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甫豁然回頭看向齊鳴:“齊公公懂醫術?”
“也不是很精通,不過疑難雜症有些心得,既然令嬡病體沉重,不如讓我試一試。”
齊鳴淡然說道。
“閣老,齊鳴的醫術不在太醫之下,朕深有體會,不妨讓他去看看,也許能救治令嬡。”
周雲揚開口說道,她自然知道如果齊鳴能救活張甫女兒,就和張家結下善緣,或許能夠化解仇恨。
“父親,齊公公或許真的醫術了得,可是他畢竟是個男人,小妹還未出閣,恐怕不太合適啊。”
張瀾上前說道,顯然他不想讓齊鳴給他妹妹診治,至於到底什麼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張甫似乎也在猶豫,畢竟齊鳴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進入愛女閨房,張家豈不是會被人恥笑?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的迂腐,命都快沒了,居然還在想著名節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齊鳴撇撇嘴,如果不是想儘快解決和張家矛盾,騰出手來對付突厥人,才不會出手救治,何況張甫都七十多了,他女兒少說也得四五十歲,居然還沒出嫁,一個老處女有啥好藏著的。
“張尚書,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個太監,整日在後宮行走,也不見陛下有什麼不滿,難道張家的女兒,我就不能看了嗎?”
張甫恍然大悟,對啊,齊鳴是個太監,那就沒有問題了,說破天他也不可能對女兒做點什麼。
“齊公公,快請。”
張甫也是病急亂投醫,急匆匆帶著齊鳴向後院走去。
周雲揚自然不能去張家後院,於是起駕回宮了,雖說把齊鳴一個人留在張府,她也不再擔心,事實證明齊鳴很會隨機應變,不會有任何問題。
齊鳴跟著張甫來到後院的閣樓,張甫氣喘籲籲的上了樓,指著房門說道:“這便是小女的房間,齊公公若能治好小女,老朽絕不會虧待於你。”
他的態度讓齊鳴覺得奇怪,張世澤是他親孫子,被廢了的仇恨都可以一笑置之,原以為他的親情觀念極為單薄,但是現在看來,又對女兒極為關愛,實在不知這老頭到底怎麼想的。
正要進入閨房中,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隻見一個背著藥箱的中年文士趕到。
“閣老,聽聞小姐病危,在下儘快趕來了。”
“陳神醫,你來的正好,聽下人說小女的病情嚴重,已危在旦夕,快些為小女診治吧!”
張甫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希望,殷切說道。
“閣老稍安,在下儘力而為。”
說著,陳神醫推門走了進去。
齊鳴就很尷尬了,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來了個神醫,就被晾在一邊,張家這待客之道也不怎麼樣啊。
“這人是誰,照顧小姐的下人嗎,剛好我有問題要問,快進來。”
把齊鳴當成了下人,陳神醫丟下一句話,就先一步進屋了。
齊鳴心裡頗為不爽,不就穿了個雜役太監的服飾嘛,至於到哪裡都被人看不起嗎?
雖說被周雲揚封為都太監總管,可是正式任命還沒下來,自然沒有官服,反而讓彆人誤會成下人了,見過這麼器宇軒昂的下人嗎?
“齊公公,此乃京城神醫陳實,他來了,小女便有希望,謝過齊公公仗義出手了。”
張甫倒是很有禮貌,不忘和齊鳴說上兩句,但關心愛女心切,也沒有多說就走了進去。
齊鳴撇撇嘴,不知陳實能不能把人救回來,現在回宮也沒什麼事,倒不如留下來看看古代神醫是如何治病救人的。
隨著人群走進去,大家都在注意張家小姐,卻沒有留意齊鳴也混了進來。
病榻上躺著一位絕世美女,單論顏值,甚至比周雲揚更勝一籌,隻是臉色蒼白,卻流露出一種病態的美豔。
最令齊鳴驚訝的是,這美女的年齡不過二十歲左右,這讓他不禁疑惑,難道自己走錯房間了?
看滿屋子的張家子弟,張甫和陳實都在,肯定不會有錯才對。
這美女是張甫的女兒,也不可能啊,一個七十多的老頭兒,居然有個妙齡女兒,這種概率幾乎為零。
“陳神醫,你看小女如何了?”
張甫的話,證實了這位美女就是他的女兒,把齊鳴驚得下巴差點沒脫臼,老頭兒可以啊,堪稱老當益壯!
後世五六十歲有孩子的倒也不是沒有,在這沒有保健概念的古代,能活到五十歲就不容易了,何況還有力氣孕育下一代,這簡直就是奇跡。
現在齊鳴對張甫從心眼裡佩服,這老頭兒就是個行走的腎鬥士啊!
“閣老不要著急,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