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放肆!_侯爺你咋不上天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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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放肆!(2 / 2)

“王家敗!”

長老宣布,局麵一下子變得戲劇化起來。

五家搏頭彩,原以為處於劣勢,會最先出局的蘇家,卻堅持到了最後,與越家一較高下。

眾人由方才的唏噓,開始吹捧,將那蘇家大小姐說成了能上刀山下火海的奇女子。

若是蘇家大小姐最終奪得了今日的頭彩,這一番事跡怕是要在漓州城傳揚多年,讓多少女子引為榜樣!

然而這個時候,那蘇家老爺子卻是一扭身跪在其他四家掌權人麵前,高聲大喊:“我認輸了!我認輸!蘇家退出今年的頭彩爭奪!”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這蘇老爺子莫不是瘋了?眼看著隻要贏過越家就可以贏得今年的頭彩,他怎麼突然就認輸了?

而且中途認輸,可是這麼多年從未出現過的事啊。

眾人驚疑不定,那長老悠悠的開口:“祭祀尚在進行,江神仍在,不可半途而廢!”

這人一句話便駁回了蘇老爺子的請求,蘇老爺子臉上老淚縱橫,透出無儘的悲涼,說不出話來,旁人已迫不及待的勸導:“是啊是啊,這搏頭彩,不僅是你們幾家搶生意,也是祭江儀式的一部分,蘇老爺您怎麼能半路喊停呢!”

“就是,萬一惹怒江神發大水淹了漓州怎麼辦?”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漸漸憤然起來,全然忘了蘇老爺子這些年做過的善事。

蘇老爺子閉上眼睛,惶然失望:“蘇某二子身亡,如今膝下隻剩月兒一人,蘇某不能看著她出事!”

“那你為了你女兒,就能不顧大家的安危觸怒江神了?”

“沒錯,要我看,你女兒就是個克星,不然怎會克死兄長和新婚夫君?”

“她既是克星,若是叫江神帶下去,那也是江神為民除害!”

“……”

眾人越說越覺得有道理,聲音也越來越大,蘇梨和楚淩熙聽得臉色發青,蘇梨看向趙德,冷聲質問:“趙大人,什麼叫被江神帶下去?”

趙德聽見眾人的話也是苦不堪言,被蘇梨提問,臉上露出猶豫,顯然是想找借口搪塞過去,楚淩熙眼神淩厲的瞪著他:“趙大人,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聽這聲音就知道楚淩熙是真的生氣了,趙德頭皮一緊,連忙道:“回王爺,蘇姑娘,每年祭江,多少會發生點意外,這……這都是江神的意思……”

“放肆!”

楚淩熙厲喝一聲,胸口被怒氣灼燒得發疼,他當初發現漓州用童男童女祭江,便下令廢止了此事,本以為如今祭江儀式隻是如過節一般熱鬨,卻不想這些人竟是假意答應,陽奉陰違,還在他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行此害人性命之事,其罪當誅!

從楚淩熙的語氣,蘇梨大致能猜出這其中的曲折。

楚淩熙這人性子太過溫和,因為無心皇位,與楚淩昭相處也算融洽,不曾經曆勾心鬥角的權謀之爭,與顧遠風之間也是君子之交,自是不知人心能險惡到何種地步。

眾人正口誅討伐著蘇老爺子,猛然聽見楚淩熙這一聲厲喝,立刻住了嘴,好奇的看過來。

以眾人對江神敬畏的程度,楚淩熙若是在這個時候替蘇老爺子發聲,隻怕會引發眾怒,說不定還會被挑起什麼事端,蘇梨當即拉了楚淩熙一把,擋在楚淩熙麵前,平靜的看向眾人。

“蘇老爺子愛女心切,王爺體諒他一番苦心,出言警示,還請諸位嘴上留情,莫要胡言,以免戾氣太重,驚擾了江神,以為漓州百姓都是些冷血無情的烏合之眾!”

