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大板下去,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非死即殘。
靳夕瀾知道,時老夫人這回是衝著她來的。
“砰!”
一聲重響,靳夕瀾一腳踹開庭院緊鎖著的門。
隨即落入眼中的便是受刑的茹悠,她趴在長椅上已經挨了十幾棍,咬緊牙關強忍著痛意,滿頭是汗。
時老夫人與時玉柔則是站在院裡冷眼瞧著。
望見靳夕瀾來,茹悠神色如釋重負,“主子……”
時老夫人抬了抬眼皮,滿不經意道:“回來的正好,這個賤婢膽大包天謀害暮兒,今日非杖斃了她不成!”
靳夕瀾箭步上前護住受罰的茹悠,“藥是我讓她煮的,若有何事,我一力承擔。”
時老夫人冷笑,“一力承擔?你想救她可以,如今暮兒昏迷不醒,能保時家周全的隻有大皇子,你替時家‘好好求一求’大皇子。”
求?
話已至此,時老夫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用茹悠做威脅,讓靳夕瀾委屈求全去侍奉君秀山,真虧她想的出來!
茹悠緊緊攥住靳夕瀾的衣擺,“主子,您彆管奴婢,奴婢就算死也不會讓您受委屈!”
望著茹悠淚眼摩挲的目光,靳夕瀾痛心疾首。
回想起前世她被君秀山囚禁,自己以死相逼寧死不從,被關在柴房裡困了三天三夜,滴水未進命懸一線。
是茹悠以身涉險悄悄從柴房的天窗送了點心和茶水進來,她才苟活下來。
君秀山欲行不軌之事,卻被靳夕瀾冷嘲熱諷,他無能狂怒之下,命令一眾手下毀了靳夕瀾清白。
最後也是茹悠將靳夕瀾迷暈送出君秀山的彆院,自己頂替了她,含冤受辱。
最後死在了那個陰冷潮濕,滿是險惡絕望的竹院。
這一世,她絕不會讓茹悠為自己犯險。
時老夫人皺眉,嗬斥一旁的小廝,“愣著作甚,還不動手?!”
“我看誰敢!”
靳夕瀾擋在茹悠麵前,眸光淩厲,似是剜肉的刻刀一般,銳不可當。
“我動不得你,難道我還動不了一個賤婢?!她謀害暮兒便是死路一條!你想救她就必須按我說的做!”
靳夕瀾心中不自冷笑,時家都要大難臨頭了,這些深閨蠢婦卻隻知道窩裡反。
克扣軍餉糧草之事若是皇上定罪,就算攀附皇子又如何,時家照樣慘淡數十年,落魄潦倒。
“這藥並無問題,何來謀害?將軍的高燒不出半日便可消退。”
時老夫人半眯著眼,神情陰鷙,“我憑什麼信你?”
“您若不信大可請大夫親自查驗,若將軍真的重病不起,莫說要我去大皇子府,就算是要我的命,我都悉聽尊便。”
聽聞此言,正中時老夫人下懷。
時暮重病纏身,身體每況愈下,這是大夫親口說的,她不信靳夕瀾一碗湯藥能活死人,肉白骨!
時暮好不了,靳夕瀾就得乖乖捏在在她手裡。
“請玉東醫館最好的大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