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沒料到一身正氣的韓副隊,居然也乾這種公報私仇的缺德事。”白川輕佻地看著對麵一臉肅穆的韓奕,挑釁道。
他以為韓奕是耿耿於懷上次刁難他們調取bkfade客戶數據的事情,所以故意找他茬。
韓奕不屑地哼哧一聲:“真要收拾你還犯不著我乾出違紀的事情來。”
“那你手下說是因為單芮汐的事情要我來配合調查,我他媽還想半天才搞清楚她是誰。一個兩年前就死了的服務員,我又不熟,你拉我來調查什麼?想讓我看到你是這裡的老大,很威風是吧?”
“不熟?有人可是能證明你和單芮汐存在男女方麵的關係。”
“誰!”白川不買賬:“誰他媽說的,讓他出來和我對峙呀?”
上官晏見這兩人幾乎是一碰麵就“火星撞地球”,真難想象之前十幾年他們都在同一班是種什麼情形。
“白先生。”上官晏喚了聲,白川的注意力很快轉移過來。
“像白先生這麼閱人無數的人,想必是很難記住所有圍繞在身邊的女性吧?”上官晏柔聲細語,一下就破了剛才兩個男人間的唇槍舌戰。
白川果然是天生情種,態度一軟,細白的臉上露出浪蕩的表情:“也不能這麼說,但凡是美人我基本過目不忘,比如你,我們之前在我爸的壽宴上見過吧。”
他其實早就注意到眼前這個女人,哪怕她今天是素顏,也並不阻礙本身的美人骨相。
韓奕用指節敲了敲桌麵:“上官晏是我們的生態痕檢專家,麻煩你注意點自己的言行,你要發|情也不挑挑地方!”
白川看韓奕這麼在乎他對上官晏的態度,一下還來勁了。
他雙手交叉,把下頜一抬:“上官小姐一般什麼時候下班呢?上次第一次見麵我們間貌似有點誤會,當然,主要是我的問題,今天我想請你吃個飯當陪個不是。”
上官晏粉唇輕勾,笑容得體又淡然:“我能不能下班還得看白先生的配合情況。”
話裡既沒有拒絕他,也沒有正麵答應他。
但白川向來沒有搞不定的女人,立馬就一廂情願的認為上官是答應了,神情大悅:“配合,當然配合,不就是和單芮汐的關係嗎?當時可是她主動的。”
上官晏心想,韓奕果然了解白川。
在審問開始前韓奕就告訴她,白川最不能拒絕的就是女人。
上官晏不是刑警,身上沒有那種氣場,加上相貌漂亮,很容易讓白川這種花花公子得意忘形,所以讓她來唱“白臉”最合適。
“你們是男女朋友關係嗎?”她問。
“切,我可不像韓奕活得跟和尚一樣。美女投懷送抱,我當然不會拒絕,但如果要把所有和我上過床的女人都看成是我女朋友的話,那好多我連名字都記不住。”白川露出了渣男一樣的得意神情。
“可以理解,”上官晏撲閃了兩下羽睫,將鬢邊的碎發輕輕往耳後一勾,“白先生相貌堂堂,財力雄厚,又屬青年俊傑,這麼好的條件肯定有很多女生都想得到你的青睞吧?”
上官晏手臂汗毛直立,要不是韓奕讓她使勁吹捧,好滿足白川的虛榮,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是怎麼都說不出這麼惡心的話來。
白川很受用,說他胖還喘上了:“嗐,話是這麼說,美女見多了我這個人還是會挑的,並不是什麼女人都能入我法眼。”他眼神從上官晏的臉打量到胸前:“隻有我覺得特彆的女人,才配得到我寵幸。”
不要臉,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白家如果沒有他爸他哥,他一個敗家子連屁都不是!但凡換個場合,哪個男的在上官晏麵前這麼說話,她一定懟到他懷疑自己的男性雄風。
上官晏眼中微不可察地掠過一絲鄙夷,忍住胃部不適:“那單芮汐是哪裡特彆,讓你接受她呢?”
“她呀。”白川認真思考了一下:“她其實算個意外吧,那天我好像是喝多了,她見我那些朋友都走光了,就來ktv包房找我,隻是一|夜|情而已。她這種小地方出來,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以為可以攀龍附鳳的女生我見多了。”
“之後她還有糾纏過你嗎?”上官晏聽不下去了,不自覺地加快了審問進度。
白川搖搖頭:“都說了,我們就一晚上的‘交流’,後來聽說她在家裡遇劫,被殺了。”
話到這兒,他神情突然機警起來,他看了眼上官晏,又看了眼韓奕,目光一怔:“你們今天找我來問單芮汐的事…是什麼意思?”
他對上官晏正色道:“你前麵是為了套我話是吧?”
白川比他們預料的聰明,居然這麼快就看出了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配合。
上官晏還想再和他周旋套話,但韓奕打住了她。
“我們現在有凶手線索了。”韓奕挑明。
他從眼皮底下的文件夾中,抽出曲剛的照片推到白川麵前:“通過dna檢測,能確定殺死單芮汐的人是曲剛。”
“什麼曲剛,直剛的,你們都找到凶手了還來煩我乾嘛?單芮汐誰殺的,凶手是誰?關我屁事!”白川惱怒。
韓奕也不再繞圈子:“曲剛曾經是鋒狼車隊裡的職業賽手,你敢說你不認識?”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鋒狼裡麵20個車手難道我有義務都記住所有人信息嗎?我是投資人,隻管這件事掙不掙錢,車隊由專門的經理管理。”
“再說,那個破車隊幾年前就解散了,至於這些車手之後是偷是搶,我管得著嗎?”
韓奕一雙濃墨的劍眉下,淩厲的瞳孔透著一股鋒芒畢露的張揚氣勢。
現在是該對白川施壓的時候了。
“我們查到兩年前,你父親白啟山曾經公開擬定過一份‘家族財產規劃協議’,裡麵提到隻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