“二姐,我不會忘記,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曾寶蓮肅然的道,並不由自主的坐直身子。

曾紫芳掩麵哭道“跟著你來到西疆,我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日子可以這樣好,也在這裡我嫁一個好人,三妹,街上有人說侯爺在京裡有密旨,就不算造反,沒有密旨,就算造反,我想對你說,不管有沒有密旨,侯爺要打就打吧,免得還有咱們這樣的人家就要過不下去。”

她一口氣說完,哭著跑出去。

曾寶蓮僵直的坐著,她沒有攔,這些話也在她的心裡盤旋過,早在公公進京以前,外省不斷的有人前來聯合公公出兵,少夫人經管著招待,能聽到一些話,她就曾想過,為什麼不打呢?雖然三王不是平王,打也沒有錯。

知道家裡的秘密以後,曾寶蓮不辭辛勞的做準備,也有她自身舊事的動力。

她覺得曾紫芳說的很對,又暗暗的為二姐讚賞,姐妹三個人裡麵,曾紫芳是性子最軟的人,她的父親要送她當妾換官,她都肯的;嫁平王那個半老頭子,她也肯。

能說出這番話,曾寶蓮為她驕傲,曾家沒有孫子,女兒也是剛強的。

她愈發是個大忙人,這就要叫進管事媽媽重新安排事情,風風火火又進來一個人,外麵稱呼“大姑奶奶來了。”

鎮西侯府隻有一位沒出嫁的二姑娘,謝家把曾家的另外兩個姑娘稱做姑奶奶。

曾秀慧爽朗的嗓音響起“你好啊,媽媽,讓我些兒,我先和少夫人說句話。”

“您請您請。”

曾寶蓮也為大姐的改變自豪,大姐越來越利落。

曾秀慧進來,利落的拉上曾寶蓮就走“不遠,就幾步,你一坐一天的,走幾步吧。”

角門內的小客廳上麵,曾秀慧的丈夫張毅和幾個男子在這裡,曾寶蓮沒有回避,這是張毅從京裡帶出來的要好同窗,張毅在西疆的時候同他們通信,抒發對朝政的見解,再次離京就全帶來。

臉圓圓的秀才名叫洪離,他欠身道“少夫人好,我們有些話,不過是些小見識,夠不著和侯爺說,能請少夫人賜教,不勝惶恐。”

曾寶蓮大大方方地道“先生請說。”

洪離搖頭晃腦“觀天下局勢,非一戰不可以平息,此戰必將由驍勇之將方能達成,昔日我等居於京中,也聞聽鎮西侯英名,然侯爺久而不至,實為扼腕憾事。今街上兵馬匆匆,想是侯爺終茅塞頓開,悟將軍血戰成英名,快事,快事也。”

“三妹,你聽懂了嗎?”曾秀慧問道。

曾寶蓮點頭忍笑,大伯以前不就是這樣的酸秀才,洪離趕緊道“就是應該打。”和他一起來的人道“趕緊的打。”

“越快越好,把三王趕緊攆回各家,他們再在京裡住一家,又要害死多少人。”

張毅半天沒有說話,他是激動的時候,又讓氣著了。

他在京裡念書不成,來到西疆以後努力求學,本想進京趕考,卻遇到外省士子發聲,三王鞭長莫及壓製不住,索性取消科考,不讓外省士子成群結隊的進京。

小批的進京,三王也就不怕。

張毅因此現在還是個秀才,西疆街上開始走兵馬,把他樂壞了,雖然他知道那是通信的郵差,走的太多了,隻能是侯爺下一步將有大的決策。

張毅一麵樂,一麵氣,現在說不出一個字,隻是點頭讚同洪離等人的觀點。

曾寶蓮一一的收下來,讓大家放心,侯爺一定會認真處置。

讓他們在家裡再玩會兒,少夫人回去管家,走在半路上心裡嘀咕,這不是有份才準備出兵。

師出有名,讓所有知情的人都覺得快樂。

孩子們跑跑跳跳的過來,謝家的人多,孩子就多,謝雨霖、謝潤和謝禦都是孩子王,謝雨霖是總孩子王,大家嘻嘻哈哈的跑開。

曾寶蓮心裡充滿幸福感,禦哥要當皇帝,潤姐要當長公主,二妹要當大長公主,這日子倒還真的有奔頭。

早起的時候天色晴朗,定好出門的時辰天下起雨,容氏對著謝雨霖抱怨“早知道就不叫你去,這好好的下什麼雨。”

會抱怨自己的母親才是二姑娘心目中的正常,謝雨霖笑笑不回話,曾寶蓮離的遠沒聽見,謝禦幫著姑姑說話“祖母,秋雨本就是多的。”

容氏驚喜莫明“看我的禦哥多會說話,這個小子長大準是好樣的。”

謝雨霖覺得母親又不正常,她最近經常有過度關愛的舉動,謝潤謝禦年紀小看不出來,謝雨霖卻看出家裡的不對勁。

鎮西侯帶著謝運,和謝家的人走來,見到妻子喜笑顏開,問道“怎麼了?”

容氏笑著告訴他“禦哥越發的會說話,不愧是侯爺的孫子。”

鎮西侯笑笑,卻看女兒“及時雨是好事情,再說城外不正需要雨嗎?”

