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暮收回目光,清咳道:“呼,無事,就是這些日子勞累你了。”
靳夕瀾淺笑:“將軍這是哪裡話,你我本就是一家人,隻不過是時府還未真正的太平。”
“聖上本就多疑,上次朝堂之事沒過多久,隻怕這次的慶功宴定不會那般簡單。”
雖然說著是慶功宴,隻怕這慶功宴皮下,又是怎麼樣的豺狼虎豹。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萬物皆有定數。見將軍無大礙便好,我先行退下了。”
時暮是真心實意打心眼裡佩服靳夕瀾,他曾從未正視過自己妻子,他妻子醫術精湛,足智多謀,倘若是男子,定能在官場上混的風生水起。
不知不覺間已是過了一旬,很快便到了慶功宴進宮之日,今日非同一般,畢竟是自家夫君‘慶功宴’,她稍為用心打扮了些。
她穿著一襲花灰插針如意軟緞和粉紫斜紗繡紋錦,梳著朝雲近香髻點綴,櫻唇殷紅,她平時穿的素雅冷清,時暮難得見她豔麗妝扮不由得一愣,
靳夕瀾見他那般模樣道:“將軍?”
時暮捂嘴輕咳,“無事,上攆吧,切莫遲了。”
馬車之上,悠茹盯著靳夕瀾道:“咱們主子生的真是好看呢,真叫人賞心悅目,我都不願挪眼。”
靳夕瀾瞥了她一眼道:“不許胡鬨,將軍還在呢。”
悠茹立刻噤聲,見時暮沒有說話,便悄悄對靳夕瀾做了個鬼臉。
馬車一路顛簸,到了這皇宮之中,繞過九曲十八彎便是目的地了,一些人見著時暮紛紛拱手祝賀。
正坐是君柏,側坐是皇後,再往後是萍妃。
這次與往日不一般,靳夕瀾同時暮旁邊坐的靠前。
那黃花梨木桌上布滿酒水吃食。
隻見明黃色的人,笑道:“愛卿今日可來的有些慢,怠慢帝王之罪,朕便罰你同朕對飲,不醉不歸…….”
時暮忙舉對飲。
一番載歌載舞,眾人欣賞著。
不少人同時暮寒暄著,他一一回應。
驟然那君柏道:“時將軍五年前,替朕出生入死,得今開平盛世,皆有你一半之功。如今你醒來朕尚是欣慰,皆封你一品兵馬大元帥並將虎符贈予你,保我大君國泰民安。”
語畢,四處皆嘩然,最後鴉雀無聲。
不少人都在瞧著時暮該如何接。
按理說,時暮無功也無過,畢竟當時兩敗俱傷,如今直接封為正一品兵馬大元帥,還將虎符交予他,倒真是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