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孝轍麵色頓變,心中怒火中燒,何人敢如此稱呼我?!“慧明”乃其父所賜名諱,非親近之人不得直呼。平日裡,他每逢報上名諱,麵帶陰沉,雖表麵微笑,實則隱含殺氣,傳遞“爾敢直呼‘慧明’,我必殺爾”的訊息。一般人皆以“孝轍君”或“慧明將軍”稱之,若欲直呼“慧明”,或為家人或心意之人,否則無論何等修飾,如“公子”等,皆令他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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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之女子不識相尚可忍,初見之故,我亦包容……然!盧大保與我相識時,我已明示於前,怎可如此無禮!
“對不起!對不起!孝轍君!孝轍將軍!慧明將軍!我非故意冒犯!我一激動……”見匡孝轍周身黑氣升騰,盧大保急忙道歉,未及言儘,便被飛來的書冊擊暈在地。
出得大理寺,匡孝轍深吸一口氣,又長吐而出。事情確實複雜,且慢慢查探,先至酒館打探情報。
“誒!孝轍君,莫走!”遠處,盧大保剛自眩暈中醒來,歪歪扭扭地追上。
行至酒館途中,匡孝轍深思不覺已至舊案發地——烏蘭樓。然而因事發之故,生意急劇下滑,老板眼見難以為繼,遂將酒館轉讓,如今已改作絲綢鋪子……怎會如此?匡孝轍心中愈加焦急,線索斷絕,案件如何查?且這轉讓之速實屬罕見,一般人聞得地皮曾有凶案,必然拒之,豈有絲綢店主如此大膽者?
匡孝轍怒火中燒,步入了絲綢鋪,盧大保也跟了進來,卻隻在門外守著。店中老板娘見了,麵露笑顏,語帶溫柔道“這位公子,歡迎光臨本鋪,若有絲綢之需,儘可告知姐姐。”
匡孝轍不耐煩地揮手,打斷她的話。
“姐姐,失禮了,我非來購貨,隻為打聽些事。”雖慍怒,卻仍努力維持微笑。
“公子有何事?姐姐知曉的自然會告知。”老板娘平時若有人打斷她,必會不悅,但見匡孝轍容貌俊朗,仍然保持鎮定。
“之前此處是酒樓,怎地忽然變為絲綢鋪?且,失禮了,姐姐,此地曾……何以敢租下?”
“哦,此鋪自昨日始改為絲綢鋪,我新調來此。我曾聽聞烏蘭樓之事,酒樓因而無以為繼,肖親王府之人來此,願付三倍賠償,隻求轉讓店鋪,這豈非好事?誰不願意呢?我亦有所懼,但此鋪屬連鎖,我不過打工之人,上頭老板所命,不敢違抗。”
肖親王府?怎又是肖親王府!上回提及時,我未曾留意,認為皇族之事,非我所乾。但今再見此府,是否欲阻我調查?確實可疑!匡孝轍眉頭緊皺,心生疑慮。
“此處之地由誰管轄?”
“乃肖親王府之轄境。”
“你在他們商議時曾在場乎?”
“在的,我在此等候按手印。”
“那你可記得肖親王府之來者有誰?”
“記得,肖虞親自到場,還有他的管家及官府之人,嘈雜得很,我記得的就是肖虞。”
“肖虞是……”
“唉,你未識肖虞?難道你是外地來者?對了,我尚未問你為何詢問此事!”
“呃,我乃來找我二舅的,外地來的,哈哈……原來是此酒樓之舊主!我覺地址有誤,來此問個明白。”
“哦,原來如此,難怪你不識肖虞,口音也有外地之韻。雖我亦新調來,但聽聞肖虞乃今上親王府之繼承人,權勢極大,人品卻差,油膩而惡,嘖嘖嘖……”
“啊,明白了,多謝。”肖虞此人確需調查,回去再細問盧大保。匡孝轍微笑致謝,轉身欲離。
“哎,公子!”
“尚有何事?”
“你不問你二舅所在乎?”
“……哦——哈哈,差點忘了!他在何處?”
“他們已遷往蕭山。”
“呃,明白了,多謝。”
“不客氣,公子慢行!”
匡孝轍離去,總算鬆了口氣。見盧大保仍在門口來回踱步。
“汝在做何事?”
“孝轍君,我在側壓腿,蹲得腿麻了,隻得如此緩解。”盧大保一邊側身一邊笑言。
匡孝轍無言,旁邊有個燒餅攤,何必非要在這兒蹲著?
“問完了?”
“嗯。”
“有何有用消息?”
“先前的酒樓已換成了新鋪子,昨日……噫,昨日我方才到此,他們便已換了,會否故意如此?……對了,大保,汝知他們言要埋葬何時的事?”
“……昨日即六月三十,前日,即前日也!”
“何?!竟暴露如此之久!屍骨恐已風化,再加上炎熱,屍體早已腐臭,何必顧忌丟人?在我前來時方言要埋葬,這話真是無稽之談!皇上竟也信此荒謬之詞?!意欲何為?”匡孝轍氣得幾近暴怒,肖虞必有鬼祟!須得尋得證據!懷疑皇上是否被他迷惑!
“……”盧大保看著匡孝轍,麵色發紅,他亦知其中有異,然無證據難以開口。
“孝轍君,我有一事告知。以此狀況,吾等無從行事,故需他人協助。”
“何事?”
“我方才問了賣燒餅的攤主,她言此絲綢鋪乃連鎖,隸屬於闞文清。”
“連鎖我知,但汝如何肯定此即那姓闞者?”
“她閒時常往西市遊逛,曾見同名店鋪,還親眼見過上級老板,即‘蕪芙公子’闞文清,識之甚清。”
“然後如何?我等為何尋他?”
“孝轍君,汝未曾聞?他乃京城有名之‘消息庫’!隻要願花金錢,欲知消息皆可探得!雖不知其如何而為……”盧大保言及此處顯得激動,仿若尋得救命稻草。
“如此厲害?”嗯……闞文清,嘖!差點忘了此人,還欠我一個人情呢!(某花非說不要了嗎?真厚臉皮!某匡管爾何事!)
上次未遇,此番必需一見這位傳聞中溫柔之“蕪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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