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意外總是突然而至_王國血脈_思兔 
思兔 > 玄幻魔法 > 王國血脈 > 第4章 意外總是突然而至

第4章 意外總是突然而至(1 / 2)

“婭拉!黑鬆酒!再,再來一打!”

嘈雜而昏暗的落日酒吧裡,奎德喘著粗氣趴在吧台上,把酒往自己的嘴裡送,一杯接一杯。

“嘿,大個子,沒錢給小費,就沒有黑鬆酒!”

吧台後的婭拉一臉不爽地把兩大杯黑鬆酒端上來,毫不客氣地摜在吧台上:

“看在你父親的份上,這是最後兩杯!給你三十秒喝完然後趕緊滾出去!你每坐在這裡多一小時,我們酒吧,不,是整條地下街的利潤都會下降一成!”

奎德已經喝得有些暈了,但即使在人聲鼎沸的酒吧裡,婭拉潑辣的嗓音還是傳出很遠。

感受到周圍酒客們的目光和他們心裡可能的哂笑,奎德從心裡冒出一股邪火。

想當年,他可是讓整個下城區聞風喪膽的“血斧”奎德·羅達!

要不是,要不是那件事……現在又怎麼會,怎麼會連一個看吧台的妞兒,都敢欺負到他頭上?

連出道比他晚兩年的光頭斯賓,都敢對著乞兒嘲笑自己,笑自己的

草!

“不長眼的小妞!”

越想越氣的奎德咬著牙,晃著沉重的腦袋站起身來。

他隔著吧台一把攥住婭拉的手,把她拖到自己麵前,惡狠狠地吼道:

“我說了!一打黑鬆酒!”

整個酒吧都靜下來了。

下城區是永星城最亂的區域,而地下街則是下城區最亂的區域——在黑街兄弟會十年前接管後尤其如此。

落日酒吧就坐落在這片混亂之地的顯要位置,會光顧這兒的人不是隸屬於黑街兄弟會,就是有事兒來找兄弟會。

所以,當奎德抓著婭拉的手咆哮的時候,酒吧裡的顧客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沒有人出聲,也沒有人阻止。

奎德的頭越發昏沉。

不過他依然感覺到,被自己抓住的那隻手腕是如此滑嫩,如此……柔軟。

在酒吧燭台的昏黃燈光下,又是這麼近的距離,婭拉順滑的麵部和精致的輪廓顯得比往常清晰,灰色的短發也乾淨利落,奎德甚至能隱約聞到對方身上的幽幽暗香。

於是他心思一蕩,一時間胡思亂想了許多。

婭拉似乎也被他嚇到了。

女孩驚訝地看著這個曾經的金牌打手,現在的落魄酒徒。

當耳邊的酒客嘈雜聲消失時,暈乎乎的奎德隱約覺得很滿意:這片安靜證明,自己的舉動受到了應有的關注。

以及尊重。

但很快,當他把目光轉移到婭拉身上時,奎德的酒就漸漸醒了。

他的臉色變了。

從剛剛不顧一切的快意和霸氣,逐漸化出恐懼和驚惶。

婭拉·薩裡頓。

奎德是為數不多的,知道她全名的人。

這個漂亮的女人——奎德突然回想起父親讓他“離她遠點”的話。

以及好幾次在落日酒吧的所見所聞。

而這個潑辣誘人的“吧台妞”,此刻正以玩味的目光盯著他,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

奎德的下巴開始不自覺地顫抖:

“婭拉,那個,我不是……”

但在奎德反應過來之前——

“嗒!”

他那隻抓著婭拉的手,被後者反手一扣!

這還沒完,他的中指和食指又被反向一折!

鑽心的劇痛襲來。

“啊啊!”

奎德痛叫出聲,臉龐都變形了。

但這隻是前菜,隻見婭拉一臉狠厲地扣住他的手臂,往肘關節相反的方向重重一扳!

“喀啦!”

肘關節錯位的筋骨脆響,跟奎德的慘叫同時發出。

“啊啊啊!”

