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佳人之土撥鼠之日!
“太太,您快下來看看吧!”
樓下一陣兵荒馬亂的響動讓斯嘉麗從昨夜的宿醉中驚醒。她抓起床邊的披肩,深一腳淺一腳地踏出了房門,看著一些穿著白大褂的陌生人抬著個半邊身子都叫鮮血給浸透的人進到客廳。
“巴特勒先生,你不該這麼著急要回家來!你的肋骨還沒……”
瑞德·巴特勒抬起自己沒有受傷的那隻胳膊阻止了醫生的勸說。他的嘴唇輕輕抽動,在咳嗽了兩下後才勉強發出聲音,卻不是斯嘉麗熟悉又厭惡的查爾斯頓腔調,而是斷斷續續的仿佛破風箱一樣的聲音。
“我——太——太——呢?”
斯嘉麗站在樓梯上,迎接著樓下眾人的目光,像個提線木偶一樣緩緩走了下來。她先是指揮著家裡的傭人準備好醫生要用的東西,然後一邊努力保持頭腦清醒,一邊費力攔著一對過於任性的兒女不讓他們撲到他們父親那具顯然已經無力再承受衝擊的身體上。
“你昨晚喝了很多白蘭地吧?”儘管醫生一再讓他不要說話,瑞德·巴特勒卻依舊固執地要操著他那一口破風箱一樣嗓音繼續盤問。斯嘉麗隻低頭繼續擰毛巾並不回應。
“喝點酒也好,喝點酒你就能開心了……”
話音未落,他又狠狠地咳嗽了幾下,粗喘了幾口氣,終於勉強遵從醫囑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眼睛仍一瞬不錯地盯著病床前忙碌的妻子,似乎是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來。而他的妻子耷拉著眉眼,隻顧埋頭忙碌著。
忙忙碌碌到了半夜,斯嘉麗感覺自己的肩膀已經酸痛得不成樣子,但仍然得強撐著守在病床前——因為那是妻子應該儘的義務,如果她不想被送進瘋人院的話,就必須要表現得像個合格的妻子,而不能有半點歇斯底裡的跡象。
“我有多久沒見到你笑了?”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配合著那陰風慘慘的破風箱一樣的聲音,讓迷迷糊糊準備打個盹的斯嘉麗被嚇得瞬間清醒了。早在意識回籠之前,她的麵部肌肉就先行運作起來,一個訓練有素的完美南方淑女微笑如同一張麵具一般掛在了她的臉上。
“不是這種,更幸災樂禍一點的,看見我成了這樣,你一定非常高興吧!興許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有錢的寡婦之一了。”
這話勉強叫斯嘉麗的臉上露出了一些自然的笑意,錢不錢的反倒成了次要的,她隻要一想到眼前這個明明不愛她卻非要把她鎖在身邊報複折磨的變態可能馬上就要死了,心中就止不住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