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皮的地方可是在大腿根,豈不是什麼都被周雲揚看到了?
雖說齊鳴一個大男人並不怕她看,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萬一乾柴烈火被點燃,對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周雲揚追究起來,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不管怎麼說,周雲揚都是大周皇帝,對他這個假太監還是有生殺大權的。
見他如此扭捏的樣子,周雲揚沉下俏臉,說道:“朕要關心你,你還要拒絕嗎?”
“奴才不是這個意思,陛下關心奴才,奴才感激還來不及呢,隻是那地方實在不雅,陛下萬金之軀,還是不要了吧……”
“朕命你脫下褲子,讓朕看你的傷勢。”
周雲揚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她的表情雖然很嚴肅,但眼底的羞澀卻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
人家說的話就是聖旨,齊鳴也沒有辦法,無奈之下隻能按照要求去做。
褲子脫了,涼颼颼的感覺,讓齊鳴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前世倒是有不少病人在他麵前是這個樣子,可是自己這樣,還是頭一次。
周雲揚似乎並不太敢看,但還是強迫自己看過去,隻見齊鳴的大腿處,已經被磨破了一大片,鮮血都已經乾涸了。
“很疼吧?”
感激戰勝了羞怯,周雲揚微微皺著眉,輕聲詢問道,她的語氣是那麼的溫柔……
齊鳴連忙回答道:“不疼,為陛下分憂,是奴才的榮耀,這點小疼不算什麼。”
“難為你了,朕給你上藥。”
說著,周雲揚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說道:“這是西域人上供的黑玉斷續膏,對外傷有奇效,塗抹在傷口,很快就會不疼了。”
齊鳴撇撇嘴,自己才是醫學專家好不好,但麵對著周雲揚主動的服務,自然也是欣然接受的,隻要不是毒藥,就任憑她招呼了。
指尖沾了一點藥膏,周雲揚俏臉微紅,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伸了過來。
藥膏均勻的塗抹在傷口上,確實有一種清涼之意,齊鳴卻覺得火熱無比,因為在和周雲揚的指尖接觸之後,一團無明業火被徹底點燃了。
連日廝殺,讓他憋了一股邪火,尤其是有過魚水之歡之後,在強大的壓力下,總想著有人能夠解壓,現在情緒放鬆下來,那火氣得到了釋放,當時就昂首挺立起來。
周雲揚的臉更紅了,刻意避開正在有協奏彈動的東西,匆忙將藥膏塗抹上之後,說道:“好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還要大朝會,朕走了,不用送。”
目送周雲揚離開,齊鳴這才呼出一口氣,上藥的時間再多那麼一會兒,怕是就要把持不住了。
從房間裡出來,周雲揚隻覺得臉上燙得厲害,還從未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男人,那忽然變長,隨時可能掙脫束縛的東西,始終在腦海中盤旋,雖沒看到真容,卻令人羞怯難當。
“陛下,您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呀,上藥是多好的機會,如果順水推舟,不是水到渠成了嘛。”
黑暗中轉出青黛,壞笑著說道。
“我還是覺得自己不行,太羞人了,怎麼可以在那種情況下,和他做出如此苟且的事呢?”
周雲揚紅著臉,小聲說道。
“陛下不是想要一個皇子嘛,我想來想去,也隻有齊鳴最合適了,他讓您有了龍種,國本不就鞏固下來了嘛,這件事也就不會成為文臣的口實了。”
青黛扁著小嘴說道。
“也不急於一時,我還沒有做好準備,讓我冷靜一下再說。”
周雲揚輕歎一聲,搖頭說道。
“怎麼,陛下不喜歡齊鳴,你看他,一表人才,而且還有經天緯地的本事,若是能將他牢牢籠絡住,日後肯定是您的一大助力。”
“瞧你說的,我籠絡人才是要靠出賣身子嗎,再亂說話,小心我會生氣的!”
“我不是在和陛下開玩笑嘛,不過說真的,齊鳴確實是最佳人選,您還是抓緊時間吧,過不了多久,大臣們肯定又要鬨。”
“你這麼著急,是不是想著等我和齊鳴那個以後,你好順理成章的也和他那個啊,在軍中這麼久,我不信你們沒什麼!”
青黛的小臉一紅,連忙說道:“我可是全都是為了陛下,齊鳴需要打勝仗,我就隻能幫他咯。”
“至於怎麼幫的,我就不過問了,好啦,這麼晚了,你身上還有傷呢,快回去休息。”
“陛下是不是害羞了呀,要不今晚我陪陛下一起睡,順便告訴你,我是怎麼幫齊鳴的?”
“壞丫頭,再拿我尋開心,朕可要處置你的。”
“哎呀,奴婢好怕呀,求陛下原諒……”
兩人打鬨著離開,也許是因為齊鳴回來了,周雲揚一掃這幾日的陰霾,心情好了很多。
齊鳴卻不能睡了,因為周雲揚和世族尖銳的矛盾,明日朝會上肯定少不了一陣交鋒,這需要在不損害她的威嚴的情況下,還能和世族和解。
齊鳴雖然是穿越過來的,卻沒有朝堂上的經驗,光憑自己想像怕是難以周全。
摸著上了藥的傷口,齊鳴忽然想到了張家,張甫的寶貝女兒是自己救治好的,這畢竟是個人情,而且張家對周雲揚的態度似乎也沒有那麼堅定,不如去找他問策。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終究沒有值得信任的人,也隻好如此了。
齊鳴穿好衣服,連夜出宮直奔張府。
敲開門房之後,管事的前去稟報,沒一會兒的功夫,回來說道:“我家老爺在偏房見齊總管,請跟我來。”
齊鳴隨著下人來到偏房,裡麵亮起了燈火,張甫端坐在主位,手拿茶盞,麵露和煦笑容:“老朽已算到齊總管會來拜訪,已等了你半夜了。”
齊鳴心中一動,麵上卻笑嘻嘻的說道:“我剛從前線回來,擔憂張小姐的病情,特來診治的,不知道她的病情如何?”
“自從服了你送來的藥,已經沒有大礙了,齊總管也不要拐彎抹角,老朽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老朽能幫你些什麼,直說便是。”
見他這麼坦白,齊鳴也不裝了,坐下說道:“我想請教一下,如何才能化解陛下和世族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