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柳姐中了毒,此藥致使人不孕不育。”
不等安善繼續演,安晴雪又加了句:“不單單是這一種毒藥,眼下書柳姐說不出話來也是因為中毒。”
“此為啞毒。”
“這……這怎麼可能!”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安善的雙手不自覺地揮舞起來,指尖劃過空氣,帶起一陣陣微弱卻急促的風聲。
“有人敢在侯府投毒,簡直無法無天!”
臉頰迅速染上了紅暈,他在臥房裡踱步不停:“本侯定要把那幕後之人抓出來,給柳兒個說法!”
這人不當戲子隻當侯爺,實在可惜。
麵露心疼之色又握住江書柳的手,安善直言:“本侯一定會尋遍整個東梁的名醫,好讓你恢複如初。”
“若是這樣……”
安晴雪打掉了安善握住江書柳的手,二話不說落坐床邊。
“你!”
安善吃痛收手,很是不悅。
“我可有個方子能救書柳姐姐,隻需侯爺交出雪靈芝便可。”
“雪靈芝?”
這藥是江書柳所有,她在嫁入文信侯府時做了嫁妝,如今的確在這府上。
雪靈芝價值萬金,豈能說拿就拿!
“不妥!”
安善一改先前的深情,大手一揮:“上等的好藥豈能就這麼給了你,能不能治好還另說。”
“可侯爺剛才不是說了。”
“隻要能治好書柳姐便是尋遍整個東梁的名醫也不為過?”安晴雪理直氣壯。
眼看安善的臉紅一陣又青一陣。
江書柳躺在床上閉著眼,兩眼的淚水止不住,順著麵頰打濕了枕頭。
“那就讓你試試,郡主可彆暴殄天物。”
若是救旁人這事安善平儘全力也不會應,可這是救江書柳……
兩人夫妻恩愛的名聲傳遍京城,豈能因這事讓安晴雪傳出不好的話去。
雪靈芝奉上,安善氣得摔門而出。
“彆哭了。”
拿出懷裡的絲帕。
安晴雪一點點擦乾江書柳臉上的淚痕,寬慰道:“誰讓他往昔演得太過認真,又如何能怪你?”
江書柳執意要來紙筆,撐著病體寫下。
‘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妹妹受儘委屈還這般幫我,實是愧疚難當!’
“這都是我應該的。”
安晴雪拿出雪靈芝:“這藥不單要給你用,還有許多人也需要用,我需要它。”
聽此言,江書柳稍心安。
入夜。
走不出府門,安晴雪隻能守在江書柳身邊。
雪靈芝就在手裡。
此物不可多得不能輕易動手研磨,心裡不停琢磨著解藥方子,也是在等稚梅傳信回來。
突然,一陣窗戶的響動。
有人?
安晴雪趕緊走到窗邊,耳朵趴在窗框上:“誰,可是雲山?”
“本王。”
好在院裡無人,裴玉嵇輕而易舉靠近房門,沒有走漏風聲。
大門從裡麵開啟。
裴玉嵇一把拉過安晴雪的手臂,要帶她走。
“得消息說你困在了文信侯府,本王不好找借口登門隻得夜訪。”
“來晚了,你趕緊隨本王離開。”
安晴雪強行掩飾住眼裡的錯愕與驚喜。
她不依,奮力掙脫裴玉嵇:“殿下當真好笑,許久不見就隻同我說這個?”
風從空落落的手縫中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