“不不不!婭拉!婭拉大姐!啊啊,我——我錯了——我不該——”

然而奎德求饒的話還沒說完,這個利落的女孩就借力一翻,一條穿著超短皮褲的修長左腿跨上吧台,垂直而下,狠狠砸上奎德的頸部!

“咚!”

一聲悶響,奎德的慘嚎被霎時掐斷!

場麵安靜了一瞬。

下一秒,酒吧裡炸響無數的起哄聲:

“乾得好小婭拉!沒給老板丟臉!”

“哈哈這身手,能把終結劍士都乾出屎來!”

“我發誓我看到了!我敢打賭,10個銅幣,她穿的是黑色!”

“不,可惡!她居然穿了安全褲!”

周圍的酒客們重回觥籌交錯的熱鬨和瘋狂,手舞足蹈,鬼哭狼嚎,一個接一個地為婭拉叫好起哄。

“聽好了!”

婭拉狠狠地盯著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奎德。

她單腳站在吧台後,左腿壓在吧台上,右手反扣著奎德伸出的手臂,曼妙修長的身材一覽無遺。

“你這頭惡心的人皮大猩猩!”

女孩從容自若,緩緩從左靴的皮套裡,抽出一把形狀怪異的刀——刀身和刀柄不在一條直線上,遠遠看著就像一條狼腿。

怪刀一落,直直紮進奎德的手掌。

“咚!”

刀尖甚至釘進了吧台!

“嗚嗚!”

奎德疼得眼淚都被擠出來了,但頸部被壓的他隻能發出類似豬叫的難聽慘嚎。

酒客們越發激動,起哄聲更響了。

婭拉緩緩地壓低上半身,一邊顯露她完美的柔韌度,一邊靠近奎德涕泗橫流的臉,不屑地吹了聲口哨,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

她在臉上化出狠厲與凶煞,用富有韻律和風情的嗓音,吐出人不禁心寒的文字:

“奎德·羅達……”

“我不管你是誰的兒子,也不管你是什麼乞兒頭目,或者什麼收黑賬的打手……”

“但你他娘的,給我聽好了……”

婭拉緩緩轉動刀柄。

從手指到手掌,疼得無處訴苦的奎德“嗚嗚”地用膝蓋撞著吧台,卻無濟於事。

“從現在起,直到世界末日……”

“你要是再敢,在老娘的酒吧裡出現……”

寒著臉的女孩從齒縫裡咬出字來:

“我就把你,下,麵,那,話,兒……”

“一片一片……”

“剁成肉渣……”

“調進酒裡……”

“一口一口……”

“給你灌下去……”

“聽懂了嗎?廢物!“

幾分鐘後,當奎德在酒客的哄堂大笑和婭拉的鄙視眼神下,護著被刺穿的右手掌,哭喊著逃出落日酒吧,婭拉才拍拍手掌,一臉厭惡地擦乾淨狼腿刀上的血跡。

仿佛上麵沾的不是血,而是惡魔的黏液。

酒客們還在興奮地大喊著,訴說剛剛的一幕,不少人依舊盯著吧台後的女酒保,其中不乏彆有用心的目光和充滿欲望的眼神。

婭拉不爽地回過頭,一刀砍上吧台!

“看什麼看!”

“誰敢再看,酒錢付兩倍!”

於是落日酒吧再度恢複了和平。

丟下幾句潑辣的話語,把酒客的注意力從她身上轉移回酒裡後,婭拉這才惡狠狠地把抹布扔下,走進後廚。

在那裡,一個帶著禮帽的年輕男人微笑著看著她,虛拍手腕。

婭拉不屑地哼了一聲。

“這樣就夠了吧?”

