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江先生!
江鬱廷說完,覺得這個建議特彆好,在家裡安個台球桌,以後想玩的時候隨時能玩,等孩子生下來了,長大了,也能隨時玩,而有了這個台球桌,他下班了跟陶歡在家裡也多了另一項樂趣。
冷方凱和孫妙妙也覺得挺不錯,冷方凱說“那你安吧,安好我帶妙妙去你那裡玩。”
孫妙妙說“我也覺得挺好,在家裡安一個,想玩就能玩,對我們孕婦來說,在家裡玩跟在外麵玩完全是兩個概念,家裡總歸安全又放心,還自在。”
陶歡抿了抿嘴,以她對江鬱廷的了解,他安這台球桌確實是為了娛樂,他想教她也是真的,但是,他想滿足他那特殊的愛好也是真的。
但即便知道江鬱廷會在台球室裡做一些‘過份’的事情,她也沒說拒絕的話。
這本來就是一件好事兒,又加上冷方凱和孫妙妙在旁附和,陶歡也同意了。
於是過完年江鬱廷就給林木城打了個電話,讓他找人來給他的彆墅裝一個台球桌。
彼時林木城正在學校裡陪anl,寒假過了,anl也到開學的時候了,小姑娘不愛學習,哪怕去年逼了她一個多月,可她骨子裡對學習這事兒就是不積極的,得有人盯著催著陪著。
拿了書,林木城打算帶anl去吃蛋糕,放寒假的時候他讓人在學校裡建了一條蛋糕街,如今已經開張了。
接到江鬱廷電話的時候林木城正關車門,他不打算開車去,他想陪著anl一起散步過去。
手機鈴聲響了後,他掏出來看了一眼,見是江鬱廷打的,當下就接聽了。
聽到江鬱廷在電話裡說想在彆墅裡安個台球桌,讓陶歡玩時,林木城笑“上回安挖土機,這回安台球桌,下回你是不是得弄遊泳池了?因為冬天一過,夏天就不遠了呀,那個時候淘淘也生了吧?”
江鬱廷說“好主意。”
林木城額頭抽了抽,我就是那麼一說,你還真當真。
江鬱廷問“安安會玩嗎?等台球桌安好了,讓她也過來玩。”
林木城說“我問問她。”
然後把手機拿遠了一點兒,低頭問吃著棒棒糖的anl,會不會玩桌球,anl眨了眨眼睛,搖搖頭。
林木城又把手機貼回耳邊,衝江鬱廷說“她不會。”
江鬱廷說“那剛好,淘淘也不會,讓安安過來一起學吧,妙妙會呢,等桌球安好,她們三個也能自己玩。”
林木城說“淘淘一直都在家裡嗎?”
江鬱廷說“在的。”
林木城說“我明天讓方佐帶人過去,去之前給淘淘打電話。”
江鬱廷說“我明天也在家的。”
林木城問“你還沒上班嗎?”
江鬱廷說“初九就上班了,不過明天淘淘要去產檢,我請了假,我們上午去產檢,應該不到中午就會回來,你讓方佐下午來。”
林木城說“知道了。”
江鬱廷嗯了一聲,不再多說,掛了通話。
林木城將手機裝起來,拉著anl的手去蛋糕街,anl扭頭問他“淘淘姐要在她的彆墅裡裝台球桌?”
林木城說“嗯,等裝好了周六或周末你也可以去玩。”
anl笑“你教我?”
林木城看著她“當然我教,不然你還想讓誰教?”
anl大笑,抱著他的手臂像個歡樂的精靈,一蹦一跳的“淘淘姐不會嗎?”
