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蘇婉盈搖搖頭,兒子再有天分,一個小娃娃也實在是做不了什麼,說不準還會白添悲劇。
顧舒寧心疼地看著母親,一邊伸出帕子為母親擦眼淚,另一邊兒又輕言細語給弟弟分析利害。
“如今太子殿下在外頭北巡,陛下連發六旨囑咐陛下小心,咱們父親跟在殿下身邊不能分心。”
“若是母親回南昌看望外祖,咱們家裡頭便沒人做主了,何況父親走時再三囑咐要看好家宅,不能出京。”
“若是母親這時候回去,到時候再在路上出什麼事兒……”
那才是真的要命,自家出事兒事小,主要不好拖累前邊兒的父親擔心,再出點兒更大的事。
總之雖然她這話聽著有些不近人情,可她總覺得這事不對勁,外祖父這病得也太不湊巧了。
雖然外祖父年紀已大,可身體卻也還算硬朗。
前些日子才回了信來,說捶丸依舊百發百中。
這才過了半個月,怎麼就病得起不來了呢?
“可信是二舅舅送來的。”顧修雖然覺得姐姐說話有理,卻還是疑惑道:“二舅舅總是沒有理由騙我們。”
所以不管怎麼說,外祖父如今肯定還是病重。
外祖父病重在床上躺著,母親作為女兒若是該回去看看,若當真見不到最後一麵又怎麼好?
“是沒理由,可母親不能出京。”顧舒寧也很擔憂外祖父的身子,可她也擔憂自己的母親出事:“母親,不如讓女兒和喻表哥回去吧。”
蘇安喻管著京城的生意,聽聞祖父生病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不,你不能去。”蘇婉盈捂著心口,強忍著那鑽心的疼:“你要是有事,你爹爹肯定會發瘋的。”
“我……我們都不回去,不能給你爹爹添亂……”
想起那個疼愛自己的爹爹,小時候把自己放在脖子上逗著的爹爹,她的心就越發疼得想倒過去。
可她卻不能在孩子麵前表現慌亂,免得讓他們也跟著瞎擔心,隻能耐性性子強趁著給侄子收拾行裝。
顧舒寧和顧修雖然夠理智,卻舍不得母親如此焦急,於是顧修又提出:“讓嫂嫂替母親回去看看如何?”
“嫂嫂是將門虎女,回娘家借些兵士回來一路跟著,那些個宵小,遠遠見了不就得嚇跑?”
真恨自己為什麼還長不大,還不能提槍保護家人。
顧舒寧:“不成,嫂嫂雖出身將門,可咱們又是什麼樣的人家,憑著親戚關係隨意動用陸家私兵?”
“這不好!!!”
雖然陸家沒有兒子,用不著太避嫌,可人家總歸是有兵權的武將,該注意還是要注意。
“姐姐。”顧修頓住腳,忽然又想起另一個主意:“不如我們進宮找皇後娘娘,報備下興許就沒事了呢?”
到時候不僅用陸家私兵沒事,說不準看在父親的麵子上,皇家還會加派人手,豈不好?
“大姐姐,我同喻表哥回去。”顧修膽子肥得很,輕聲道:“外祖父那麼好,他病重咱們不能一個都不回去,你和母親是女兒家不方便。”
“我不怕,就是我有事,家裡也還有個三弟弟,所以我回去看外祖父,才是最合適的。”
若真有事他不過就是一個死,可母親與姐姐就不好說了。
平時還無所謂,這種時候絕不能冒險。
“傻老二。”顧舒寧見弟弟懂事,十分感動地道:“彆說是有三弟弟,就是有四弟弟五弟弟六弟弟,你依舊是顧老二,多十個弟弟也不能替代你。”
彆看她爹動不動就說白生老二,後悔生了老二什麼的,可那次老二生病,爹沒有徹夜守著?
姐弟倆正說話呢,門房便派了個丫頭來通報道?
“大姑娘,二爺,江都郡主和吳王殿下都請姑娘和二爺去打馬球,說今日還有四川送來的櫻桃呢,又大又甜著。”
櫻桃這玩意不好運輸,所以皇宮每年也隻得幾匡。
這麼好的東西,自然要同小夥伴共用。
瞌睡來了便有人送枕頭,姐弟倆對視一眼連衣裳都沒換就往宮裡頭跑,這不是顧家的家丁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