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為男配送溫暖!
院前的棗樹熟了,滾圓的小棗子沉甸甸地累在枝頭,壓彎了枝椏,紅的嬌豔,風一吹似乎還能嗅到隱約的醉人甜香。
唐玉斐正坐在樹杈上摘棗子,她先摘了顆最圓最紅的,隨便用衣袖擦了擦後嘗了,確定是真的很甜才一把一把地往底下丟。
殷不疑站在樹下,雙手撐了件外裳接著,很快手中就分量沉沉。
他仰著頭,含笑道“夠了,你再丟就要拿不下了。”
靠近唐玉斐的這片樹梢已經被她薅禿了,唐玉斐這才儘興收了手,向殷不疑說道“還有一顆大棗子,騰出手來接一下。”
於是殷不疑將棗子包好放在一旁,向樹上的人張開雙臂。
唐玉斐縱身一躍,裙擺飛揚間,像隻白簌簌的蝴蝶般撲進殷不疑的懷裡。
殷不疑穩穩托住了她的腰,兩人親昵地碰了碰鼻尖,看向對方的目光中皆是笑意,他這才說道“接住了。”
桑晚菀來到唐玉斐的小院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唐玉斐略顯慵懶地趴在殷不疑懷裡,將頭枕在他肩上,垂在兩側的腿還在悠哉哉地輕晃著,似乎是不肯下來。而殷不疑唇角含笑,舒展的眉眼也在笑,他的神情似是有些無奈,但還是緊緊將唐玉斐抱在懷裡,白皙如玉的臉上蒙了層淺淺柔柔的光。
兩人衣擺交錯,長發勾纏,陽光穿過樹梢細碎地披落在他們身上,美好和諧地令桑晚菀不敢打擾。
她頓住腳步,盯著殷不疑疏淡雋永的側麵輪廓,想到的卻是那雙陰沉的眼睛。
桑晚菀這時也後知後覺地想到,殷不疑和殷景初,如今就算兩兩站在麵前,也不會有人認錯了。
“桑仙友見笑了,他們一直是這樣的,畢竟已是夫妻了。”替她帶路的丹翠自然也看到了,搖著頭也在笑。
“夫妻?”桑晚菀愣住,將這兩個字壓在舌底輕輕重複了一遍。
這一世的唐玉斐和殷不疑,竟是夫妻。
丹翠以為桑晚菀是糾結夫妻和道侶的稱呼,便特地解釋道“是啊,他們在人界成了婚,但還沒有在仙界結契,所以以夫妻相稱。”
“原來這些年,他們去了人界麼?”
“是啊,一去就是七十多年,快急死我們了,也正是他們回宗的那一天將你帶回來的。”
桑晚菀輕輕點了點頭,這才重新邁步向那兩人走去。
唐玉斐注意到桑晚菀時丹翠已經識趣地先行離開了,她麵色坦然地從殷不疑懷中下來,問桑晚菀“你醒了啊,找我有事?”
“我”這個問題卻將桑晚菀問住了,她有些茫然地吐出一個字,隨即啞然。
方才的著急情緒都在來時路上平息了,桑晚菀尷尬無措地拄著劍站在原地,這才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非要來見唐玉斐。
唐玉斐細細瞧了她半晌,突然拉過殷不疑對他耳語了幾句。
殷不疑遲疑地看她一眼,隨後點點頭,走開了。
沒了旁人,唐玉斐徑直往地上一坐,並拍了拍身側地位置說道“坐下說吧。”
等到桑晚菀攏了裙子坐下,唐玉斐又將方才收的棗子拖到兩人麵前,抓起一個咬了一口。
哢擦一聲脆響。
桑晚菀沒碰這堆棗子,卻也沒開口說話,她垂著眉眼,睫毛在因傷重失血而蒼白的臉上壓下兩片陰影。
唐玉斐也沒催她,兀自悠閒地吃著棗子,目光遠遠地落在不遠處的小徑上,似乎在出神。
兩人就這麼呆坐了一個時辰,唐玉斐吃棗子早就吃飽了,最後乾脆托著腮麵無表情地發起了呆。
桑晚菀沒想到,唐玉斐會願意安靜地陪她坐這麼久,畢竟這在上一世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前世唐玉斐並不隻有她一個朋友,她天賦高,又是殷不疑唯一的徒弟,白玉京自然有許多弟子願意同她交好。而自己忙於修煉,很難得才見上唐玉斐一麵。
兩人獨處的時光她向來格外珍惜,但唐玉斐總是表現的興致缺缺,甚至有些不耐煩。
她原本以為是自己太過無趣,所以總是費儘心思找些新奇好玩的東西同唐玉斐分享,誰知唐玉斐是根本沒有將她放在心上,隻將她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跟班來利用。
可大概是因為唐玉斐是自己兩世以來唯一的朋友吧,也是或許這一世的唐玉斐很不一樣,如今她茫然無助,能想到的竟還是隻有她。
“你師姐說,你和不疑仙尊成婚了新婚快樂。”桑晚菀深吸口氣,終於乾巴巴地開口了。
唐玉斐等的差點要睡著了,她知道桑晚菀現在正是迷惘的時候,需要一個人來開解,但等到她開口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她和殷景初都是大寫的彆扭,也難怪要虐戀這麼久。
唐玉斐打了個哈欠,語調疏懶地說道“我們在人界已經成婚七十餘年了,你該祝福我們金婚快樂。”
桑晚菀“”
她剛牽起的話頭,差點就這麼被唐玉斐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