林木城說“不會。”
孫妙妙會,但林木城沒有對anl說。
anl哦了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兩個人往蛋糕街走。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蛋糕街也是今天開業,開業第一天是全免費的,這條街是林木城專門為anl建的,名字也是依她的名字命名的,叫天使街,既是免費的,那就少不了捧場人,好多大學生們擁堵在這裡。
林木城和anl還沒走近就看到了前方黑壓壓的人群,林木城蹙了蹙眉,衝anl說“人太多了。”
anl也覺得人挺多,她聽得明白林木城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無非是說“人太多了,我們不去了算了。”
像林木城這個年齡的人,大概極不喜歡這樣的熱鬨場所,還是跟這麼多十八九歲的大學生們在街上擁擠,可anl喜歡呀!
anl甩開他的手,笑著說“人多才熱鬨,今天是開業免費呢,我要去。”
anl不差錢,如今嫁給林木城了,那就更不差錢了,這條街既是專門為她建的,那她往後不管何時來吃蛋糕,不管在哪一家店裡吃蛋糕,那都是免費的。
她在乎的不是免不免費,她在乎的是這樣的熱鬨。
林木城瞅著前麵黑壓壓的人群,內心裡極為抵觸,可為了小妻子,他還是硬著頭皮去當護花使者了。
碰到趙莫和薛輕還真是令人驚訝。
趙莫是太想念anl了,想到夜不能寐,尤其在臘月二十八那天他給她電話,她無情地拒絕了他之後,他就一天比一天煩燥。
他找不到她。
他那天在她家樓下等了她一天一夜,她沒有出來過,後來他問了門衛,這才知道anl跟一個男人走了。
趙莫想,anl能跟誰走呢,如果不是林木城,那就是她爸爸。
他沒打她電話問,因為趙莫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所以知道今天南江工程學院有蛋糕街開幕儀式後,他就帶著薛輕來了。
為什麼帶上薛輕?
因為他不想讓anl覺得他是刻意來找她,她要跟他絕交,行,他不打擾她,他帶他的朋友來吃蛋糕總行吧?
原本隻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趙莫並不敢確定自己就能碰到anl。
但事實上,他還真碰到了。
陸陸續續穿棱的人流裡,anl穿著一件長款紅色羽絨服,修身又靚麗,長發編成了粗辮子,露出了空氣留海,長眉黑眸,白皙的臉,嬌俏的笑,她手中正拿著一塊手掌般大小的蛋糕,一臉幸福地吃著。
林木城跟在她身邊,為她擋開人群,眼眸時不時地垂下,看她吃著蛋糕的樣子。
趙莫看到anl了,薛輕也看到了。
一開始anl和林木城都沒有看到趙莫和薛輕,但走近後還是看到了。
anl腳步一頓。
林木城輕掀起眼皮看了趙莫一眼,然後視線又從薛輕身上掃過,看向anl,他並不與趙莫說話,也不與薛輕說話,隻從手裡提著的anl的包裡拿了一包紙巾出來,抽了一張,然後又輕抬起anl的下巴,站在那裡,專注沉默地給anl認真地擦著嘴巴四周的奶油漬。
anl被林木城捧著臉,她看不見趙莫的樣子,但不用想,趙莫現在的臉色一定相當的難看。
豈止是難看,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再傻的人看到了這一幕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上一次趙莫打anl的電話,大白天的,一大早上的,是林木城接的,後來趙莫又聽門衛說anl收拾了東西跟一個男人走了,現在又親眼目睹這一幕,趙莫想,他們已經住在一起了。
趙莫雙手緊握,可他相當的理智,他沒有衝上去,因為他知道他沒有資格,anl老早就說過跟他絕交了,過年都不見他,他衝上去有什麼用呢?沒用,隻會讓自己更加的難堪。
趙莫深深地看了那兩人一眼,轉身就走了。
薛輕頓了頓,看看anl,又看看林木城,也追著趙莫走了。
四周的同學們對這一幕也不好奇,大學嘛,戀愛吃醋,搞架搶女人,你情場得意,我情場失意的事情頻頻發生,老生常談,司空見慣了,雖然是技校,可這個學校也大,裡裡外外那麼多學生,誰認識anl啊,也沒人認識林木城,大家也隻是稍微看個熱鬨就走了。
最關鍵的是,好像也沒熱鬨可看。
人家也沒鬨。
男朋友給女朋友擦嘴,這也沒什麼可看的。
所以同學們該乾嘛乾嘛,沒人去搭理林木城和anl他們。
等趙莫和薛輕走了,林木城收回手,將紙巾揉作一團,拋到遠處的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