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春曉滿院綠楊芳草!
朱棣氣得一拍桌,所有人膽戰心驚的哆嗦了一下“她一個嬌弱沒有心機的女子,怎使得偌大朱家不得安寧?我看是你心生嫉妒,想借機報複!”
朱娘子冷笑“我嫉妒她?她一個連妾都不是的下賤野雞,她配我嫉妒?我呸!”
突然,朱棣狠狠的一巴掌便烙在朱娘子臉上;所有人震驚,瞬間不敢呼吸。
“母親!父親,你!”朱洪生連擋在朱娘子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朱棣。
“逆子,你也想反!”方才欲意未決的朱棣本身就氣憤不已,如今便是想拿朱娘子出氣。現今看家裡最出息的朱洪生也要跟著反,朱棣彆提要氣得吐血!
最後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朱洪生臉上,更是刺痛朱娘子的心,刺痛朱家上上下下人的心。
“洪生!”朱娘子管不來自個兒臉上火辣辣的疼,連將朱洪生護在身前,看著。
“朱棣!為了這個下賤東西,你儘動手打我,便也罷了!竟連無辜的洪生也打了!”朱娘子步步逼近“好啊,你既這麼疼愛這個賤人,便抬她給你當一家君母得了!省得隔著我演鴛鴦苦戲,我都替你累!”
“你!”朱棣氣得點了點頭,道“好,我早就想休了你這個潑婦!來人,上筆墨!”
“喲,這麼熱鬨?”話落,院外一個媽媽跑了進來,後頭還跟著兩個大氣尊貴的娘子。
朱棣一見是兩個寶貝女兒,嚇得連站起,朱棣瞪了一眼那個跑去告狀的媽媽,又嬉笑連連的看著自家女兒,道“熙元麗元,這麼晚了,怎過來了!”
朱熙元與朱麗元是朱娘子與朱棣的雙生長女,打小就是朱家最得寵愛的兩個姑娘,兩姐妹性格潑辣任性,故而朱棣是又怕又疼愛的。
朱熙元與朱麗元如今都出了閣,朱熙元的婆家是京中江府,夫婿是江府長子江葉明。朱麗元次女,嫁的是京中書香門第的白家,當一家君母,夫婿名為白鬆來。
“我和妹妹若不來,我的母親和弟弟可就要被父親你冤死了!我們朱家,可就要被一個下賤野雞給攪得團團轉!”朱熙元上前看了看朱娘子,滿臉心疼,又細心安撫著朱娘子落了坐。
有這兩個女兒撐腰,朱娘子一下心也暖和了;朱洪生也鬆了口氣“大姐二姐。”
“洪生委屈了,看我不收拾那個賤人給母親弟弟出口惡氣!你帶毛巾回去休息!”話落,朱麗元幾步便跑到康姨娘麵前,拽起領子狠狠給了兩巴掌。
朱娘子見此嘴角一笑,又是心疼自家女兒,於是不肯離開。可朱洪生卻執意帶她離開,說朱娘子留在此,反倒對兩位姐姐不好。聽此,朱娘子這才肯離去。
朱棣想上前去護康姨娘,卻被朱熙元攔了去路“父親身為一家主君,莫要為了這個賤人,毀了自身名聲!”
朱熙元示意幾個媽媽將院裡的下人都給散去,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父親方才說,要休了我母親?父親可是也不要我跟妹妹了?”朱熙元問。
朱棣慌慌張張的,連擺手,道“沒有的事,你們都是父親的心肝肉,父親怎舍得!父親方才都是氣話!”
“哼,那我倒還要問父親,是要你這個心肝還是要我們朱家?”朱熙元步步緊逼,叫朱棣汗顏。
瞧著後頭朱麗元暴打康姨娘,康姨娘句句慘叫聽得朱棣心疼得流血;朱熙元卻不耐煩了,上前去狠狠連扇兩巴掌“叫什麼叫!再叫就割了你的舌頭!”
朱棣心疼得想上前製止,卻一看兩個女兒的眼神又怕了。朱熙元抓著康姨娘的頭發,湊到麵前來,道“把我父親迷的團團轉,再害我母親被休,到最後你便能隻手遮天,我呸,什麼東西!堂堂伯爵朱府,豈是你一個賤人能左右,就你還想搖身乞丐變皇帝,也不看看自個賤像!”
