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見笑了,這家夥喝醉之後,便口無遮攔,您千萬彆往心裡去!”劉見眼皮直跳。
許道擺了擺手,輕笑一聲,“燕兄乃真性情!劉兄不用擔心我會介意。”
劉見看許道的確不像是在說假話,這才鬆了一口氣。而且也因此,他對許道的感觀又好上許多。
“今日能與許醫官相交,實乃平生幸事,日後許醫官但有吩咐,我二人絕不推辭!”劉見誠心地端起酒杯,敬了許道一杯。
其實,許道對這兩人感觀也還不錯,因為他發現這兩人哪怕已是官吏,但心中卻還尚存幾分良善,在這等世道,實在太過難得!
許道與劉見喝到華燈初上,這才停了下來,至於燕麥早就趴到桌上不省人事了。
散場時,劉見親自將許道送至酒樓門口,“今日已然儘興,就是我等粗人怕是讓許醫官見笑了!”
許道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我挺喜歡燕兄的脾氣,我們改日再約!”
“好!”劉見點頭,就在許道轉身離開時,卻又突然想起什麼,“對了,許醫官,還有一事,我剛剛隻顧喝酒,給忘了。”
許道停下腳步,“你說!”
“許醫官家中可有孩童?”劉見卻並非是有求於人,反而是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其實劉見是知道許道家裡情況的,因為他還暗中監視過許家一段時間,但這話自然不能這般說,因而先有此問。
許道點頭,“家中還有一幼妹!怎麼了?”
“許醫官可知,最近城中突然有人到巡檢司報案,說是家中孩童失蹤。而且並非個例,巡檢司索查無果,如今尚是懸案,既然許醫官家中有孩童,便需注意一些了。”劉見壓低聲音。
許道聞言一愣,“是妖詭所為?還是歹人所為?”
劉見搖了搖頭,“不知,但現場確實有妖魔詭氣殘留。”
許道點頭,拱手致謝:“多謝劉兄提醒!此恩我記下了,日後若是有事,可到尚醫局尋我!”
目送許道走遠,劉見這才返回剛剛喝酒的包廂,他看到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燕麥,搖了搖頭,便準備出手將其扶回住所,兩人本就住得不遠,倒也便利!
卻不料他手還沒碰到燕麥,那燕麥卻是慢悠悠地自己坐了起來。
“走了?”
“你……你沒醉?”劉見傻眼,同時心中震驚。
“說你傻你不信,你不知我酒量?我隻是喝得快,但實則並不多,看著凶,但量極少,以我的酒量,便是再來這樣幾輪,也不至於人事不省。”燕麥撇了撇嘴。
“為何要如此?”劉見不解,這根本沒必要。
“自然是試試這位許大人的性子。我借著醉話說了些胡話,但那些話卻能大致看出這許醫官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燕麥拿起筷子,夾起一筷子已經冷掉的菜肴送進嘴裡。
“若是我沒看錯人,那我之前所言,許醫官並不會多言,也不會因此而厭棄我等,若是我看錯了,那便看錯了唄,我等處境還能更差嗎?而且那些胡話也隻是我酒後亂語。雖得罪人,但卻無罪!”
劉見仿佛第一次認識眼前這人,自己與他相交多年,自認為對他了如指掌,今日才發現,這家夥濃眉大眼的,竟有這般城府。
“我看許醫官與上麵那些人,並不一樣,心地純善,為人質樸,這樣的人在官場之中實在難得!”劉見搖了搖頭。
“嗯,我也覺得他不錯,以後咱們也可以放心與他走得近些!”燕麥點頭認同。“不過,你說他心地善良,我認,可你要說他心思單純,那我是不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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