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院落便是有了,這樣也便於儲放糧食,倘若是放在時府被時老夫人知曉了,隻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靳夕瀾吩咐鬆蜜,“今日回去你挑些靠譜的壯漢,再多備幾輛輜車,明日同我前去六塵店將賬款結了,米送到南苑。”
鬆蜜縱使心中諸多疑問,但她也不曾問半分。便乖乖應下。
靳夕瀾今夜又是被夢魘驚醒的,她大口的喘著粗氣,撫摸著激烈蓬勃的心窩。
她也不知最近是怎麼了,連做幾天噩夢。
靳夕瀾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起身喝了口水,隨手披了一件狐裘,伴著朦朧月光看著玉竹園的景象。
她又想起前世鬨饑荒,那段時日流民早已經被逼的沒了人性,治理不力更是有了暴亂,更是搶掠的。
人被逼急了,總會做一些事情。
如今她已是買了宅院,有了米,還需一些人手把持,避免一些流民躁動。
“靳小姐還未睡嗎?”
突然一陣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靳夕瀾的思緒。
“時將軍怎麼到這邊?”靳夕瀾明顯是被嚇了一跳。
見靳夕瀾疑惑的目光打量著時暮,時暮解釋道:“我也是睡不著,出來走走,不知不覺間就走過來了,碰巧了這不是。”
靳夕瀾一見著時暮就回想起那日在後宮中他將她護在身後的模樣,思及此不由得紅了臉。
前世今生除了他父親對她寵愛有加,時暮雖不算寵愛但也是對她莫大善意。
她扯話題道:“將軍還是要早些休息,外麵寒涼,上次替將軍把脈,脈象虛弱正是氣虛之現。”
時暮點頭,正巧靳夕瀾想著他戰場出身又是將軍,他的人隻怕個個都是武藝高超的,找他借些人手是最好不過好的。
她躊躇著不知怎麼開口。
時暮看出她的猶豫問道:“靳小姐是有什麼話想同我說?”
靳夕瀾點頭道:“我在買了南苑,北苑,東苑買了宅子,想同將軍借些人手巡邏照看著。”
靳夕瀾並未同時暮說裡麵儲蓄了很多糧食,隻怕是實在不好解釋
她辯解道:“你且寬心,這錢我定會還你。”
時暮有點失笑:“好,明日我讓杜仲找些能乾的你拿去用便是,什麼借不借的,既然時家我交與你掌管,這些都不需同我過問。”
靳夕瀾見他沒有追問,倒是省了借口。應下又道:“時府也需多加些人手,隻怕又要勞煩將軍費心了。”
她倒是怕流民變多到時候闖府中搶東西,未雨綢繆總是好事。
時暮疑問:“府上最近不安穩?”
靳夕瀾搖搖頭:“這倒不是的,隻不過還是想多加些人手也能護個安穩。”
時暮應下。
見時暮這般,靳夕瀾心想如此做但是還要同時暮通個聲,畢竟她找的也是他的人,他隨手拉過來一問也便知曉,倒不如同他明說。
她道說:“我瞧著天氣異象,隻怕是會有洪澇,故買了荒宅蓄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