“按照你說的,我特意提了他‘那話兒’的事兒。”

婭拉抓起一瓶白葡萄酒,一柄多用小刀突然出現在她的左手,利落地挑開瓶塞。

“當然,當然,婭拉小姐。”

後廚裡,奎德的副手,乞兒生意的實際管理人,納爾·裡克輕輕托起頭上的黑色禮帽,微笑著點點頭:

“希望他此後能收斂一點——從無節製地酗酒,到無底限地虐打乞兒,兄弟會不能一直給他擦屁股。”

“你想說的是,你不能一直給他擦屁股吧。”婭拉仰起頭,瀟灑地灌了一口酒。

裡克突然覺得,這個粗魯的動作在婭拉的身上顯得恰如其分,清新誘人。

讓他下意識地吞了吞喉嚨。

可惜啊……

“這麼說也沒錯,因為兄弟會就是我家,兄弟會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裡克笑了笑,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後頸。

“你確定這麼做真的管用?”

婭拉皺著眉頭摜下酒瓶:

“我怎麼覺得,他這樣的人,回去後會找更大的麻煩?比如找你的乞兒出氣?”

你真是了解他,裡克心想。

“其實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因為我也不了解他,”裡克無奈地搖搖頭——這已經是他表現無辜和衷心的招牌動作了——道:

“但是,他最近變本加厲了。三天前,就為了幾個銅子,居然把我看好的一個苗子……如果不是那個孩子還算比較聰明,折在奎德手上的兄弟會未來,就又要多一個了。”

是麼。

婭拉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假賬會計,我可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寬厚正義。

“所以我決定: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他必須受到警告。”說到這裡,裡克放下摸著後頸的手,目光突然變得堅定起來。

“否則,他遲早會把我辛苦經營的生意害慘的。”

婭拉輕哼搖頭:

“好了好了,你不用跟我解釋那麼多‘我是迫不得已才要乾掉我上司’。”

“我可沒說要乾掉他……”

“行了行了,說好的酬金趕緊付,我隻收現金。”婭拉不耐煩地打斷了裡克無辜的辯解。

婭拉慵懶地喝完了白葡萄酒,意猶未儘地伸出舌頭,把瓶口處的最後一滴舔進嘴裡。

這個動作讓裡克心中一蕩。

她打了個哈欠,擺擺手讓裡克離開。

“還有,他今天欠下的黑鬆酒錢,你還是要照付。”

“包括那些你帶來的‘私貨’。”

婭拉微微眯了下眼睛,看著脫帽致敬後遠去的裡克。

彆人也許認不出來,但我,落日酒吧的婭拉可是清清楚楚……

你今天帶來“請”奎德喝的所謂“黑鬆酒”,其實都是禁運的查卡烈酒。

那是西部前線,麵對獸人的戰場上,為戴著鐐銬準備自殺衝鋒前的死囚犯灌的,酒味不濃,卻高度致幻。

所以啊,納爾·裡克。

婭拉皺眉看著他的背影。

你確定是自己錢多得沒處花,而不是真的想乾掉他?

但是……

罷了。

婭拉無所謂地回過身。

人渣們的內訌而已。

————

當奎德滿懷著恥辱、痛苦還有酒意回到廢屋前的大石門——他不住在黑街本部,奎德覺得裡麵任何一個知道內情的人,見到他時都像是在盯著他的下半身——時,兩個行色匆匆的打手,正巧從牆後經過。

“你聽說了嗎?乞兒們都在傳著一個謠言……”

他們的閒聊遠遠傳來。

“他們說,說是奎德老大已經不是個男人了……”

奎德有些暈乎的大腦為之一清。

“什麼意思?他還能變成女人不成?”

“笨蛋,意思是說奎德被閹了!聽說是好幾年前在卡裡瑪街道收賬時,在一間凶宅裡——就是諾福克伯爵跟他的家人被吊死後留下的那間——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情……”



最新小说: 強者歸來虐緣 科舉文抄公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後媽槍斃後,我帶著弟弟們下鄉啦 想求姑娘解我血毒 穿越六零恰嫩草 千年長恨水東流 在年代文裡苟住 穿越後,喜提美女師尊 姨娘嬌貴 氪命修行:從錦衣衛開始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