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更新_皇帝難為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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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更新(1 / 2)

皇帝難為!

陳敬忠的確是說到做到。

章戍不但見到了薩紮,還得到了一個使臣該得到的禮遇。

此時,薩紮的態度已與先前大有不同,並且十分客氣的說,“小王剛剛登基,許多事務先前都是由以前父親身邊的人做主。已至於小王受了奸臣蒙騙,先前我還以為是天朝有意為難小王,一時衝動就想去跟皇帝陛下討個公道。後來方知一切都是誤會,如今事情已經查明,相關人小王俱已處置。使臣先前受了怠慢,不知心裡可曾生小王的氣啊。”

章戍道,“既然王子已知其中原由,還望王子親奉國書予我朝陛下,以解兩國嫌隙。”

“這是自然。”薩紮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仍按捺著性子道,“如今小王已備下香案蠟燭,使臣的國書還是拿出來吧。小王與你家陛下都是剛剛登基,年紀也差不多,這頭一遭通書信,小王實在好奇的很哪。”

舉行了迎接國書的儀式後,章戍方將國書奉予薩紮。

薩紮看到裡麵的要求,要十萬匹馬方可換回哈木爾,頓時火冒三丈,直接將國書遞給陳敬忠。

陳敬忠一目十行的看過,說道,“貴國皇帝或許並不了解韃靼的情況,我韃靼世代在這貧瘠的草原生活。平日裡尚且要指望著皇帝陛下行賞恩賜才勉強過的日子,如今這十萬匹馬,實在太多了。就是傾我韃靼所有,也拿不出來。”

章戍道,“哈木爾王子是薩紮王子的親哥哥,是陳王殿下的親侄子,身份尊貴無比,自然身價也非一般人可比。難道兩位殿下覺得,哈木爾殿下還抵不了這十萬匹馬嗎?”

“彆說哈木爾,就是本王也值不了這個價。”薩紮完全沒有章戍想像中的要麵子,薩紮奚落道,“我們韃靼人生的粗野,本就沒有你們漢人尊貴,價錢上自然也便宜的很。要我說,一千匹馬也就算了,十萬匹?若要這樣說,還是讓哈木爾留在你們皇帝陛下那裡吧。什麼時候我攢足了十萬匹馬,再用它來贖回我的兄長哈木爾。”

陳敬忠亦跟著討價還價,“實在太多了。”

被冷待了這些時日,章戍心裡在憋著口氣,態度相當堅決強硬,“原本我朝中大臣想著哈木爾殿□份尊貴,若非我陛下慈悲,十萬匹馬都不能換的。既然薩紮王子認為哈木爾殿下隻值一千匹馬,那麼小臣也無話可說了。”

“事情總是商量出來的。”陳敬忠緩和了下氣氛,“你們皇帝陛下的意思,我們都知道了。使臣也得給我們商議的時間,不必現在就要答案吧。”

章戍繼續道,“我朝陛下把哈木爾王子做為親兄弟一樣的對待,薩紮殿下的兄弟雖然隻值一升匹馬,但是我朝陛下的兄弟卻是尊貴無匹的。既然兩位殿下有難處,小臣先行退下,若是殿下有甚吩咐,隻管派人來叫小臣一聲,小臣必到的。”

薩紮揮袖子攆人,“你去歇著吧。”看到章戍就心煩,就是這個家夥帶來了哈木爾還活著的消息,給他添了這許多的麻煩!可惡的漢人!

待章戍一走,薩紮立時從王座上跳下來,到陳敬忠跟前,“這個小皇帝,可真敢要價錢,十萬匹馬?哼,十萬匹馬!”

薩紮冷笑著,在帳子裡來回的遛達轉圈兒。

“這種事情,向來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沒什麼奇怪的。”陳敬忠淡淡道。

薩紮眉骨一動,挑起半邊濃眉,露出一個譏誚的神色,“我的叔叔,你不會真的想用十萬匹馬去換一個廢物吧?”

“薩紮,哈木爾是你的哥哥。”

“我沒有這種為人俘獲的哥哥。”若哈木爾回來,不僅薩紮要拿大批的韃靼馬去交換,而且哈木爾的原部已經被他吃了,哈木爾的妻兒也成了他的妻兒,這些東西,薩紮是絕對不想吐出來的。

陳敬忠試探的問,“若不必十萬匹,就可以將哈木爾換回來呢?”

“我隻有一千匹。”薩紮強調,“那個漢使那樣的難纏,看來他是絕不能答應用一千匹馬來換哈木爾的。”

“叔叔,你也聽使臣說了,如今他們皇帝拿哈木爾當成兄弟一樣的對待。哈木爾是不會吃半點兒苦頭兒的,我們暫且讓哈木爾住在漢人的皇宮裡麵吧。”薩紮半眯著鷹眸,冷聲道,“總有一日,我要殺入漢人的皇宮,親自接回我的哥哥。”

他又看陳敬忠一眼,“這樣還不成嗎?我的叔叔?”