蘇梨的聲音溫和,帶著女兒家的柔婉,卻又自帶一股威壓,將眾人震住,加上她搬出了江神,眾人隻能訕訕的閉嘴,又忍不住猜想,這紅衣女子究竟是什麼人,先前是她不肯下跪,差點讓祭江儀式出現混亂,現在又大言不慚,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蘇梨絲毫不理會眾人的不滿,伸手將蘇老爺子扶起來,正要寬慰一句,銅鑼聲再度響起,蘇老爺子身體一軟差點跪下去,被蘇梨扶住。

蘇梨扭頭看向那位長老,眾人也不由自主屏氣凝神,今年這頭彩落到誰家了?

靜默片刻,圍在長老周圍的少女呼啦一下抬手灑出粉色的花瓣,脆生生的齊聲宣告:“頭彩落蘇家,今年不愁花,來年春打頭,五龍聚江流!”

“蘇家勝了?”

有人詫異的喊了一聲,隨後眾人回過神來,選擇性遺忘剛剛對蘇老爺子的冷漠,開始口口相傳,蘇家得了今年的頭彩,蘇家大小姐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是……月兒勝了?”

蘇老爺子難以置信的問,下意識的緊緊抓住蘇梨的手。

蘇梨往江麵上看了一眼,看見那蘇家姑娘被人拉上了竹筏,看樣子應該還活著。

“恭喜蘇老爺,大小姐贏了頭彩!”

蘇梨低聲賀喜,拍著蘇老爺子的背幫他順氣,蘇老爺子激動得又落了淚,連聲道:“好!好!好!”卻是激動得再說不出其他。

沒一會兒,穿著蘇家家丁服的一行小廝跑來:“老爺!大小姐勝了!老爺快隨我們一起迎大小姐回家吧!”

蘇梨順勢放開蘇老爺子退到楚淩熙身邊,人群歡喜的跟著蘇老爺子移動,蘇家的丫鬟沿路發著饅頭和雞蛋,與眾人一同慶賀自家得了頭彩。

隔著擁擠的人潮,蘇梨看見那長老在兩位少女的摻扶下離開。

那長老的背佝僂著,看上去十分老態如同垂暮的老人,苟延殘喘著,可蘇梨卻透過這蒼老的表象看見他手上無形中擁有的絕對權力。

那是淩駕於漓州州府和淮陽王之上的權力,能讓漓州百姓完全臣服的權力。

“那位長老現在要去哪兒?”

蘇梨抓著趙德問,趙德剛驚出了一腦門的汗,聞言連忙回答:“長老去見江神了。”

“見江神?我們能去看嗎?”

“當然不能,江神哪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見的?”趙德立刻回答,說完又想著楚淩熙身份高貴,自是不能與其他凡夫俗子相提並論,正要說點什麼找補,又聽蘇梨問:“聽趙大人所言,你對這位長老倒是十分尊敬。”

“下官哪敢對他不敬啊!想當初下官剛來漓州上任,可是差點……”說到關鍵,趙德猛然驚醒,連忙住口,撩起袖子擦去滿頭的冷汗,岔開話題:“下官跑題了,傍晚的時候,長老還會來送江神,蘇姑娘若是與江神有緣,也許那時可以與江神見上一麵。”

“哦?竟還有此等好事?”

蘇梨饒有興致的挑眉,趙德低下頭去,不再多說。

蘇梨偏頭與楚淩熙對視,淡淡道:“左右今日無事,那便再多湊會兒熱鬨,若是能借王爺貴氣,與那江神見上一麵也未免不可!”

“蘇姑娘說的是!”

趙德附和,心想又學到一招,日後要記得時時拍王爺的馬屁。

楚淩熙知道蘇梨心中自有打算,默許了蘇梨的做法,帶著蘇梨回茶樓,趙德亦步亦趨的跟著,眼看將人送到茶樓門口,剛要鬆口氣,忽然察覺到一道存在感極強的目光,偏頭正好對上蘇梨笑盈盈的眸。

趙德頓時倒抽口冷氣:“蘇……蘇姑娘如此看著下官作甚?”

