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我的時候,我退後幾步,靠在了牆上,而他一個趔趄,突然就……就碰到我的唇……”
聽到此處,瑾嫻已能想象出那樣的尷尬場麵,“所以他……他不小心親到了你?”
時隔幾日,蘭容還能清楚的感受到當時的震撼和悸動,畢竟那是她的初吻啊!居然莫名其妙的被明兆給奪走了,還是在她放棄之後。
如今她已經定了親,這樣的曖昧使得她越發苦惱,“當晚的情形真的太丟人了!我討厭他這樣欺負我,也不好意思再進雅間用膳,讓人跟我哥交代了一聲,我先行離開了。”
至此,瑾嫻算是明白了,明兆方才那句話的意思,“唉!你已經定親,他應當避嫌才對,這會子對你好又有什麼意義呢?”
誰說不是呢?“我寧願他像從前那般冷漠以待,對我不理不睬,我便可以心安理得的狠心放棄,不會再生什麼漣漪。”
瑾嫻心道蘭容將明兆放在心裡那麼多年,又豈是短時日之內能輕易放得下的?
若要徹底放棄,明兆那邊也得配合,互不搭理才是,偏他一再找她,擾得她不得安寧,蘭容豈不是更加痛苦?
“這個世子,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雖然相識已久,但蘭容對明兆其實並不了解,“他的心思一向難猜,從前我還願意去琢磨,如今我也懶得猜測他的心思,反正我跟他已經不可能了,能避則避。”
沒分寸的人隻會招惹禍端,瑾嫻最怕的就是將來七王子知道蘭容和明兆有過糾葛,又生出誤會來,可就麻煩了!
倘若蘭容成了親,或許明兆也就死心了吧?但皇後若是真的撐不住,隻怕蘭容和七王子的婚事也會往後推延。何時成親,便是未知之數了。
明兆這般時不時的來糾纏,瑾嫻真怕二人又出什麼岔子。好在蘭容的態度還算堅定,瑾嫻隻盼著她千萬堅守住,不要動搖。
宴席過後,瑾嫻便隨著章彥成一起離開了。
回程的馬車上,想起方致遠的囑托,章彥成嘗試著再次勸說瑾嫻,“此次行軍,你舅舅方鶴鳴也在,他會照顧好致遠的。”
她當然相信舅舅,可是上了戰場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到旁人身上,“舅舅肯定會保護他,但戰場上瞬息萬變,刀劍無眼,萬一出什麼意外,後悔都來不及!”
“方鶴鳴作戰多年,他會給你弟弟傳授經驗,你也彆太擔心。他去參軍,便會打仗,或早或晚而已。”
“那我寧願讓他晚點兒去,在軍營中多加曆練,而後再上戰場。”
章彥成慣見這種事,在他看來,此乃榮耀,並非苦難,“軍營曆練十年,也不如上戰場一年得來的經驗多,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多少人等著上戰場立功呢!”
“我不要他立功,我隻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身為家人,自是更關心個人的安危,但章彥成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此事,他的看法更為客觀,
“這隻是你的想法,致遠想要做個對家國有用的人才,你不該把你的想法強加給他,這樣對他不公平。”
提及公平,瑾嫻還真的有話想說,“他找你走後門,這樣就公平了嗎?你彆給他開後門,但看天意唄!”
再說下去她可能會生氣了,章彥成很識相的止了話頭,“好,我答應你,不管此事。”
才剛還據理力爭的他突然應承,瑾嫻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說到做到,你可不許騙我,若被我發現你當麵一套,背地一套,我可饒不了你,定會重重的懲罰你!”
一聽說懲罰,章彥成反倒生了興致,“哦?你待如何懲戒?我也好掂量掂量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