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打,彆打,疼疼疼…..哎呀!”
張瀾起初還想反抗,但麵對齊鳴那暴風驟雨般的拳頭,最後也隻有抱頭求饒的份。
再打下去要出人命,齊鳴這才停手,此刻張瀾已是鼻青臉腫,鼻血流個不停,模樣極為淒慘。
“張大人,快謝謝我吧,你讓我打你,我就打了,滿足你的願望。”
齊鳴撇嘴說道。
“老夫,老夫和你……”
拚了沒敢說,因為張瀾並不傻,他發現自己根本不是齊鳴的對手,再找茬又免不了遭受一頓毒打。
齊鳴笑了笑,說道:“張大人還想要我揍你不成?”
這時,周雲揚從裡麵出來,看到腦袋大了好幾圈的張瀾,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張瀾看到周雲揚,頓時痛哭流涕,正要控訴齊鳴的暴行,齊鳴卻搶先一步開口:“陛下,張大人不知為何,非要奴才揍他,看他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奴才動了手,隻是沒個輕重,傷了張大人,實在慚愧的很。”
周雲揚險些沒笑出來,分明是齊鳴想揍他,故意找的由頭。
張瀾一臉蒙圈,不過好像確實挑釁過,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張尚書這副模樣,如何談論國事,先行處理一下吧。”
讓他以這種形象去迎接突厥使團,著實太丟人了。
張瀾欲哭無淚,委屈的說道:“臣確實不能去迎接突厥使團,不如讓臣的侄子,禮部右侍郎張世澤前往吧。”
周雲揚想了想,似乎除了張家外,確實沒人懂得外交策略,剛要點頭應允,齊鳴上前說道:“陛下,奴才願往。”
“不可,齊鳴乃是太監,若讓他去迎接突厥使團,豈非被認為我大周無人可用,會遭至天下人恥笑的!”
這麼大的外交事件,即便他不能親自前往,也要爭取給自己的親支近派,讓齊鳴去肯定是不願意的。
齊鳴撇嘴說道:“我是陛下親封的都太監總管,怎麼就被人恥笑了,何況突厥之流乃是蠻夷,大周為華夏正統,對方來個使團,就要搞得如此隆重,到底誰才是天朝上國?”
張瀾一時無語,齊鳴說的好像也有道理,但不能讓他得逞,於是說道:“可這於理不合。”
“什麼禮不禮的,突厥人入寇的時候,你怎麼不去和他們講禮,屠殺大周百姓的時候,你見他們講過禮嗎?”
齊鳴瞪著張瀾問道:“你把突厥人看得如此重要,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突厥的內應了。”
“一派胡言,老夫乃是大周臣子,怎會與突厥人為伍?”
張瀾急忙否認,這可是滅門的重罪。
“那就老老實實回去療傷,怎麼接待這幫蠻夷是小事,不用勞煩你們禮部。”
張瀾知道說不過齊鳴,目光看向周雲揚。
周雲揚沉吟片刻,說道:“著齊鳴代表朕,前往城外迎接突厥使團。”
齊鳴拱手道:“奴才尊旨。”
張瀾氣得拂袖而去,不過走得有點慢,一直扶著牆,估計被齊鳴揍了一頓,又搶了差事,此刻已內傷發作了。
從禦書房出來,齊鳴立刻趕往校場。
時間太過匆忙,不知禁衛營訓練如何了,但不管怎麼樣,今天都要趕鴨子上架。
找到趙奢,把情況說明之後,趙奢也顯得緊張:“老齊啊,才訓練了半日,實在不知效果如何,萬一出了紕漏可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訓練了十幾天,不就是為了今天嗎,告訴弟兄們,把平時訓練的勁頭拿出來,保準沒問題,我馬上要去迎接突厥使團,先走一步。”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突厥人生性凶殘,我擔心你萬一讓他們不高興了,動起手來會吃虧。”
齊鳴點頭,兩人立刻騎馬趕奔城外。
“不是說突厥人三天後才來嗎,怎麼今天就到城外了?”
路上,趙奢忍不住問道。
齊鳴想了想,說道:“大概突厥人是想展現他們長途奔襲的能力,從雁門到京城需要三日路程,他們一晝夜便到,算是對大周的威懾吧。”
趙奢雖然臉上寫滿不服氣,卻不得不承認,突厥人自馬背上長大,最為擅長的便是長途奔襲,在一人三馬的情況下,日行八百也不是不可能。
兩人來到城外十裡處,隻見平原上站著一批人馬,這些人身穿披甲,膚色白亮,一看就不是華夏人。
“前方的漢人聽著,本使乃是大突厥皇帝陛下帳下大將黑須虎,在此等候大周迎接人員,若是衝撞了本將陣列,格殺勿論!”
一高大戰將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