朱熙元扔開康姨娘,朱麗元又上前去捶打康姨娘;朱棣實在忍不了了,這會上前去拉開朱麗元,將康姨娘擁護在懷裡“你們倆,不得放肆要說,晟兒還是你們長輩,我若今日護不了她,我妄為你們父親!”
朱麗元氣得插腰;朱熙元卻嘴角一笑,道“父親,她有什麼好,這京城比她好的人多了去,女兒已一一給你請來,當是孝敬你了。”
說著,院外突走進來五六個紅衣粉衣黃衣的妖豔女子,連連撲到朱棣身上,甚至把康姨娘給拉了出來。瞧著她們個個驚豔,身姿窈窕,還有那露出來的皮膚,可真是細滑白淨,還有一股迷香,實在叫朱棣諾不開眼睛。
幾個女子聲如戲腔,柔美親耳,聽得朱棣的心都化了。一女子拽著朱棣的衣物要脫開,卻被朱棣緊緊拽住了手,笑道“我兩個寶貝女兒在呢。”
“父親儘管去玩,這幾個女子都是你的,您要是喜歡,還可留下當姨娘。”朱熙元笑了笑,示意幾個女子將朱棣帶走。
得到指示,幾個女子連拖帶拽的將朱棣擁走,可朱棣還回頭要康姨娘跟上。這會一個女子連捂住朱棣的嘴,表示不樂意。幾個女子又倔起嘴巴,這叫朱棣左右為難。
康姨娘在喊救命,卻被朱麗元死死捂住了嘴。朱熙元朝朱棣喊道“父親放心去吧,你瞧瞧她們,可都要傷心死了。我與妹妹也準備回去了。”
想了想,朱棣喊道“看在父親的麵子上,彆再打你康姨娘!”
“看在父親的麵子上,女兒斷不會再打康姨娘!父親去吧!”朱熙元擺了擺手;幾個女子連將朱棣帶走了。
這下康姨娘慌了,也傷了心的哭起來。朱麗元也沒再打她,不過朱熙元卻無想就此放過她。
“你瞧瞧,你不過是我父親的玩物罷了,這會我父親有了彆人,你什麼也不是。”朱熙元坐到後邊椅子去,媽媽給上了盞茶。朱熙元冷哼一笑,道“嗬,還妄想當我們朱家的姨娘,就憑我,便不會讓你如願。”
“姐姐,如何處理她!打落她的牙?”朱麗元問。
“你也不嫌手疼?”朱熙元吃了口茶,道“打發個人牙子賣了就是。”
身後媽媽聽著一愣,道“姑娘,這成嗎?”
“媽媽儘管去做,若我父親問起來,便說是我之意。我父親頂多氣個兩三天,也就無事了。”朱熙元又道“如今,我父親那頭五六個嬌滴滴的美人伺候著呢,頂多傷心一陣,不會生氣的。再說了,我也是為朱家著想,若因此人壞了我們朱家,那罪可大了。”
“你,你不能賣我,你憑什麼賣我!如今你們倆嫁了人,便已不是朱家的人!你沒有權利發賣我!主君,我要見主君,我要見主君!”康姨娘哭吼著。
朱麗元上前去就是一巴掌一腳,罵道“嚷嚷什麼!擾了我父親好事,他親自把你賣了!”
“就憑是我的女兒,就憑她們永遠流著朱家的骨血!嫁人了又如何。她們的話,誰敢不聽!”朱娘子這會來了。
“母親!”兩個女兒連連擁了上來“母親受苦了。”
“媽媽,現在就打發個人牙子來,發賣了她!”朱娘子說。身後的媽媽應了是,這就出去了。
“君母,君母不能賣了我!主君,主君不能放過你們的!”康姨娘發慌了,亂爬帶滾的來到君母腳下。
“方才我來的路上,經過了主君的屋子,裡頭,可熱鬨得很。他可沒這個閒情來管你!”朱娘子拽開康姨娘的手,牽著兩個女兒回屋裡頭去“走,到母親屋裡去,咱們母女三人許久沒能好好坐下來說說話了。”
“不可以,不可以賣我,我要見主君,我要見主君!”院裡如今僅剩康姨娘被幾個媽媽圍著,朱洪仁也被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