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勾起嘴角,將這些事都記在了心裡。
……
時老夫人院內,她看著榻上臉色蒼白的君秀山,眉眼間滿是心疼。
站在一旁的時嫣不敢出聲,生怕招來一頓斥責。
“老夫人,大皇子的傷已經處理妥當,這幾日彆吃河鮮發物,擦身子時彆碰到傷口。”
時老夫人急忙追問,“周大夫,大皇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周大夫與時老夫人相識多年,雖說是個市井遊醫,卻替她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自然不會藏著掖著。
他輕歎地搖搖頭,“我也說不好,雖說是皮外傷,可傷的地方太大,若是傷口久久不能結痂,便隻能看老天爺的了。”
“那就用最好的藥!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儘快醒來!”
時老夫人焦急的臉猙獰無比,把周大夫嚇了一跳,他定了定神,“我知道老夫人著急,可這事急不得。”
“您知道,大皇子的內裡早就虛透了,如今又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能保住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聽著周大夫的話,時老夫人的臉色陰沉。
等侍女把周大夫送走,時嫣便走到了時老夫人,卻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屋內伺候的侍女連忙低下頭,連呼吸都放緩了。
“母親,您、您為什麼打我?”
時嫣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氣紅了臉的時老夫人,她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臉,隻感覺一片火辣。
“你還有臉問為什麼?方才周大夫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若不是你擅作主張,秀……大皇子會受這麼重的傷嗎!”
時嫣紅了眼,眉眼間很是委屈,“我也是為了討好大皇子,誰知道那婆子會擅作主張放火啊!”
“母親要怪便怪那婆子,怪我做什麼?”
時老夫人心裡憋著氣,語氣也頗為不耐,她冷冷看了時嫣一眼,“那婆子怕是已經化成灰了,即便最大的錯處不在你,你也難辭其咎!”
“平日裡我便時時囑咐你,讓你不要擅作主張,你偏不聽!”
現在勒夕瀾那小賤人讓她恨得牙癢癢,她實在想不明白,勒夕瀾突然間怎麼和變了個人似的?
害她想要動手腳,還得多費些心思。
時老夫人見時嫣委屈地捂著臉,自然是心疼的。
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來人,去拿些消腫的藥膏來。”時老夫人吩咐。
“是。”
藥膏取來,時老夫人細細替時嫣敷上一層,絲絲涼意讓時嫣舒服了些。
她轉頭看向院子,不禁疑惑地皺起眉頭,“母親,今日院子裡伺候的人怎麼這麼少?”
時老夫人向外望去,眯著眼看向一旁垂著頭的侍女,“院子裡伺候灑掃的人呢?”
“回老夫人的話,夫人身邊的鬆蜜說夫人要他們去聽訓,便將他們帶走了。”
“什麼?她醒了?”時老夫人愣了愣。
見侍女點頭,時老夫人沉下臉,“我院子裡的人,何時輪得到她來指手畫腳?”
簡直是不將她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