“趙大人不必緊張,我隻是突然想起,今日王爺是便裝出行,趙大人怎麼這麼沒有分寸,竟帶著人上茶樓請王爺參加祭江儀式,擾了王爺的雅興?”

蘇梨聲音輕柔的問,眼睛卻銳利如鉤,看得趙德冷汗涔涔,臉色發白。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回蘇姑娘、王爺,是長老算到有貴人到了此處,不可怠慢貴人,下官才鬥膽帶人前來的!”

他確實是被蘇梨逼問得亂了分寸,回話的時候竟把蘇梨排在了楚淩熙前麵。

蘇梨相信他說的是真話,楚淩熙到漓州的事雖並未大肆宣揚,但也沒有可以隱藏消息,那長老會知道淮陽王到了漓州不是什麼奇怪的事,隻是他讓趙德來請楚淩熙這一番舉動卻讓蘇梨的感觀很不好。

“原是長老之令,那便怪不得趙大人了。”

蘇梨柔聲說,目光從趙德身上移開,趙德自是感覺身上一鬆,悄悄抬頭去看楚淩熙,見他似乎也並未因此事生氣,連忙開口:“按照規矩,下官要先去蘇府一趟,王爺,下官就……先告退了!”

楚淩熙不想與他說話,冷著臉抬了抬手,趙德立刻滾了。

蘇梨與楚淩熙進了包間,蘇梨反身關上門,耳邊炸開楚淩熙的低吼:“這些人竟敢欺騙本王!”

“王爺何處此言,我瞧著今日的祭江儀式卻是十分精彩呢。”

蘇梨故意拔高聲音說,給楚淩熙遞了個眼神,倒了杯茶在桌上寫了四個字:隔牆有耳。

寫完,楚淩熙的臉色更難看了,卻克製著沒再多說什麼。

蘇梨走到窗邊看向江麵,那無艘船均已靠岸,竹筏也都被抬了上來,蘇家那位大小姐早就被迎回了蘇府,江麵上多了很多小舟,是其他百姓劃著船正拋灑著精心準備的食物在給江神上供。

之前那一點小插曲,絲毫沒影響漓州百姓祭江的熱情。

當然,除了那些上供的百姓,還有幾艘小船在江麵上來回劃動,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今日參與搏頭彩的一共有五個人,趙、王、吳三家的人都支撐不住爬上了竹筏,蘇家大小姐也回去了,那越家的人卻沒了蹤影,旁人被蘇家拔得頭籌的消息吸引了注意力,越家的人卻不會忘了這件事。

蘇梨看著江麵等著,不多時,有護衛敲了房門進來,他正要說話,被蘇梨抬手製止。

“我有重要的東西落在州府府上了,勞煩王爺派人回州府取一下,找陸將軍便是,他知道我把東西放在何處。”

蘇梨對那護衛說,手卻沾著茶水在桌上寫道:可是在江中抓到一人?

那護衛詫異的看了蘇梨一眼,隨即回答:“是!”

“快去快回。”

楚淩熙命令,護衛轉身就走,蘇梨又道:“那東西於我來說很重要,但在彆人眼裡也不過是些小玩意兒,最好莫要驚動州府大人,以免興師動眾。”

這些護衛是當初楚淩熙離京之時,先帝留給他的親兵,自是立刻懂得蘇梨的言下之意是讓他們先去州府找陸戟商量此事,最好避開州府的人。

“屬下明白!”

護衛走了以後,包間安靜下來,楚淩熙臉色難看,想問蘇梨什麼,又擔心被人聽見,隻將眉頭擰成麻繩。

蘇梨幫楚淩熙倒了杯茶:“王爺先喝杯茶消消氣,莫要再為蘇老爺的事動怒了。”

待楚淩熙接了茶杯,蘇梨又在桌上寫下:王爺放心,定護你無憂。

蘇梨寫得飛快,沒有絲毫停頓,可見心中十分自信,楚淩熙端著茶杯頓時有些喝不下去,猶豫了半晌歎息道:“阿梨這些年,怎地染上這樣多的男子氣概,快讓本王自慚形穢了!”

