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香神情冷漠，他看得出來月偃的封印已經被加固，他道“月偃，我來這裡不是和你廢話的，我隻問你一件事，你到底對天風君木鳶做了什麼？”
“木鳶”
聽到司香說出木鳶的名字後，月偃沉默了一會兒，道“他已經蛻生了嗎？”
而後，又不等司香接著說什麼，月偃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她道“將軍大人，你覺得我對木鳶做了什麼呢？”
月偃問出了這個問題，司香眉頭一皺，隻聽她繼續說道“我隻是，醫治了他們持明族蛻生之後，前塵儘忘的病而已！”
“持明每一次蛻生，都是一個新人格的誕生！你強行把木鳶上一世的記憶留住，也配說自己是在醫治持明族的病？”司香目光冷漠，壓抑著自己的憤怒。
“上一世？”
誰知，月偃在聽到司香的話後，卻否認道“不不不，將軍大人，你還是太天真了，你怎麼會天真的認為，我隻讓木鳶留存了那一世的記憶呢？”
聽到月偃的話後，司香突然一愣，明白了她的意思。
月偃似乎也感受到了司香情緒上的變化，她道“你已經想到了吧？將軍大人，我給木鳶的，可不隻是那一世的記憶。”
“我將他身為一位持明，從「不朽」的龍那個時代開始，一代代的所有記憶，全部塞進了現在他的大腦當中。從他新生開始，將會逐步想起那無窮過往的一切。”
一代代的人生記憶將會直接塞入如今木鳶的大腦當中，這是一個極度痛苦的過程。
沒有人能夠支撐下來，哪怕是和持明族一代壽命相差不多的仙舟人，很多也難以承受一代的記憶，從而墮入魔陰身，更不要說這麼多代了。
“你就是個瘋子！”司香蹙眉道。
“不生命的一切都是恩賜，無論是記憶，情感，還是自我意識，不舍棄任何一點，這才是我等長生種，長存不朽，孑然獨立的根本！”
月偃平靜的話語當中，隱藏著一股執拗的癲狂，那是她自己悟出的屬於她對生命，對長生種的理論。
“持明這無數萬年以來，摒棄了自己的過往，摒棄了自我的意識，這是對長生的冒犯！我將他的所有記憶從過往肉體的困局中解脫出來，這難道不好嗎？”
“你這種做法，帶給持明族的隻會是無儘的痛苦。”
司香的語氣充滿了憤怒，如果不是此時的月偃被封鎖在封印當中，他都想直接和月偃動手來消解他此時的憤怒之情了！
“痛苦隻是一時，當痛苦退去之後，迎來的不就是真正的不朽，萬世的長生了嗎？”
月偃聽到司香憤怒的聲音之後，也並沒有動怒，而是選擇繼續和他辯論什麼是長生，什麼是長生種。
“將軍大人，你覺得，長生種存在於這個宇宙的意義，是什麼？”
聽到月偃這明顯帶有蠱惑性的聲音，司香卻朝著她的封印走了過去，繞著三個金晶的光球轉著圈。
“將軍大人，怎麼不回答我，是回答不上來了嗎？”
月偃依舊在繼續說著，她問“是否你也不知道，我等長生種在此宇宙之中存在的意義究竟是為何？”
“是啊，存在的意義，即使是星神都在追尋，你我隻不過是這個宇宙當中掙紮求生的凡人而已，又怎麼可能看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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