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嘻嘻哈哈的聊著,韓佑的話越來越少,又開始沉思了起來。
回想起今日種種,想搞明白的事,沒搞明白,根本沒想搞明白的事倒是想通了。
司業溫岐,國子監二把手,就那麼一會的功夫碰到了三次,其中兩次都是主動找上門的。
第一次是上課,代替了甲傲雄上了半節課,還是有點“針對”自己的意思。
第二次是見陳玉安拉人頭,這家夥和鬼似的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
原本韓佑沒多想,以為就是巧合罷了。
現在他明白了,不是巧合,應該是溫岐“戒備”了。
國子監的這群人都知道,懸案這事一直是未解之謎,也一直縈繞在周老板心頭。
什麼是天子,天子就是知道所有的事情,包括懸案的真相。
現在天子親軍統領跑來上學了,溫岐應該是誤會他韓佑是為了查懸案才入的國子監。
“對了。”韓佑望著陸百川問道:“國子監有個老博士在華文堂授課,叫殷秋寒,他認識我爹?”
“與韓大將軍是友人嗎?”陸百川搖了搖頭:“未曾聽聞過。”
王海插口道:“小的也未聽老爺說過,大哥也未提及過此事。”
“奇怪了,他好像連陛下都不怕,一聽說我是我爹兒,明顯是慫了。”
陸百川依舊是常用口頭禪:“那就不知了,你問問旁人吧。”
韓佑第n次發誓,自己再有什麼事問陸百川,自己就是個棒槌!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遠遠望去,避暑山莊燈火通明,馬廄裡的馬與轎子,比白日離去時多了不少,山莊裡現在怎麼說也有四五十號“大款”。
韓佑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沒有什麼事比賺錢更能夠令他感覺到踏實了。
這個世道,其實錢多未必有好處。
但是對韓佑來說,好處多多,因為有個狗老板很缺錢。
門口當迎賓的換人了,不是北門禦庸,是幽王府護衛張卓。
阿卓打著哈欠,那模樣不像迎賓,像迎喪。
見到是韓佑,阿卓走了過來:“先生,半個時辰前,兵部左侍郎黃有為黃大人來了。”
“不好使,洗浴無父子,就是陛下來了該給錢也得給錢。”
“黃大人不是來買醉的,尋你,說是有事相商。”
“商量事的啊,人呢?”
“水雲間按摩呢,叫了四個姑娘。”
韓佑愣了:“他不是說來商量事的嗎。”
“是的。”
“那他花錢了嗎。”
“沒有,他說是來商量事的。”
“擱這卡bug呢,靠。”
陸百川暗暗點頭,心中連呼學會了,以後他也這麼乾。
韓佑下了馬,沒去水雲間,回竹樓了,讓人去給黃有為叫過去。
韓佑已經想好了,要是這家夥不是來商量事的而是來白嫖的,直接掛賬,然後讓老爹要去,彆的不說,老爹要賬可是職業的,要麼給錢,要麼給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