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妻寵!
圍觀的百姓此時也已經相信這起命案就是狀元樓所為,紛紛唾罵了起來。一直在狀元樓吃飯的那些食客,原本不信,但現在證據確鑿,不得不信。
“你們狀元樓還有何說的?簡直是喪儘天良!”餘晨銘的父親直接暴起,衝上去就要打顧青鬆,被兩名衙役攔下。
“公堂之上,不可造次!”驚堂木響起,林正康麵凝重,一臉沉思,看來這起命案是有人蓄謀已久,意欲陷害狀元樓。
狀元樓開業以來,搶走了縣裡不少酒樓的生意,招人眼紅,誰布下這樁人命案現在不得而知。
“這三道菜是何人做的?”
跟過來的石加佑上前,“大人,這三道菜是小人做的,一道爆炒牛肉,一道紅燒排骨,一道糖醋魚。”
甄彌兒忙接話“大人,石庖廚做這三道菜時,我就在旁邊看著,跟他談論如何掌握火候,會使做出來的肉質更鮮美,所以,我可以證明並不是他下的毒。”
“那這三道菜做好後,經了何人之手?”
甄彌兒答道“狀元樓的菜做好後,先是由幫廚將菜品端到傳菜房,再由傳菜房通知跑堂去端菜,送到客人的桌上,其他人不會接觸到這些菜品。”
林正康聽完,總結道“所以,接觸過這三道菜的,有庖廚,幫廚,傳菜之人,二樓的跑堂,以及食客自己與其妻白氏,我說的對與不對?”
甄彌兒點頭“大人,正是。”
“杜縣尉。”
杜敬忠出列“屬下在。”
“將相關之人全部收押起來,逐個審問,此事證據不足,有多處疑點,等查明真相後再重新開堂審問,其餘相關人員不得離開雲安縣,隨時等候通傳,退堂!”
“屬下領命。”
林正康吩咐完,朝全叔使了個眼色,自己先行去了後院。
杜敬忠則將顧青鬆、石加佑、章貴帶去牢房收押,又派了幾名衙役,去狀元樓將王嬸,文冬梅,陳平帶了過來。
坐左上首位置的縣丞吳峰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他盯著縣令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全叔一路跟在杜敬忠身後,見沒其他人了,這才低聲道“杜兄,你向來明察秋毫,今天這事大有蹊蹺,如果真的是顧家人下的毒,那狀元樓為何不將食物銷毀,反而送去醫館查驗,還將砒霜藏進自家的櫃子!這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
“你想說什麼?”杜敬忠滿臉威嚴,目不斜視地接著往前走。
“我想說什麼你能不知道?這顧青鬆你可悠著點,動不得呀。”見他不回話,全叔接著道“明眼之人都能看出這是一場針對狀元樓的人命陷害,我知你正直剛毅,可有些事還是需要多加變通。”
杜敬忠輕斥“知道了!”
他叫來一位衙役,“將那顧青鬆單獨收押在縣衙後院,派兩個人看著。”說完他轉頭去了縣令大人的書房。
全叔這才放了心,叫住另外一名衙役,“你速度快些,去縣衙前趕上顧三夫人,和她知會一聲。”
縣令書房裡,林正康與杜敬忠道“此事,我敢肯定,定不是顧家人所為,你將範圍放大,調查一下最近縣裡其他酒樓的動靜。”
杜敬忠點頭。
“還有幾點待查明,一餘晨銘回雲安縣後,是否與人發生過衝突;二餘晨銘家庭是否和睦,夫妻兩感情如何;三查詢縣裡所有醫館,看都有何人購買過砒霜,下麵的鄉鎮也可派人走一趟;四與那三道菜接觸過的相關人員,查清楚他們的祖籍,家庭關係,以及最近接觸的人。”
“屬下領命。”杜敬忠說完並沒有離開。
林正康看了他一眼,“還有何事?直說就是。”
“大人為何這般肯定不會是顧家人所為?”
林正康抬頭看向書房上方掛著的四個字高懸明鏡,正如這四個字的寓意,他有一雙洞察人心的眼睛。
“顧家三位兒郎,與你我是同一類人,你可會做出下毒害人之事?”
杜敬忠彎腰施禮,“屬下告退。”
甄彌兒得知大哥並沒有被關進牢獄,喜極而泣。加快速度回到了顧宅,將公堂上的事情說與了顧立宗和周氏他們聽。
“那我們該怎麼辦?怎麼才能將相公救出來?”林慧娘淚眼朦朧,撫著自己七個月的大肚子,要是查不出真相,證明不了相公的清白,相公是不是會被判刑?想到這,她的肚子一陣抽搐,疼的彎下了腰。
“大嫂,你沒事吧?”甄彌兒和蘇荷花忙將她扶回了房,顧青禾則跑去請大夫,她剛跑出顧宅,就見到在公堂上指證狀元樓的王伯仁!所有過程她可都聽三嫂嫂說了!
她年紀小,收不住自己臉上的神色,怒道“你來我家做甚?這裡不歡迎你!”說完就要跑去找大夫。
王伯仁拉住她,“哎,顧姑娘,今日我在公堂上可是實話實說,並沒有故意害你們顧家的意思,你父親可在?我有疑點要與他細說。”
顧青禾一臉著急,吼道“你放開我,我要去請大夫!要是我大嫂有個萬一,我和你沒完!”
王伯仁聞言,忙拖著她往裡走“找何大夫,我就是大夫!快帶我去。”
顧青禾也清醒過來,知道此時不是與他對峙的時候,忙將他帶進了顧宅。
還好,林慧娘隻是在大悲中,憂思過重,動了胎氣,並沒有傷及胎兒,放寬心,休息兩日就能好。
“顧老爺,顧老夫人,三位少夫人,我前來顧府,是想說明,狀元樓送去我醫館的吃食,裡麵確實有砒霜!”
“我自然是不信你們會下毒害人,有想過將此事瞞下,可衙役已經知道了那份吃食,故意瞞下銷毀,等事情爆出反而會更加不可收拾,與其隱瞞,不如坦蕩自證,畢竟沒有哪位下毒之人會親自將毒物拿去給大夫驗證的!”
顧立宗與他道謝,“在此謝過王大夫了,王大夫說的是,與其瞞著,不如公之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