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初次共枕眠_同學你好,我是你未來的老公_思兔 

第209章 初次共枕眠(1 / 2)

肖堯和鬱璐穎杵在黨校操場花壇的邊上,陪胖員外模樣的“季老師”尬聊寒暄。

那“季老師”對著鬱璐穎把肖堯一頓彩虹誇,什麼從小就是黨校大院裡最聰明的孩子啦,人見人愛啦,小升初以多少多少分多少名次考上縣中的實驗班啦,又是怎麼在中考前一個月忽然換到魔都戰區去突擊,頂著教材完全不同的debuff考上了魔都的重點中學。

言下之意當然就是說:小姑娘,你買到就是賺到。

我當然知道你季老師是一片好心,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提什麼“魔都的重點中學”——我都和你說她是我同班同學了,她還能不知道魔都的“區重點”是什麼檔位嗎?

肖堯尷尬地衝季老師直使眼色,後者卻視而不見,繼續和鬱璐穎談笑風生。鬱璐穎也帶著吟吟的笑意,熱情而落落大方地與季老師一起誇肖堯,完全不見了平日裡的內向靦腆,直誇得肖堯麵紅耳赤,恨不得地上裂開一條縫好鑽進去。

在收獲“來家裡玩啊”的邀請之後,肖堯和鬱璐穎告彆了去校門口打醬油的季老師,穿過學校的籃球操場。

鬱璐穎抱著肖堯的胳膊,操場上正在打球的那堆光膀子小崽子裡有幾個認識肖堯的,跟他互相打了招呼。

穿過不大的操場後,便是教師辦公樓,穿過教師辦公樓後的葡萄藤架子下,便是三棟4層的職工家屬住宿樓。

肖堯的家在三棟樓的正當中,樓身上用紅漆刷了一個大大的“8”,已經有些褪色剝落了。路上又碰到三、兩個熟人,一頓寒暄與互相介紹後,肖堯終於帶著鬱璐穎到了樓梯前。

這樓梯雖也老舊,好歹倒也水泥澆築的,規則、平整、寬敞,比起肖堯奶奶家那狗啃似的+容納不下一隻完整腳掌的石梯,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一樓住戶的門是開著的,一個初中生模樣的女孩子正就著一張小桌寫作業,臉還挺好看的,嫩嫩的。

少女的腳上穿著一雙塑料拖鞋,以及透明的短筒絲襪過腳踝長度),可以看到十隻胖嘟嘟的小腳趾,在絲襪的包裹中,顯得尤為晶瑩剔透。

一個公務員氣質的男人站在一旁撓頭,他看有人來,站起身來:“肖……肖,堯?你怎麼才回來啊?”

“不好意思啊,周叔叔,”肖堯歉然點頭致意道:“我回來晚了。”

“是哥哥!”周某正色道:“我還不到三十歲。”

“好的,周叔叔。”

“周……大哥好。”一旁的鬱璐穎也大方地打招呼。

“這是……”周“叔叔”看到肖堯身後,那瞪大了眼睛的樣子,跟季老師差不多:“你,伱朋友?”

“嗯,”肖堯落落大方地牽住了鬱璐穎的手:“我現在的同班同學,陪我一起回來的。”

“堯堯哥哥好!姐姐好!”寫作業的孩子這才從作業裡抬起頭來。

“你就彆哥哥姐姐了,看你的題。”

“淑怡?一年不見,長這麼高了啊。”肖堯寒暄道。

“哎呀,上了初中就跟不上課,她爸媽天天問我,愁死人。”周叔叔搖了搖頭,接著催促道:“你趕緊上家裡看看去吧,不趕緊修了我這都沒水做不了飯。”

“噢!”

肖堯三步並作兩步地上了4層頂樓,門口的過道已經被自家門縫裡滲出來的水給淹了,連樓梯上都在往下滴著水。

3層通往4層的樓梯,轉彎平台處的地麵都已經被水浸透了,這就解釋了,為什麼這邊催命鬼一樣打爆了自己和父親的電話,連三樓和二樓的鄰居都開始急躁了起來。

若是自己再晚回來一天半天的,這些街坊少不得就要報警開鎖,自己進去修水管了。

“鬱璐穎!”肖堯趴在樓梯的欄杆上,低頭衝著還在二樓半的鬱璐穎大喊道:“你彆上來了!”

“怎麼了?”鬱璐穎也抬起頭,大聲喊著問道。

他們倆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道內,發出陣陣回音。

“這上麵都是水,你襪子會濕掉的!”肖堯繼續趴在欄杆上,對

“濕掉的……”

“掉的……”

“的……”

鬱璐穎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三葉草貝殼頭鞋。雖然她的腳沒有弄濕,但是她已經能通過肖堯,感受到足底泡在冷冷的水裡,鞋子進水的感覺了。

“噢!”鬱璐穎喊道:“那我在這裡等你。”

