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已開始做了。
可眼下還缺點規模,尚未能盈利,屬實讓安俊鳴夜不能寐。
“你這生意,我聽起來不大人道。”端著杯子品著茶,安兆夫幽幽回應。
“我的哥誒。”趕緊往安兆夫將空未空的杯子裡加水。
安俊鳴狗腿道:“在這東梁的地界兒上,您若是太過仁義,哪兒有銀子賺!”
話糙理不糙。
安兆夫手裡的確有一筆閒錢想找地方投資,這次入京想看看城裡有沒有商機可循。
可巧安俊鳴自己送上門來。
此事雖有風險,但背靠安國公之子,想必無人背書也不敢亂來……
他心裡猶豫不決,正盤算著。
安俊鳴又發話:“實話告訴您,這事兒明月姐都投了。”
“她如今可是忠廉侯的側妃,有安國公和忠廉侯兩大保障,兄長還猶豫什麼?”
如此一說,豈不是穩賺不賠!
沉思著以手摸臉,安兆夫張開一手,露出五個手指:“我給這個數,五百兩。”
“沒賺回本金前拿三成盈利,賺回後,我隻拿一成。”
想也沒想,安俊鳴直點頭:“都說一家人客氣什麼,您怎麼說咱怎麼做!”
事既然談成,謹防夜長夢多,安俊鳴趕緊叫下人擬了契約。
“哥哥您看。”
一指厚的紙契,一股腦全塞到安兆夫眼前。
“若是沒什麼問題,今天你我兄弟二人便簽字畫押把這事兒定下來。”
草草看了幾眼。
安兆夫心浮氣躁看不進去,料定安俊鳴這小子不敢騙他。
“你若是膽敢騙我,我可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抄起筆便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兄長放心!隻賺不虧!”安俊鳴趕緊附和。
收回契約道彆出門,安俊鳴行至廊道翻看,看著夾在中間租地契約,得逞地笑了。
次日一早。
府上迎來了沒有想到的‘貴客’,安明月。
她搖身成了戚鄢側妃後尚未回門,聽聞安海東一行於國公府修繕族譜,特地回來顯擺一通。
“明月回來了!”
徐姨娘最是高興,遠遠還沒瞧見人就出門去接。
早前得信說安明月要回府,詳細一打聽說是成了側妃,她樂得合不攏嘴。
“母親何苦出來接,外頭冷。”安明月嘴裡關心著。
可語氣裡全是高高在上的姿態,還在自家母親的攙扶裡走下馬車。
大堂坐滿了安家老少,盯著安明月落座,暗自打量著。
“明月姐,多年不見,您竟出落得這般標誌。”
安怡最先起身,端著熱茶雙手奉上:“若是在路上撞見,妹妹我都不敢認。”
“你這張嘴還是這麼甜。”收了茶,抿了一口。
安明月低頭理著衣袖,餘光瞥過不動聲色的大房一家。
“伯父伯母和哥哥路途辛勞,在府上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可要儘管提啊。”
一個小丫頭片子言語裡頤指氣使,安清武氣得冷哼轉過身。
礙於她如今身份不同,成了忠廉侯家的正妻。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得罪她就是得罪了忠廉侯,隻能壓著火,不好正麵起衝突。
安連氏趕緊起身回話,微蹲行禮:“哪有什麼不舒服的,這國公府樣樣都好,我們享受還來不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