“……”

王爺,你的言下之意是在說我不像女子,像糙老爺們兒嗎?

蘇梨無語,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正沉默著,包間的門再度被敲響。

“誰?”

蘇梨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人已起身準備去開門,門外的人卻沒有應聲,蘇梨頓時凜然,四下搜索了一下,沒發現什麼趁手的東西,便抄起腳邊的矮凳緊盯著門口,同時衝楚淩熙遞了個眼色,示意他躲到自己身後。

“……”

楚淩熙一言難儘的站起身躲到蘇梨身後,這才裝作一本正經的開口:“進來!”

門應聲推開,蘇梨隻看見一件墨色衣衫,腰帶上用銀絲繡著雙龍戲珠,裹著來人遒勁挺拔的腰肢。

來人不是穿的侍衛的衣服!

蘇梨腦子給出判斷,等不及看清來人的臉,便將手裡的凳子用力擲了出去,然後還要補上一腳,被人一手撈著腿,一手箍著腰壓到了桌上。

“你想謀殺親夫?!”

耳邊炸開咬牙切齒的低吼,蘇梨看見楚懷安怒得鐵青的臉。

“……”

侯爺,我說這是個誤會你信不信?

“謹之,其實……”楚淩熙想解釋,被楚懷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你給我閉嘴!”

“……”

楚淩熙默默扶額扭頭看窗外的風景。

包間門沒關,楚懷安就著這個姿勢把蘇梨壓在桌上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好幾日不見,一見麵就這麼親昵,蘇梨不打自在,乾巴巴的提醒:“侯爺,小心傷口裂開。”

“你剛剛掄起凳子砸我的時候怎麼不擔心我傷口裂開?”

“我……沒認出侯爺。”

蘇梨心虛的解釋,楚懷安的臉更青了:“才幾日不見你就認不得我了?”

“……”

侯爺,我不是那個意思。

怕越說越亂,蘇梨索性不開口了,楚懷安一口氣堵在胸口發不出來,心臟酸酸的脹脹的,難受極了。

“誰讓你出來的?你腳好了嗎?”

語氣雖然惡劣,卻是實打實的關懷,蘇梨連忙點頭:“好了!”

你好了就到處亂跑,也不知道關心你未來夫君的死活,真是沒良心!

楚懷安腹誹,卻是抱著蘇梨不舍得撒手。

今日他媳婦兒穿著一身紅衣,真是麵若桃花,漂亮極了,抱在懷裡更是身嬌體軟,再舒服不過。

楚懷安手上微微用力,把蘇梨抱得更緊,不由分說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將胸口的火氣全都撒到楚淩熙身上:“小熙子你離京才幾年,就不知道男女有彆該守什麼禮數了嗎?阿梨很快就要嫁與我為妻,以後就是你的嫂子,你擅作主張帶她出來,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見,豈不是要毀她的名聲?”

楚懷安與楚淩熙同歲,楚淩熙其實還長他一個月,他卻仗著人家脾氣好,一直沒大沒小叫人家小熙子。

被他這麼一說,楚淩熙不由得失笑:“我不過是看阿梨這幾日悶得慌,帶她出來散散心,謹之何至於說得如此嚴重?”

本來楚懷安自己就是個極不守規矩的人,這會兒卻拎著規矩挑楚淩熙的毛病,自是違和的很。

“帶她出來散心你也該事先知會我一聲,你知不知道我發現她不在房間,差點以為……”

楚懷安猛地停下,楚淩熙一臉好奇:“以為什麼?”

“沒什麼!”

楚懷安沒好氣的回答。

他才不會說自己發現蘇梨不見以後,第一反應是蘇梨和陸戟一起私奔回了邊關,還暗自神傷了好一會兒!

“侯爺……”

蘇梨開口低喚了一聲,突然聞到空氣裡夾雜了一絲古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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