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老夫人急火攻心,一時口不擇言,話音剛落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急忙找補,“他貴為皇子,是時家的座上賓,你竟敢如此無禮,今日不罰你是不行了!”
看時老夫人虛張聲勢的樣子,靳夕瀾更加確認時家與君秀山之間有貓膩。
“兒媳認罰,毆打皇子我的確難辭其咎,但大皇子欺辱臣妻,我毆打他也是了自保名節,若此事真要裁決,也得請聖上裁決才是。”
時老夫人瞪大了眼,“胡鬨!聖上豈是你想見就能見!”
“那就從京兆府告起,層層遞件,兒媳總能麵見聖上。”
時老夫人咬牙切齒瞪著靳夕瀾叱罵道:“你是要反了不成?!”
“難道婆母是想逼著兒媳受罰忍氣吞聲,任憑君秀山肆意妄為嗎?”
時老夫人啞口無言,麵色一陣白一陣黑,甚是難看。
“母親為何不說話?您這般處處維護大皇子,到底藏了什麼私心!”
靳夕瀾故意放大聲衝著院子嚷嚷,院子裡的下人雖都低著頭,但各個都豎起耳朵仔細聽。
時老夫人目光恍惚不敢吭聲,靳夕瀾為何這般問,難道她知道了些什麼?
屋外那群被她叫來“捉奸”的下人都聽著呢,這番話要是傳出去自己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破。
時老夫人心裡急的直打鼓。
彼時,昏迷半晌的君秀山總算回過了神。
他隻覺得嗓子如刀割一般痛,他眉關緊鎖虛弱道:“水,拿水來……”
“老夫人!大皇子醒了!”
聞言,時老夫人如蒙大赦,匆忙去看君秀山。
“快!快將大皇子扶去廂房歇息!”
看著麵如土色的君秀山,時老夫人心焦不已,陪同著一道出門。
臨走時還不忘警告靳夕瀾,“今日之事我不再追究,你最好也收斂些!”
熙熙攘攘一院子的都散去,玉竹園裡總算有了些許寧靜。
這樣大張旗鼓地鬨了一番,靳夕瀾看著眼前一室狼藉,不免歎息,這一世才剛剛開始。
瞧著屋裡那位將軍
“巋然不動”,他是指望不上了,隻是還有四日便是端陽節。
靳夕瀾清清楚楚記得,五月初五那日早朝,朝中十三位大臣聯名上奏,參時暮與外邦勾結致使麓山之戰戰敗。
彆人闔家團圓之日,時家被禁軍為了個水泄不通,連隻麻雀也飛不出去。
如果自己再不出手,恐怕這一世又會如上一世一般。
當務之急是先醫治好時暮,隻要他醒,那些朝臣的便不敢信口開河亂說一氣。
正當靳夕瀾靜心思索,貼身侍女茹悠衝進門,“主子,主子您沒事兒吧!”
一進屋她便抱著靳夕瀾上上下下仔細查看了個遍。
“他們騙我去柴房,又將我關了起來,奴婢廢了好大的勁兒才翻出來。”
瞧見茹悠,靳夕瀾緊繃的心弦稍稍鬆了些。
“你來的正好,有件事要你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