肖堯掏出鑰匙串,找了半天才尋出那把老鑰匙——伸進鎖孔,旋轉,竟是轉不動,另一隻手拉住門把,推拉搖移半天,才終於打開了闊彆一年的家門。

剛把門朝外拉開,撲麵而來的不是熟悉的舊氣息——曾經的家的味道,而是木料在潮濕空氣中發黴的難聞氣味,以及泛濫到滿屋都是的洪水。

做維修的水管工說話間就到了,肖堯的主要任務就是開門看著,然後付錢。

折騰了不知道多少時間——大概有一個小時,水管的問題解決了。粗糙地把積水清了一下之後,肖堯便下樓找鬱璐穎,想叫她上來。

下到二樓時,他就聽到了鬱璐穎溫柔的聲音。

“這裡要注意,必須分解到每一個多項式因式都不能再分解為止。”

原來,她正在周叔叔家門口,給他的侄女講題目。

周叔叔這時也走了出來。

“肖堯,都弄好了是吧?總算來水了。”

肖堯再次向周叔叔致歉,就打算叫鬱璐穎上家裡去,卻又被周叔叔給攔住了。

“你這麼長時間不回來,不著急走吧?你們晚上在我家吃飯好了。”

“不用了,這怎麼好意——”

“叫你們來就來,我先去菜場給你們買條魚,今年的鱖魚可肥了。”周叔叔不由分說,這就準備出門。

“這……”肖堯連忙示意鬱璐穎,趕緊說話。

這時,周叔叔終於圖窮匕見:“你倆先幫我看會兒家,順便請這個小鬱同學給淑怡講講題。”

鬱璐穎終於開口了:“行,這有我們呢。”

在這等我呢,原來。

目送走樂顛顛出門去的周叔叔的背影,肖堯看向鬱璐穎。

“為什麼你教我的時候,都隻會讓我刷題?”肖堯意味深長地問道。

“因材施教嘛。”鬱璐穎也笑吟吟地望著他。

鬱璐穎繼續給那孩子講題,見肖堯呆在旁邊百無聊賴,就讓他上去先把屋裡收拾收拾。

“為什麼讓我去收拾?”肖堯的目光下意識地在周淑怡被包裹在絲襪中的,渾圓的足後跟上轉了一圈。

“那是你家啊。”

“我家不用收拾。”

“你信嗎?”

“我不信……”

肖堯隻好自己上樓去了。

這個舊家的麵積大約70多平方米,門一打開就是飯廳,飯廳不怎麼寬敞也不怎麼明亮,而且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牆壁上掛著2002年的掛曆,紅木餐桌和椅子擺放整齊,一股淡淡的木頭氣味彌漫其中。

飯廳的右側是一個狹小的廚房,廚房裡的設備簡陋,到處都是結成塊的油煙和蛛網。飯廳左側的客廳,通過一座博古架做成的隔斷,硬生生地隔出半間小書房。

“書房”通向一個未封起來的陽台,陽台的最深處竟然還有一個用紅磚壘起來的雞窩。

飯廳的另一個門通向衛生間和兩個臥室。

顯然,較大的臥室原本屬於肖堯的父母,家具簡單而樸素,床上堆滿了灰塵,但起碼還有枕頭床單被套。較小的房間則是肖堯過去的寢室,床上沒有任何布料,露出光禿禿的木板來。

衛生間不大,但好歹有抽水馬桶,有浴缸,有洗衣機——至於整潔程度如何,能不能用,則另當彆論。

這個家已經空置了一年多,手無論摸到哪裡,都是一把灰。紅木家具透露出些許歲月的痕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發黴的味道。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這會兒地麵上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尤其是臥室裡的紅木地板,有幾處地方已經因為潮濕,外加上這次泡水而微微翹起。

若是父親看到地板成了這個樣子,準又要因為心疼而發怒起來。

舊家的陳舊與破敗凸顯出歲月的流轉和時光的無情。然而,儘管家裡的一切看起來有些頹敗,肖堯仍然心生親切之感——畢竟,這裡曾經是他溫暖的港灣,是他童年的樂園。

肖堯必須承認,他心裡是有點期待鬱璐穎來收拾家,自己在外麵侃大山的情境的。但現在形勢反轉,也沒有辦法,隻得默默地拿起了掃帚簸箕。

……這麼亂,到底要怎麼收拾啊?得雇個鐘點工吧?

……

“你們鄰裡關係真好呀。”不久之後,鬱璐穎信步走進了肖堯家,好奇地四下張望著。

“那是,”肖堯見她來了,十分高興地順手關上了大門,“哢噠”一聲反鎖上了:“都是我爸以前的同事,上上下下的都認識,不像魔都的有些……”

肖堯此時此刻,顯然並沒有把太大的興趣,放在討論新舊時代的鄰裡關係上,而是一把從後麵摟住了鬱璐穎的纖腰。

“乾什麼呀?!”鬱璐穎的聲音有些緊張,既因為肖堯反鎖大門的動作,也因為能通過共生感覺到肖堯的崛起。

“想一口吃了你,”肖堯在鬱璐穎的耳旁輕輕地說:“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了,這裡是我們兩個人的獨處空間……沒有你媽媽,沒有我女兒,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了……”

“放手!周叔叔回來了。他跟我說,你要是欺負我,指定沒你好果子吃!”

“這就找到靠山了?”

鬱璐穎伸手去掰肖堯的手指頭:“放手,不得先打掃一下衛生嗎?不然躺——坐在哪?”

“我這不是打掃完了嗎?”肖堯辯白道。

“你這是打掃過還是一直在偷懶啊?你這活乾的,不如不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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