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安晴雪頓悟詢問:“您是讓我把消息帶給您的母家?”
江書柳點頭。
京城江家乃是高門大戶。
論地位論官職,都比文信侯安善高上不少。
雖身為文信侯,可這侯府處處都需要江家貼補,在朝堂上更是被江家狠狠壓了一頭。
安善自詡文人雅士,江書柳便儘力替其圍護那可笑的麵子。
為愛下嫁,多麼熟悉的戲碼。
安晴雪替江書柳封住穴道,又端來水供她解渴。
“你安心在床上躺著,我這就出去為你想辦法。”
留下這句讓江書柳安心,安晴雪走出門。
行至甬道。
望著碩大且空無一人的宅院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文信侯府如此大的主院,裡裡外外竟無一人伺候病重的主母,當真是荒唐!
遠遠瞧著院門站了人,安晴雪有股不好的預感。
“郡主可看過夫人了?”
安善擋在院子前,攔住安晴雪的去路。
“見過了。”
言簡意賅。
安晴雪側身要走,卻遭到安善的刻意阻攔。
他抬起手臂擋在麵前。
“您在府上是茶也沒喝,飯也沒吃,就這麼走了……本侯招待不周,心裡不安呐。”
“侯爺這是不讓我走?”
安晴雪也不玩虛招,雙手交叉環抱胸前,冷冷看著安善。
“郡主言重。”
安善不敢對安晴雪隨意放肆。
畢竟鎮國公的名號在其頭頂掛著,就算皇帝也給給幾分薄麵,更彆提京中盛傳嵇王與安晴雪私下交好。
“本侯隻不過想留郡主住上一日,聊表謝意。”
“再來聽聞郡主醫術了得,也可替夫人診斷一番,好讓本侯心裡有底。”
明說就是三個字‘不讓走’。
無奈之下,安晴雪遠遠給門外稚梅眼神暗示。
而後故意向安善遞話:“若是替書柳姐診療,我這手邊也沒有藥材和診具,這可如何是好?”
“姑娘。”
稚梅壓著話尾走向前:“您既回不去,便讓奴婢去吧。”
總不能把一行兩人都困在府上,安善可不想安晴雪府上人打上門來找。
“沒錯,郡主將這等小事交給丫鬟便是。”他跟著附和。
安晴雪隻能寄希望於稚梅傳信出去。
“去仁愛堂找段老拿藥,他昨日已從城西診療回來了,可萬萬彆走錯了地方。”
她隱晦囑咐道。
城西的大戶,隻有江府,彆走錯了地方。
稚梅是安晴雪手底最聰穎的姑娘,旋即明白過來,領了命直接出了文信侯府。
安善沒起疑。
一心想著維護愛妻子的名聲,求著安晴雪又進了臥房,說要親自聽安晴雪診斷。
他趴到江書柳的床邊,小聲道:“柳兒,郡主說要留一夜陪你,我便同意了。”
江書柳撇過頭不願直視安善。
可她縱使有千不甘萬不願,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這一切都讓安晴雪看得一清二楚,滿腹惡氣:“侯爺若願聽書柳姐的病,我便直言了。”
“郡主但說無妨。”
做出一副很迫切的樣子,安善恨不得倒在床上的人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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