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笑得讓人如沐春風,“看來落姑娘是特意在此等我。”
“不敢。”落秋慈麵上升起一抹緋紅,“金蠶蠱對五皇子太過重要,秋慈不敢不來。”
“秦疏,不準你和彆的女人說話!”李雁怒然嘶吼。
“郡主,我這不是特意為見你而來麼?”秦疏朝她走去,“可是郡主不覺得坐在崖邊是否太危險?要不我們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慢慢暢聊?”
李雁從未見過他對她假以辭色過,見他滿麵笑容,整個人都幾乎快要癱軟下去。
她委屈地哽咽著,“秦疏,秦疏,為何你現在才來看我?我為了見你,差點就要摔得粉身碎骨。”
秦疏邊說邊柔聲道“郡主是世間最重情義最好看的郡主,怎能摔得麵目全非?你過來,我帶你去一處好地方……”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我知道你在騙我,你是為了救陸小末才來見我……嗚嗚……你們所有人都在騙我,我父王母後是騙子,我哥是騙子,連你也是個騙子……我不相信你們,除非你對天發誓,你會帶著我一起回西楚,你會娶我為妻,不然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隻要你發了,我就放開她跟你走……”
秦疏眼底掠過一絲不耐,看了旁邊的秦簡一眼,秦簡心領神會,腳步開始慢慢移動。
緊跟著雲九安的聲音忽然從後麵傳了過來,“郡主,我覺得你是在癡心妄想。一直以來,秦疏與陸小末訂婚都是一個幌子,他真正喜歡的人是我。你長期對他進行糾纏騷擾,已經讓人很煩。陸小末雖是我朋友,我很想救她,可是秦疏是我的心上人,我又怎麼可能把他讓給你?這個誓言,我是不會讓他發的。”
她的人已邊說邊走到了秦疏身邊,對他深情一笑,秦疏順勢牽起她的手,“九安,你怎麼過來了?”
“我這不是不放心你麼?救人固然要緊,可是與失去你相比,我不願意。”
秦疏垂眸寵溺地捏她鼻子,“傻瓜,這輩子我除了你,誰都不會娶,又怎麼可能去發那種毒誓呢?”
兩人一波恩愛一秀,已經讓李雁勃然大怒,“好你個雲九安,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怪不得那晚這個男人把陸小末睡了他這個未婚夫無動於衷,卻因為蔣小劍對你動了手,把他差點打得不能自理,原來是你們兩個暗地早有奸情,瞞得我好苦哇……”
她邊說邊激動的站了起來,匕首不知不覺已從陸小末的脖頸處離開,反而朝雲九安不斷揮舞著。
而趁著她注意力徹底被雲九安引開之際,秦簡驀然向崖邊飛掠而去。
同一時間,不知何時走近的落秋慈突然出手,一劍冷不丁刺向雲九安後心。
早已注意到她的秦疏一聲冷笑,一把將雲九安推開,“落秋慈,你真不要臉。”
他身形連避,落秋慈手中劍逼住他,“我這是為宋硯寧不值,他是我的朋友,我絕不能讓你們這對不知廉恥的男女玷汙了他。”
她說得好不冠冕堂皇,雲九安都要被她氣笑了,而這時不僅靜慈齋的那些女弟子一起來圍攻她,連李雁那個瘋子也揚著匕首不斷朝她身上亂刺。
秦簡已徹底救下陸小末。
他的六個手下亦加入了戰團。
包括李雁的一眾護衛一起,整個山崖上一時間陷入了混亂之中。
雲九安被幾個女弟子逼到崖邊,一個失足,竟慘叫著摔了下去。
“九安——”
秦疏大驚,虛晃一招,跟著縱身而下。
這一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住。
“秦疏等我——”
李雁大叫著也一躍而下。
眨眼間,就有三人墜崖。
淳王府的護衛往崖下看了一眼,飛快退走。
落秋慈輕淺一笑,收劍,四下一顧,竟不知秦簡帶著陸小末失了蹤跡。他的六個手下也跟著跑了。
一個女弟子欣喜道“大師姐,終於除了雲九安那個大禍患,這下不用擔心她泄露我們的秘密了。”
“就是可惜了秦疏身上的金蠶蠱。”落秋慈站在崖邊確認了一下,懸崖高深,這樣摔下去,他們絕沒有幸理。
“可是如果讓宋大人知道是我們逼死了雲九安,不知道他會不會責怪大師姐?”
“應該不會。他的未婚妻與旁的男人有染,我們這是在幫他,不管誰去傳話,大師姐都有理有據。大師姐,我們在這裡守株待兔之計,果然沒有白費。”
一個女弟子連連拍著馬屁。
落秋慈不置可否,隻是唇邊露出溫柔似水的笑意,“我們回蘭城吧,可能要向宋大人去報喪了。”
山崖上終於安靜下來,隻剩山風嗚嗚,好似為剛才的一場撕殺所殞落的人命在哭泣……
山崖下的隱蔽山洞內,長青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要斷了,剛才拉網時因為緊張,有些用力過度。
而那位白衣飄飄的主在利用完他後,居然不聞不問,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套茶具坐在山石上在擺弄。
雲九安小心翼翼地站在旁邊燒山泉水。
秦疏坐在旁邊抱臂觀賞。
可是山洞內的氣氛著實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