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會不知這是通敵賣國吧?”
“好!”
令人心驚的嗓音響起,另帶著拍手的叫好讓安明月慌張轉頭。
帕勒神情邪魅,從幕簾後拍著手走出,富有深意地看了安明月一眼。
落座戚鄢對麵。
他側身對安明月挑眉:“侯夫人果然是個明白人,我的確沒有看錯您。”
安明月如臨大敵,心亂如麻回看戚鄢。
她那丈夫竟像個沒事人一般又端起了酒杯,全然不在意她的死活,隻對著帕勒敬酒。
“不過是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三王子彆見怪,繼續喝。”
這時。
彷徨無措的安明月才反應過來,今日侯府的酒局分明是自己的鴻門宴,是帕勒故意引誘她上鉤。
而戚鄢從始至終未表現出絲毫慌亂,也說明兩人達成了某種協定,不惜讓她以身犯險!
自保!
腦中迸發出的唯有自保,安明月當即跪在帕勒跟前。
豎起三根手指,顫顫巍巍保證道:“都怪我這張該死的嘴!”
“王子殿下,我安明月對天發誓,絕不會向外透露半句,為王子您馬首是瞻!”
“彆彆彆。”
一改往日的頤指氣使,帕勒對戚鄢裝起無辜。
“侯爺還是趕緊扶夫人起身吧,可彆說我遠道而來是為了欺負侯夫人。在彆院裡,我可都是把夫人當座上賓呢。”
戚鄢聽帕勒這麼說,覺得是安明月讓他臉上無光。
扶桌起身,晃晃悠悠走到安明月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混賬!”
耳光響遍整個飯廳,在寂夜裡尤為刺耳。
“帕勒王子乃是貴客,你不知分寸跑回家便是不給王子麵子,也是丟了我戚家的臉!”
當著外人對安明月的無限斥責甚至比打她的這耳光還要痛。
一根根的尖刺直往心裡戳。
她隻能埋著頭默默流淚,竟連半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除了承受,彆無他法。
“王子,帕勒王子。”
扔下安明月不管,戚鄢知道安明月此行得罪了帕勒,為了討他的歡心,決定忍痛割愛。
樂嗬嗬取了指間的扳指,獻寶似地遞了上去。
“這是我得來的絕世珍寶,您若喜歡便拿去,也算是替賤內向您賠罪了。”
帕勒對戚鄢的殷勤不耐煩。
阿諛奉承的話他聽得耳朵起繭,索性偏過頭不理,直到扳指遞到眼巴前兒。
眼睛瞬間被扳指上的翠玉所吸引。
帕勒瞪大雙眼,嘴巴不自覺微張又合上,難以置信取過扳指:“哪裡來的?”
驚異的神情滿足了戚鄢的虛榮心。
得意洋洋地心想,原來西域人也有沒見過的東西,小小一個扳指便驚成這副模樣。
他大方地擺擺手,雲淡風輕:“這您就不用管了,今後這就是王子您的東西。”
迅雷不及掩耳,抓住戚鄢的領口,帕勒威懾開口:“說!”
侯府眾人慌亂不堪,連跪在地上捂著臉的安明月也詫異萬分,她趕緊起身為自家夫婿求情。
“王子殿下,若有招待不周還請見諒,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