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是晏漠寒拜托老爺子解決肖仕榮時,她心裡確實有些感激。
可回味過來後,她就不爽了。
她為什麼要感激他?
這事,若追究源頭,他才是始作俑者。
若沒有他最開始的暗示,肖仕榮真不至於把手伸到她這裡來。
裴知夏自知長得不錯,但也沒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論風情論氣質論聽話,勝過她的人比比皆是。
肖仕榮有權有勢,犯不著從彆人碗裡刨吃的。
晏漠寒似笑非笑瞅著她。
“對,我兩者都要,很過份?”
裴知夏不想跟他討論過份與否。
在他心裡,一直隻有他自己。
從他的角度看,所有要求,都不過份。
但她,不想再過這種踩著刀尖的日子。
她一臉沉靜,擲地有聲。
“晏總,很抱歉,我一樣都不能答應你。”
說完,用力甩開他的手,朝門口走去。
晏漠寒滿懷的期待,被她一盆冷水澆下來。
死死盯著她背,寒聲道。
“裴知夏,你良心都喂了狗嗎?”
裴知夏扭頭,冷眼看著他。
“良心?晏漠寒,你以為是你開口叫晏老先生幫我解決掉肖仕榮,你還為我和喬軒宇打了一架,所以我要多謝你,是嗎?”
晏漠寒眼泛寒光。
“難道不應該?”
裴知夏冷笑一聲。
“那你有沒有想過,若你乾脆利落放我走,我根本不會遭受這些無妄之災!我倒是想知道,如果我因此被人整死了,你良心過得去嗎?”
晏漠寒繃著臉。
“沒有如果!你非要拿假設的事來給我定罪?”
裴知夏被他氣笑了。
“行,那是假設的罪名。你訂婚是既定事實吧?你好好對你未婚妻不行嗎?為何非要纏著我不放?”
晏漠寒沒回她的問題,卻死死盯著她。
“裴知夏,你非要逼我用非常手段嗎?”
裴知夏嗬嗬笑了起來。
“用吧,就看是我僥幸逃了出去,還是你折了我的翅膀打斷我的腿強行把我留下!”
裴知夏豁了出去,她和他,已經沒什麼是不能說的了。
而她,也做好了接受一切結果的心理準備。
晏漠寒眼裡現出些狠戾和決絕。
“裴知夏,你會後悔的!”
裴知夏拋下一句,“我絕不後悔!”
重重摔上了門。
裴知夏走了兩步,聽到“嘭”的一聲,是重物摔在門上的聲音。
顯然,他手邊的杯子或碗,又遭殃了!
她沒有理會,乘電梯到了地下,攔了出租車回到帝宛樓的大平層裡。
她在這,本就以客人自居。
就算霞姐專門為她在衣帽間騰了一半空間出來,她也沒把行李拿出來。
她把露台上的衣服收了塞進行李箱,不過幾分鐘,就拖著行李離開了晏漠寒用來囚禁她的籠牢。
她回到泳兒家,泳兒還在睡覺。
聽見聲響走出來,見她戴著大口罩,睡眼惺忪的泳兒瞬間全清醒了。
她瞪大眼撲過來抱住裴知夏。
“知夏,你這是怎麼了?”
裴知夏摘下口罩。
“被瘋狗咬了!”
泳兒一瞧她這臉腫的,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