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那幾個朋友沒告訴你,他們打算開店的事!”
“開店?開什麼店?”
白水嵐見眼前這個妹子似乎毫不知情,不知那倆是有意隱瞞,還是另謀主意。此時他也不想過多揣度他們之間的關係,他也懶得解釋,便換了話題。
“來吧!一起玩吧!反正閒著也是無聊!”
沈憐自然不會拒絕白水嵐的邀請,馬上挨著一個小孩坐下。
此時,白水嵐就在她對麵,兩人僅一米之隔,她的心跳正在加速。
她仿佛看到了杜瀾,那個隻在夢中出現過的身影如今就在眼前。她有些不敢信,拿起他洗好的牌的手都在顫抖。
“會玩嗎?打楚?”
沈憐點點頭。
“正好,四個人!”
“那就玩打楚吧!”
“我同意,正好我不太會,可以帶帶我!”
兩個孩子表現得很積極,完全沒把沈憐當成生人,有個小孩還往沈憐邊上擠擠,跟她坐上了同一塊石頭。
“你牌不錯哦!看樣子咱倆一夥,等下我告訴你咋出,一定能贏他倆!”
挨著沈憐坐的小孩,歪過頭偷偷看她的牌,並對她小聲說。
這時,另一個小孩坐不住了,收起自己的牌指著這個小孩的鼻子說他耍賴精,老偷看彆人的牌!
他氣得直搖白水嵐的胳膊說:“水嵐哥,咱們不要跟斌子一起玩了,他玩賴!”
白水嵐為了安撫小孩,隻好輕聲斥責斌子:“小斌子,你在這樣耍賴,我們就不跟你玩了!反正你身後有倆會玩的,等下你再偷看就換你下場!”
斌子好奇地回頭,正對上了鄭南捷和梁竟的目光,“你們是誰?怎麼沒見過呢?”他問。
聽到這話的沈憐也好奇地回過頭去,一回頭,她發現自己的同伴早站在身後多時。
“你們怎麼來了?趙輝呢?”
“他懶得出來,和周大哥看電視呢!”
“我倆閒著沒事,就想跟著你出來溜達溜達!沒想到看見你在這玩上了!咋著,打楚好玩嗎?帶我一個!”
見鄭南捷要加入,梁竟馬上舉手示意,“帶我,帶我,我也要玩!”
“正好,我就說你倆看著就像會玩的老手,小斌子,小雨子,你們下場,看著我們玩,好好學一學!”
白水嵐很熱情地往一邊挪,很快就給鄭南捷和梁竟騰出了位置,來,這裡坐!”
說著,他還給扔過來兩個坐墊。
最後一個坐墊,白水嵐挨著沈憐坐下的時候,親自遞給她,並小聲囑咐說:“女孩子不要老坐在地上,容易受涼!”
沈憐聽過後,低下了頭,一種異樣感覺遊走在她心間。
鄭南捷看著這一幕,心中醋意頓生,他趕緊挨著沈憐另一邊坐下,胡亂抓起地上紙牌嚷嚷說初來乍到,東家洗牌!
白水嵐抬頭瞥了他一眼,低下頭去斂牌。夜色逐漸暗淡下來,他們身後不遠處大門口掛著的燈籠很快被點亮,這下,鄭南捷才看清了白水嵐臉上的笑。
紙牌在白水嵐手裡就像粘連在一起一樣,整齊跳動,不斷變換順序,不一會兒,白水嵐就把它們疊成一塊豆腐,放在地上。
“雙黑楚還是黑紅兩道?”
“黑紅兩道吧!這樣更好玩!”
“好吧!開始搬點兒!我半點兒!”
白水嵐掀起一張q,搖頭放下。
接下來是沈憐,她搬了張7。轉了一圈,鄭南捷和梁竟都沒她大,這局便由她最先抓牌。
開局,沈憐就抓了張大王。
她把那張大王握在手裡的時候,白水嵐唇角微揚。
黑紅兩道,誰先抓到a,當即亮出來,不管那張是紅是黑,它便是楚。就比如,此時輪到鄭南捷抓牌,他正好抓到了一張紅桃a,此時他若是亮了出來,就叫蹦楚,他這張自動升級為楚。四人玩法中楚是成雙出現的,與之同一個顏色的方片a便也是楚。
此時,鄭南捷正在猶豫,他要不要亮出這張紅桃a。
他手裡的牌,一言難儘,不僅一個炮沒有,連張2都沒拿到。他如果亮出來,若是同夥牌也不好的話,那便是自己揪出同黨被對家按著揍!同夥一定會抱怨他罵他的!
但是,如果,同夥牌好的話,他倆配合,這張普通的a升級為楚,多少能占一道!還能清楚對家是誰,明著打明顯要占些優勢!
短短兩秒,鄭南捷就想通了,正當他拿起這張紅桃a要亮出來時,白水嵐先他一步,放下張黑桃a說:“蹦楚!”
“啥色,黑的紅的?”
梁竟捋著手裡的一堆紙牌,顧不上看,問道。
“黑的!”
“哦!可惜了,我沒有!”
他說完,馬上便後悔了,“不是,我有,不,沒有,沒有吧!算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
鄭南捷被他這一波操作給整無語了,他無奈地歎口氣,心想你露餡就露餡唄,一個遊戲而已,非要添油加醋暴露自己智商。
最後一張牌被鄭南捷拿走,梁竟伸著手還想抓牌。摸到一張空氣後,他尷尬地把手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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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顯是牌不好!
鄭南捷此時心裡祈禱,梁竟不要和他一夥,不然他們鐵定會輸。
此時,沈憐手裡捏了大王小王,她正猶豫要不要把兩張楚都給揪出來!
白水嵐突然又扔下了一張牌,是黑桃a。
“黑楚,宣戰!”
他笑著說。
三人同時抬頭,麵麵相覷。
出乎鄭南捷的意料,這把白水嵐贏了。
第二張黑楚恰巧也被他抓在手裡,同時,他還捏了兩個炮。
梁竟手裡有個小炮,奈何不夠硬,被他一個大炮砸在了下麵。沈憐猶豫好久也沒把大小王拆開,最後用來攔截他的對二算是給自己占了一道,放出了一張小單。
但可惜,三人砸鍋賣鐵使勁攔,還是抵擋不住白水嵐的猛烈進攻,最後拿雙楚倒掛一張三的時候,他的得意勁兒才顯現出來。
規矩是輸家洗牌。鄭南捷洗牌的時候,對此很不屑,不僅麵帶輕蔑笑容,還吹牛說自己下把必贏。
這就是男人的勝負欲,他忍受不了情敵在自己麵前嘚瑟,下把說啥也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洗好牌,鄭南捷把紙牌分成兩摞,用眼色示意白水嵐抓牌。
大概白水嵐看出了他眼裡的不服和嫉妒,他淺淺地笑了笑。
這把鄭南捷摸到紅桃a的時候,毫不猶疑地亮了出來,白水嵐低著頭沒有說話,嘴角依舊上揚……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周圍嘮嗑的老人一個個離開,回去睡覺。兩個孩子跟白水嵐告彆後,打著哈欠往回家的方向走。
周圍隻剩了他們四個還在支撐著。
此時的鄭南捷,紅頭漲臉,完全沒了剛才那副勢在必得的誌氣。
一看他就是急的!
此時,他手裡抓了一摞的牌,反觀白水嵐,身前隻有薄薄一兩張牌倒扣,就等著鄭南捷大牌用完,山窮水儘放他走呢!
“行不行,不行就讓我走唄!都十點了,該回家睡覺了!我跟你可比不了,明天還要早起乾活呢!”
“乾什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