容氏哎喲一聲說有道理,她讓灑種播種,種子按多的份量發放下去,秋天的季節瓜果豐盛,鳥獸也豐盛,這種時候灑種隻能填鳥獸的肚子,有這麼一場雨打得土地泥濘,種子可以埋到泥裡,下雨天鳥獸也不用出來,這雨來得正是時候。

她對女兒歡歡喜喜的看看,越看越喜歡。

“母親,您能正常點兒嗎?還像以前那樣絮叨,那才是我的母親。”謝雨霖抗議。

容氏板起臉“什麼叫絮叨才是你的母親,我幾時絮叨你來著,不過叫你像個姑娘。”

謝雨霖鬆口氣“這就對了。”容氏啼笑皆非。

接下來也輪不到她和女兒對答,謝振等人走過來深深的見禮“侯夫人。”

自從知道五房的大秘密,謝振等五兄弟就拿容氏當皇後娘娘對待,可是不能表露出來,隻能放在心裡,那就見到的時候深深的行禮,每一回都如對大賓,弄得容氏極不習慣。

容氏也抗議“你們也正常點兒,和以前一樣,咱們還和以前一樣,咱們哪裡分得開,都是一家人。”

“是是。”謝振等人答應。

曾寶蓮猶豫不決,她應該陪著婆婆,可是叔伯們見到她也和對待婆婆一樣,也開始不正常,她有點怕走上去,直到容氏喊她,就要出門,婆媳肯定要會合。

“少夫人。”

果然謝振幾個人也這樣了,曾寶蓮漲紅臉還禮,鎮西侯看不下去,發話道“這是晚輩,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六弟,你們昨天沒有睡好,頭發昏。”

謝振等人笑笑,大家心裡清楚就行。

謝運躬身“父親,時辰到了,請您出城登台。”

鎮西侯為首對著外麵走去,男人們在門外上馬,女人們在二門就上車,走在灑掃過的街道上,新下的雨衝得街道閃閃放光,兩邊的商鋪住家門前擺著香案,香煙也並不熏人。

曾寶蓮在車內看到,對容氏道“母親您看,二妹這雨下的真是喜慶呐。”

“是啊,看著喜慶。”容氏麵上是壓抑不住的歡喜。

鎮西侯則對謝振等人埋怨“我讓你們負責治安,沒讓你們搞這麼一出,這算什麼?”

謝振笑著解釋“不是我說的,是侯爺要出兵的消息確定以後,大家自己收拾出來的。”

“侯爺,您早日凱旋呐。”一個沒牙的老太太拿著兩炷點燃的香,對著鎮西侯拜下來。

鎮西侯拱手“多謝多謝,謝某定當早日平定這大好河山,還全國一個安寧的日子。”

他自稱“謝某”,謝振五兄弟說不出來的歡喜。

城外早幾天搭起一個高台,台下麵整整齊齊的十萬兵馬,每個方隊涇渭分明,他們的盔甲在雨水裡洗亮,他們的麵容也在雨水裡洗亮。

鎮西侯下馬,從馬車裡接出謝禦,後麵跟著謝運,祖孫三個人走上高台。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平王碌碌無為,三王各為私心,我謝家在此宣誓出兵,不定中原不罷休,我謝家的功勞簿上又添一筆,我謝家給自己再添一筆。數十代裡戎馬倥傯,戰功積攢的一筆又一筆,兌現的卻不多,論封王,我謝家夠資格,若有人說我不夠資格的,我倒也不封王,世子也不要這王位,給我孫子謝禦,我和世子保他,為他立功勳,他年揮師北上,有那喜歡挑刺的,再來說道說道,如果夠資格,我謝家坐定了這位置!”

鎮西侯說完,目視兒子,謝運搬出一個東西,展開來是一麵大旗幟,他叫著謝禦幫手,親手換上去,雙手扯定繩索,往下狠狠的一拉,幾把就把繩索送上杆頭。

一個大大的“定”字飄揚雨中。

“定王!我謝家自封定王,即日出兵,不管三年五載,抑或十年八年,這江山我們平定了!”

“定王!定王!定王!”吼聲出來,曾寶蓮叫的也很大聲。

謝振到妻子的馬車前麵“元姐兒,快跟祖父走。”大夫人還知道怎麼回事,慌忙把孫女送進去,再回同車的兒媳“這種時候要元姐兒做什麼?”

“母親,想來有事情吧。”謝東夫人也不知道。

她們看著高台,見到很快出來兩個小孩子,謝禦剛才在台旁邊等著,此時和元姐兒並肩走到祖父麵前,謝運倒酒,謝禦和元姐兒每個人捧一回,齊聲道“祝祖父早日平定歸來。”

謝振夫人大吃一驚“為什麼,竟然是元姐兒和禦哥替送行酒,”她覺得哪哪的都不對,總覺得禦哥旁邊的那位置,不應該是堂姐妹的。

謝東夫人沒有多想“母親,這是五祖父疼愛元姐兒,而且您看,元姐兒和禦哥並排站著,多麼的好看呐。”

謝振笑得眼睛隻有一條縫隙,換成以前讓他勤王,他肯的;讓他保皇嗣,他也肯的;現在皇嗣也保了,還有自己孫女兒的利益在內,對他來說值得。

他的長子謝東依然不清楚,事情太機密,隻有各房當家的人才知道,謝東也問了一聲兒,不過很隨意“怎麼是元姐兒遞送行酒呢?”

“廢話,我是謝家長子,你是我的長子,元姐兒是你的女兒,有什麼不對嗎?”謝振不悅的道。

謝東見父親發怒,陪笑道“父親,我就是說說,這也沒什麼,不過如果讓長孫上前送酒,不是更應該嗎?”

元姐兒還有個哥哥。

而謝東難免認為打仗是男人的事情,應該男孩遞酒不是說明謝家的下一代茁壯成長。

謝振沒好氣“我說元姐兒去,就是她去。”說完,看著孫女兒和謝禦站在一起,當祖父的越看越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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