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少人都在遊莊,至少二十多人親眼目擊了四季山莊傷人事件,也就是說,至少二十多人親耳聽到了喝醉酒的連信說“你是王爺我就是皇帝”這番話。
不得不說,這小子的buf是真的疊滿了,闖下大禍理所應當。
首先,他飄了。
其次,他喝多了。
都知道四季山莊是天子親軍統領韓佑的產業,最近韓大少爺可謂是風頭正勁凶名赫赫。
連信來了,他朋友讓他來的,還說能打五折。
五不五折無所謂,主要是有麵子,要的就是個與眾不同的待遇,大家都怕韓佑,本公子不但不怕,他還得討好我。
一看真的能打五折,連信準備飄。
去賭坊賭錢,隨意借取,他徹底飄了。
突然見到了一個女子,就是他喜歡的那種熟女類型,癡了。
上去就要給小姐姐贖身,死纏爛打。
這位小姐姐正好是“飲食部”的負責人,尋思削頓凱子,就帶著他來到了飯莊,菜點最好的,酒點最貴的,正好賺點提成。
誰知道這家夥酒量根本不行。
本身就飄了,還喝醉了,加上美人在側激活了舔狗的裝逼被動技能,山莊的工作人員又對他“特殊待遇”,所有buff疊滿後,狂了。
人就不能狂,人狂必有天收。
一酒杯扔了出去,和陸百川玩球的小王爺被砸了,怒罵一聲,buff疊滿已經沒理智可言的連信,當著那麼多人麵,說出了能夠將他置於死地,將他全家置於死地的一番話。
等韓佑到地方見到這小子的時候,連信已經如同爛泥一樣癱在柴房裡呼呼大睡,被捆的和居酒屋泥醉女主角似的。
陸百川笑嗬嗬的,不是他想動手拿人,是不拿人天理難容了。
“讓他睡吧,不用叫醒,徹底清醒的時候來找我。”
韓佑交代了一句後,去尋周衍了,想要知道小王爺傷的重不重。
結果等找到周衍的時候,這小子正趴在雨綺的懷裡貼藥布呢。
眼眶發青的雨綺專心致誌,心無雜念。
值得一提的是,山莊中任何一位小姐姐,都不能“勾搭”小王爺,這是韓佑特意交代過的,不止小姐姐,所有人都不能彆有用心的接近小王爺,拍馬屁啊,曲意奉承之類的,抓到一個揍一個,直接打斷狗腿,然後滾出山莊,不管男女。
所以除了王府護衛和幾個小頭目外,其他人對小王爺都是避如蛇蠍,哪怕是小頭目們也不咋願意搭理小王爺。
唯獨,唯獨唯獨陸百川,這家夥沒事就找周衍去踢球,一人踢一人當守門員,玩的不亦樂乎。
倒不是說陸百川故意拍周衍馬屁找他踢球,主要是彆人他也踢不過,也就能在十二歲的周衍身上找找存在感了。
韓佑進屋的時候周衍沒聽到腳步聲,還擱那和雨綺吹牛b呢。
大致意思就是說什麼他小時候在軍中長大,見慣了戰陣,入京當了王爺後變的孤獨,結識了先生後找到了人生方向,訛過錢也碰過瓷,去過青樓一擲千金,也參與過朝堂大事查稅抓人,今日又與閻王爺擦肩而過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渾渾噩噩了一輩子,回頭一看,本王才他娘的十二歲。
雨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小比崽子下山坡,經曆比他爺都多。
韓佑站在門口愣是沒張口說話,突然覺得周衍好像也沒吹牛b,這小子在他五分之一的人生中,所見過的事情的確比普通人一輩子還多。
韓佑清了清嗓子,周衍轉過頭,連忙跳下地施了一禮,嬉皮笑臉的喊了聲先生。
定睛望向周衍的額頭,韓佑鬆了口氣,還好自己來早了,來的再晚一會傷口都該愈合了。
揉了揉周衍的腦袋,韓佑問道:“踢球為什麼不去西邊的球場,跑飯莊
“陸將軍將我帶去的,他說得盯著一個連信的人,又想踢牛皮球,就帶著學生去飯莊旁邊踢去啦。”
韓佑的臉黑了,回頭望著陸百川:“哥們,過幾天我入宮的時候,我想將你還回去。”
陸百川一頭霧水:“還回去?”
“七天無理由退貨…不,七個月無理由退貨,這是我們商賈之中的鐵律,我既是天子親軍,也是商賈,所以,作為一個商賈,我要將你退了,退給陛下,以後不需要保護我了。”
陸百川慘兮兮的問道:“為何?”
“因為七個月無理由退貨,這是我的權利!”
“卑職是問你為何要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