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再不開門,老身就叫人砸開這門!”
叩門聲轉為砸門聲,時老夫人在外怒喝。
靳夕瀾拉開門,似笑非笑地看著時老夫人,“母親何故動這樣大的火氣。”
瞧見她衣冠整齊毫發無傷地走出來,時老夫人先是一愣。
“你怎麼……怎麼是你開門?”
靳夕瀾挑眉輕笑,“不是我還能有誰,婆母看到是我,似乎有些失望啊。”
時老夫人遲疑,靳夕瀾怎麼好端端的站在這兒,她明明應該昏倒在屋裡,等自己捉奸在床才對……
時老夫人厲聲質問:“方才為何不開門,是不是在裡麵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院子裡烏央烏央圍了好一群人,都鉚足了勁兒往屋裡瞧。
前世時老夫人就是如此召一大家子人堵在玉竹園裡,高聲痛罵她恬不知恥,有辱家門,任憑靳夕瀾如何解釋他們都不聽一句。
第二日風言風語便傳遍了京城,自己拚死守住的名節被他們三言兩語擊的稀碎。
為了保全昌平侯府的清譽,靳夕瀾隻能自願與昌平侯府斷絕關係。
如今仔細想來,家宅深院的事兒過了一夜便人儘皆知,除了時家故意而為靳夕瀾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確實見不得人,不過不是我罷了。”
“你給我起開!”
時老夫人一把推開靳夕瀾,徑直往屋裡闖,誰知剛進屋就看到昏倒在地的君秀山,被皮鞭抽的渾身血痕跡。
“這!……這是怎麼回事!大皇子是你打傷的?!”
靳夕瀾含笑上前,“顯然,是我。”
“你好大的膽子,他可是皇子,是貴賓!”
“那又如何?”
“他身份地位何其尊崇,暮兒日後升遷還得倚仗他,你應該好好招待侍奉才是,怎能如此狂恣!”
“婆母此話何意?難道就因為他是皇子就可非禮臣妻?我就要枉顧禮義廉恥討好他不成?”
“你……”
“我可是夫君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進門的正妻,如今夫君臥病在床,婆母這是唆使我與人苟且不成?您讓夫君該如何心安啊!”
“滿口胡言!”
時老夫人被她氣的不輕,她命人扶起君秀山,自己快步上前查看傷情。
“千金貴體竟遭你如此鞭笞,大皇子若是怪罪下來,你就以死謝罪!”
時老夫人話鋒一轉絕口不提君秀山非禮之事,句句針對靳夕瀾,痛斥她膽大妄為,不恭不敬。
前世靳夕瀾便發現了時家古怪。
君秀山出入時家自如,但她查過時家族譜,時家與君秀山並無血親關係。
如今更是,她的親生兒子,時家的嫡長子重病在榻,她卻為了攀附權貴對自己兒媳下藥,將兒媳送到彆人手裡。
還是在自己兒子的臥房中!
靳夕瀾冷笑,“我的夫君現在還生死未卜躺在裡間呢,連一個照看的都沒有,母親還顧得上外人。”
“他豈是外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