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陸秋的詢問,陸豐果斷承認了:“是的,搞了個化妝品公司,如果你在醫院乾不下去了,確實可以來我的公司搞個職位混混。”
陸秋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陸豐的變化,在他前一段時間回家時,陸秋就已經親眼目睹了。
雖然性情沒變,但是容貌卻改頭換麵。
買車買房,一擲千金!
當時都將陸秋給驚呆了,心中甚至還為之詫異,這到底還是不是自己之前那個一無是處的哥哥?
此時再看。
陸秋對於陸豐的了解,仍然隻是冰山一角,十分淺薄。
“哥,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陸秋問道。
陸豐愣了一下,撓著腦袋的說道:“我沒瞞你呀,有什麼就說什麼,你還想知道些啥?”
陸秋抿了抿唇,有些話到了嘴邊,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入職通知書已經給你了,至於什麼時候入職,那就看你的安排了,我覺得呢,越快越好!”陸豐拍了拍陸秋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說道。
陸秋輕嗯了一聲,看著手上的入職通知書,陷入了沉思。
“好了,我不跟你廢話了,上班去了!”陸豐剛一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哥,我能跟你一起去看看嗎?”
“這有什麼好看的,等我下班回來,再帶著你在北海好好逛一逛。”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五六點吧。”
“哦……”
就這樣,陸秋站在樓上,眼睜睜的看著陸豐,從自己的視野當中消失了。
陸秋的突然到來,無疑打亂了陸豐的生活軌跡。
他不得不重新部署,自己的日常安排。
要是以前。
陸秋能在他這裡,那他肯定會開心得睡不著覺。
隻是現在,開心遠遠大於憂愁。
陸豐察覺到自己目前的處境,可以說是危機四伏,之前數次策劃暗殺的幕後黑手,至今還沒有揪出來。
對於這種暗算,陸豐並不害怕,也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去應對,可是,要是躲在暗處的人,轉移目標,企圖對陸秋下手,那他就會變得極為被動。
“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會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陸豐趕往畜牧站,上班的途中,另一件事也在劇烈發酵當中。
將時光回溯,撥到兩天前,陸豐剛剛給唐子軒做完手術的半個小時後。
“什麼,你確定?”
孫神醫看著自己的徒兒,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聽荷點了點頭,做了個表示“確定”的手勢。
孫神醫倒吸了一口涼氣,嘖嘖稱奇的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這也太離譜了!”.
聽荷之所以叫這個名字。
就是因為她的聽力,異常發達,十米之內,可以聽到螞蟻滾動石粒的聲音。
所以。
陸豐在畜牧站的屋子裡,所作所為,一言一行,都被她聽到了,特彆是換豬腰子的那一段對話。
聽荷當時被狠狠的嚇了一跳,隻不過,礙於現場陌生人太多了,她才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孫神醫,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如今。
當她與孫神醫獨處時,才將此事儘數告知孫神醫。
孫神醫得知之後,腦子都是嗡嗡的,還以為自己的徒兒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我說怎麼會有那麼多豬腰子?”
“陸先生說是拿來吃的,當時還覺得很奇怪,又不是做餐飲的,誰會一口氣買十幾對豬腰子,現在看來,這古怪的行為背後,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合是合理了,不過,給人換豬腰子,這未免也太驚世駭俗了……”
孫神醫喃喃自語的念叨著,從醫這麼多年,他碰到過無數的疑難雜症,也幫助很多病人脫離苦海,使其重獲新生。
但是,像陸豐這麼野的路子,他還是頭一次見,關鍵對方還偏偏做成了!
唐子軒從裡麵走出來時,雖不說是活蹦亂跳,但也算是基本痊愈了,整個人的氣色與生病之前,發生了天差地彆的變化。
“能把如此離譜的想法,變為現實,而且還將病人給治好了……陸先生的醫術,必然是到了登峰造極,已入化境的地步,哪怕是我與之相比,也遠遠不如了。”要不是因為歲數太大了,孫神醫甚至都有了一種拜陸豐為師的衝動。
——
北海軍方機場。
一架官方專機從遠處飛來,緩緩降落。
機艙門打開,宋破虜與宋飛雁父女倆,一起走出。
飛機四周,站著軍隊的儀仗隊,正在熱烈歡迎著,這位軍方領導的到來。
宋破虜從飛機上走了下來,對著眾人微微示意。
“連長!”
一個人高馬大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穿著筆挺的軍裝,肩膀上扛著一顆星。
“小趙,你怎麼來了!”
“聽聞連長回家省親,我作為您的老部下,無論如何都得來親自迎接。”中年男人說道。
兩人以前是同一個部隊的,宋破虜是連長,而對方是他手底下的一個排長。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一晃數十年過去,曾經的大頭兵,赫然成為了如今龍國軍區的中流砥柱。
“這次回來,本來還是想著輕裝簡行,沒想到,你們卻搞出了這麼大的陣勢,還專機接送……哎。”宋破虜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慚愧之色。
“連長,您可不能這麼說,您戎馬一生,為國家立下了汗馬功勞,稍微享受一點特殊待遇,無可厚非。”中年男人笑著說道。
宋破虜擺了擺手,低聲說道:“小趙,都撤了吧,你是了解我的,我從來不喜歡太熱鬨的場麵。”
“好的,連長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中年男人領命之後,便招呼著儀仗隊散去,當空地上隻剩下寥寥幾人時,他這才注意到了一邊的宋飛雁。
“連長,這是你女兒飛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