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好故事_公主今天登基了嗎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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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好故事(2 / 2)

說來都是孽緣。

那盧氏公子若早登門提親,求娶關明初,二人早早地結為連理,哪裡還有後來的那些事呢?

“但我無悔,不代表世人皆無悔。”

徐冽眉心一動“她夫君悔了?”

玉堂琴瞥過去一眼,沉著臉點頭“到了北境的第三年吧,許宗派去給他們夫婦送銀子的人送信回揚州府,他就把信帶給了我看。

姓盧的年歲漸長,雖然每年許宗都會給他們一大筆銀子,吃喝不愁,可他認為北境荒涼,他又滿腹經綸,一肚子的學問,要他放下身段去經商,那是辱沒祖宗。

於是成日在家什麼也不做,不順心時就吃酒,還不敢隨便到外麵去結交朋友。

有時吃醉了,就會跟明兒動手,怪她,怨她。”

他眼底涼薄,譏諷道“這種人,就算他昔年高中,又能有多少前程可言,簡直就是個混賬。”

玉堂琴始終沒告訴他們,那位所謂的盧公子究竟是誰家孩子,隻怕這個姓也是他隨便扣在人家身上的。

但不管是誰家的孩子,總是個錦衣玉食長大,前程似錦的郎君。

既能得家中蔭封,便是世代為官。

吃醉了酒打女人,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世人大多會似盧公子,而非像玉堂琴。

他能一心無私的對關明初,盧公子卻不能。

情意最濃時自然難舍難分,拋家舍業也要跟她遠走高飛,日子過久了,連結交朋友都不能,寡淡如水的生活誰真能過一輩子呢?

玉堂琴的故事講到這裡,趙盈已經是興致缺缺。

她對關明初一點興趣也沒有,她想知道的,是玉堂琴——

“先生說了這麼多,我想聽到的重點,先生打算什麼時候講?”

“元娘小的時候,經常挨他的打,明兒為這個哭過也求過,所以元娘自幼就記恨著她的父親,同時也缺失了父愛。”

玉堂琴說起這些不免長籲短歎“明兒生渡時那會兒難產,其實後來那幾年,我一直都有叮囑許宗派人照顧她們母女,不過內宅院的事情不好插手而已。

她們府上也有許宗安排進去的當差的人,儘管請了北境最有名的大夫,還是沒能保下明兒。

但姓盧的那個德行,彼時元年也還小,還沒有殿下如今的年紀,我實在不放心,且北境傳回的消息說,明兒的難產是她身體虛弱,兼憂思成疾,生產時體虛,把精神給虛耗儘了。

我沒想法子弄死姓盧的,已經是看在了兩個孩子的麵兒上。”

自來女子生產都是鬼門關上走一遭,本就艱難,關明初那幾年隻怕不止是憂思成疾的。

“你彆告訴我,玉夫人是為了報複她父親,所以嫁給了你的。”

徐冽掩唇咳嗽,趙盈橫他“堂琴先生名滿天下又怎麼樣,和玉夫人的父親是平輩論交的,論年紀也夠做她父親了,我這麼說有什麼不對嗎?”

玉堂琴自己倒無所謂,順著趙盈的話接過來“元娘不是用這個報複她爹,是報複我,也想借我的手給她母親報仇。”

“報複你?”徐冽詫異,“她報複你乾什麼?”

趙盈揉了把眉心“看來玉夫人知道當年是你攛掇著關氏和盧公子書信來往,成就了這一段孽緣,叫關氏難產過身,這筆賬,她是算在先生頭上了。”

“孩子還小,明兒又去了,我讓許宗安排人把元娘和渡時從北境接到揚州府,本來是想給他們最好的生活,但她執拗,一定要跟我住在山上,後來我想她性子古怪,是從小養成這樣的,並非我一朝一夕能改變的,便是看在明兒的份兒上,成全了她又有什麼不可呢?”

他狀似無奈“她嫁給我,既無三書六禮,更沒八抬大轎,當初明兒怎麼嫁的姓盧的,元年就怎麼嫁的我。

天地為媒,無人為證,來日她想通了,自還是我的晚輩,名分這個東西,還不都是人說的。”

他的故事,趙盈聽懂了。

從頭到尾,看似每一步都順理成章,每一件事也都有著令人聽來鼻尖發酸的苦澀,這一切沒有陰謀,沒有算計,隻是玉堂琴的人生中所經曆過的一段往事,現而今甚至能與她平靜地講述出來。

然而事實上,卻不是這樣。

趙盈素手交疊著,動作輕緩,拍了兩下。

玉堂琴呼吸一凝,側目過去。

她翻了一眼,唇邊弧度未減“先生這個故事,講的可真是滴水不漏,若我蠢笨些,再感性些,為關氏一生悲苦而傷懷,為先生矢誌不渝而感動,說不得就全然信了先生今日所說的一切,真可惜,可惜了先生的好故事。”

玉堂琴神色不改,穩坐不動“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先生何許人也?當日你敢持劍闖入公主府,劍殺天家血脈,你此生摯愛所托非人,此事與你還多多少少有關係,你會袖手旁觀?你會冷眼觀望?你會眼睜睜看著關氏最後把一條命搭進去,孤苦無依的死在北境嗎?”

趙盈聲愈發厲起來,到最後,又趨於平靜。

她沒打算等誰回答她,兀自搖著頭說道“你不會。”

玉堂琴不開口,她笑了聲“你會讓許宗派人接回關氏,在揚州府中妥善安置她們母女。

許宗在內宅裡的那點手段,在外的名聲口碑,不全是先生手筆?

先生之智,並非隻在朝堂。

如果安置,怎樣安置,你自會有妙計籌謀,可你沒有這麼做。

關氏的女兒非要嫁你不可,這又是什麼棘手難辦的事情不成?

小孩子撒嬌撒野,丟出山門,她自然會學會冷靜。

你嘴上說的這樣好,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為彆人好的。

先生——”

她拖長了音,那一句先生頗有深意。

玉堂琴抿緊了唇角,仍舊不言不語。

“你此生愛的,怕也隻有你自己了吧?”

她看見玉堂琴眼神閃的那一下,也看見了他鬢邊的青筋凸起。

可她不認為玉堂琴會勃然變色,拍案而起。

是以趙盈仍坦然坐在那裡,目光灼灼逼視著玉堂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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