“這種話,並不現實。”陳敬忠一語擊破薩紮的狂妄,“這次你並沒有討到便宜,你也知道漢人的兵馬並不是草包,沒那麼容易攻克帝都的。”

“薩紮,現在他們的皇帝雖然對哈木爾友好,那是指望著用哈木爾換大價錢呢。如今你一口拒絕,若是他們的皇帝震怒,哈木爾定是要吃苦的。”

那不是正好兒嗎?我求之不得。薩紮在心底暗回了自己的叔叔一句。

陳敬忠看薩紮毫不在意的模樣,歎道,“薩紮,哈木爾畢竟是你的哥哥。”

在任何時代,任何種族,雖然漢人常以禮儀之邦自居,且傲慢的視彆的種族為蠻夷,但是在強者為尊這方麵,所有種族都是一樣的。

在漢人的曆史中,臣強主弱,取而代之的事情並不少見。

當然,天朝人文學深厚,成功的叫,開國之君;失敗的,則是亂臣賊子。

其實,大家不過是為自己的野心博一回,倒不必將話說的太過難聽。

如今,不論陳敬忠如何的風度儒雅,能言善道,但是現下韃靼做主的人並不是陳敬忠,而是擁人兵馬最多的薩紮殿下。

陳敬忠也並不能說服薩紮將哈木爾接回來。

哪怕陳敬忠因此與薩紮發生了幾次激烈的爭吵,薩紮也絕不肯在贖回哈木爾的事情上有分毫讓步。

做為韃靼新的王,薩紮於這件事情上是有自己的底限的。他接收了哈木爾的地盤兒軍隊老婆兒子,若是哈木爾回來,直接就是在割薩紮的肉。薩紮怎能同意。

談判一時間陷入僵局。

而在此時,章戍發現,自己在韃靼可以達成一致利益的人並非哈木爾那位心若鐵石的婆娘,而是曾背叛過哈木爾的叔叔陳敬忠。

對比於薩紮的冷漠,陳敬忠的表現更像哈木爾的親人,他時時過來詢問章戍有關哈木爾的近況。實際上,章戍在未被外派前,他隻是個小小的五品禦史,根本不可能見過哈木爾,於哈木爾實際的情況,並不熟悉。

但是,彆忘了,章戍能被明湛挑中出使韃靼,不僅是因為他熟悉韃靼人的習性,精通韃靼人的語言,更在於,此人心地精明,且頗具口才。

使臣,就是靠舌頭吃飯的。

章戍雖然不了解哈木爾的近況,但是他很會編。

“哈木爾殿下是我朝陛下的貴客,豈是我一介小臣可以常見的。不過,我朝陛下吃什麼就給哈木爾殿下吃什麼,我朝陛下穿什麼材質的衣服,就給哈木爾殿下用什麼麵料做衣服。推衣解食,不過如此。”章戍懇切的說,“貴族人無故犯邊,雖然被我朝擊敗,不過我朝將士並非沒有損傷。朝中多有大臣要殺掉哈木爾殿下以祭那些戰亡將士在天之靈,虧得我朝陛下慈悲,力排眾議,保住了哈木爾殿下的性命。”

“也隻有我朝陛下這樣的萬國君主,方有寬廣如同大海一樣的胸襟,從而,赦免哈木爾殿下的罪名。倒是薩紮王子,哈木爾王子的親弟弟,竟然冷眼看哈木爾殿下於我朝帝都為俘,不肯搭救,兄弟之情何在呢?”章戍歎道,“若是遠在帝都的哈木爾王子竟知薩紮王子如此絕情,焉知該如何心傷呢?”

陳敬忠未順著章戍的話說,反是深深的打量了章戍一眼,淡淡道,“這使臣就錯了,這種結果,哈木爾應該早已料定的。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做,一山難容二虎。哈木爾曾是薩紮有力的汗位競爭者,如今薩紮是可汗,哈木爾為俘虜。使臣大人,若是換了你們皇帝,他會救他的死敵嗎?”

章戍的臉上頓時浮現異樣的驚訝,“難道哈木爾殿下與薩紮殿下不是親兄弟嗎?”一臉完全好像並不知曉哈木爾與薩紮交惡的模樣。

“使臣大人,你未免太不實在了。”陳敬忠一語點破章戍話間的漏洞,“使臣大人連我曾經與哈木爾交好,又背叛哈木爾的事情都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哈木爾與薩紮交惡的事情呢?”

“哪怕使臣事先不知,依使臣的聰明,在看到薩紮斷然拒絕贖回哈木爾之事,也當猜到了。”

章戍臉皮極厚,他深深歎一聲,認真的望入陳敬忠的眼睛,以示自己心地無私,增加說服力,“陳王殿下,您是王族出身,自然明白王室之間的競爭是何等的厲害。並且,你熟知漢家經典,當知道漢人有句話叫做,家醜不可外揚。您問,我朝陛下是否會救回自己的死敵。這個問題並不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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