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春寒——網王同人!
第一天上學就迎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這極大的打擊了我的積極性。
可再怎麼頭疼也沒辦法…書總是要念的,旁的不說,拿到高中文憑是基本的基本,無論哪個時代哪個國家,‘文盲’都是板上定釘的弱勢群體,不想走到哪裡都舉步維艱,必是要趁著有條件多讀些書。
早些年我對於老人家舊觀念的‘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是嗤之以鼻的。
念那麼多書做什麼?小心變成書呆子。
彼時年少不知天高地厚,自認‘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後來卻是浪蕩很多年也走過很多地方,幡然回首才知曉老人家的提點其實彆有深意。
也不是要如老人家說的讀書考大學才能尋個好出身,而是我們五千年文化傳承下來的東西可以從中窺曉困惑我許多年的答案。
那些已經消失在大眾眼裡的孤本書籍,如果不是在某個領域有涉獵,根本摸不到門道;那個領域除卻專業人士就要屬對於雜學感興趣的人…這些基礎,不正是‘讀書’兩個字嗎?
好吧――這卻是偏題,我不過是心有感觸外加發發牢騷,隻當是中年人(心理上)的一種發泄手段,言歸正傳。
…………
事實上第一天上學沒給我留下什麼好開始,接下來的日子卻是波瀾不驚。
那日教室裡的異樣之後再沒有出現,仿佛就隨著那兩名出意外的女生安然無恙歸來而偃旗息鼓,水島空也在第二天正常上課,水島夕隔了三天方才來校。
按照傳聞中水島家交給校方她的精神以及身體診斷,那是情有可原。
眼瞅著生活半絲起伏也沒有的日複一日,我就估摸著那天…許是…如西遊記三打白骨精那回孫大聖所言‘是個過路妖怪’?
既然沒事,我自然是鬆了口氣,也沒心思深究什麼――――我還沒自戀到認為會點上不得台麵的小玩意就肩負‘除魔衛道’的大任,往常那幾次都是身涉其中的自保行為。
至於平野麻彌那點事…更沒有我插手的餘地,那該是她家男人的問題;她家男人和她之間亂糟糟的糾葛,我個旁人多操哪門子心?
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和‘官’扯不上半毛錢關係,往常的經驗告訴我介入彆人的□□最終肯定討不到好,兩人蜜裡調油是理所當然,不小心壞了將來指不定要遷怒旁人,何必平白惹得一身是非?
所以近日來冰帝學園裡關於那兩位‘不般配’情侶的種種我都是聽過就忘。
…………
說起來也怪忍足侑士太過顯眼。
一個男人過於優秀沒關係,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壓力重不重卻多少和男人的態度有關,倘若忍足侑士由始至終立場分明,想要興風作浪的人也尋不到縫隙,壞就壞在忍足侑士的態度曖昧不清…
也不知那位長的什麼花花腸子,許願手冊事件過後到現在,聽日吉若說忍足侑士對平野麻彌抱著堅定不移的相信信念,奇怪的是冰帝明裡暗裡衝著平野麻彌去的流言,他又不聞不問儼然是要袖手旁觀。
加上水島夕重新回到學校,看在某些人眼裡就變成絕好的隱患種子。
一個是隱約傳言的心許對象,一個是公認被高攀的現女友…冰帝很有一搓子人等著看平野麻彌的下台。
要知道水島夕未失蹤前口碑極好,是和小澤亞莎分庭抗禮的美人,若不是她神秘消失,冰帝美少女排行榜前三甲輪不到高橋秋子(澹
水島夕容貌姣美、性格溫柔,難得的是不失主見,是學生會會長跡部景的得力助手,也是正大光明接近網球部正選不擔心被後援會找麻煩的女生。
當然,她現在也是。
上課這麼些天總能看到念著舊時情分跑來找水島夕的人,除卻學生會乾事,網球部的人員也不少,卻真的沒見後援會放什麼狠話。
許是回到正常生活又被往日情誼包容,水島夕慢慢褪去隨時驚跳起來的懦弱氣勢,和班級裡的同學關係漸漸好轉,甚至會得主動對著人露出笑靨。
美人一笑傾國傾城――――想想也知道私底下的情勢對平野麻彌更是不妙。
對於這些我卻是無法參與其中,因為日吉若嚴令禁止我接近水島夕,偶爾我和那位新任二年級第一美女有點接觸,一個回頭就能看見某君雙手環臂站在附近。
目光熠熠、暗藏戒備。
那般嚴防死守,幸虧我素不喜歡胡思亂想自己男人的舉動,不然肯定誤會除了忍足侑士,日吉若也和水島夕有點什麼舊事,否則緊張做什麼?
我和水島夕都不象虎姑婆能把對方拆筋拔骨吃下肚去。
扣掉這個想法,就剩下日吉若擔心我聽到風聲欺負他‘傾慕許久來不及訴說暗自悔恨如今上天垂憐終於得償所願回來的愛人’。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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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某君涼涼的聲音在耳邊飄蕩,順便眼前掠過一道陰影。
我還沒從天馬行空的思維海洋裡反應過來,腦門遭遇不輕不重的打擊,趕忙抬手捂住受創部位,抬眼卻見距離不到半尺的那支修長食指堪堪屈起,一副待要再來一次的模樣。
“嗷――痛!混蛋!”我惡狠狠地拍開以手指為武器彈到額頭上的某隻大手。
“想到什麼地方去了?”日吉若陰測測的臉倏然逼近,“考出這點分數,你看起來居然心情不錯?”
舉到半空的手垂落在兩人間隔的那張桌麵上,點了點,語氣很是恨鐵不成鋼,“考試前給你補習都白費心思了…高橋秋子你腦子塞的都是棉花嗎?!”
我放下捂緊腦袋的爪,兩手顫巍巍平放在膝蓋上,低頭看著麵前畫滿叉叉的試卷,眼角一抽。
――――是了,怨不得某君臉色黑得堪比鍋底,此次段考前某君與我頭懸梁錐刺股幾天也還是沒能挽救糟到穀底的成績。
再好的老師遇見朽木也是恨得牙癢癢,不巧的是我恰好屬於會被鄙視的人種。
今天成績公布,我發現某君當時就不住磨著後槽牙,現在飛射而至的眼神更是淬上寒光。
心虛之下,我強自扯出傻笑,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擠出悔不當初的模樣,“對不起~”
雖然他詆毀我腦子裡塞棉花,但是頂著撲麵而來的煞氣,我是怎麼也不敢開口為自己辯解誰說勞資腦子裡塞棉花?我分明是腦回路被鋼筋水泥堵塞好不?
這句話是自我解嘲的冷笑話來的,場合不對我也就沒膽說出來。
悄悄抬眼瞟了眼臉色尚未恢複的日吉若,我默默抽了抽嘴角――――我知道他這般難耐憤怒是為什麼。
馬上要到期中考,我的成績倘若始終沒有起色,明年能不能升級是問題,更彆提屆時校方或許出於各種考量會勸我轉學,成績太差的學生留在學校裡對名聲有礙。
可是…關於學業始終無法進步的毛病我知道原因出在哪裡。
並不是日吉若的教學方法有什麼問題,也不是我學習熱情不夠;真正原因出在我的思想已經禁錮在某種階段,換句話說就是我的腦袋沒辦法接受太多新的知識。
就好比容量飽和的海綿,如果不把其中蘸漬的水分擠乾是沒法吸收新東西;可是人的腦袋不是海綿…我無法將刻在記憶裡的舊知識一朝全部忘記,學習自然較常人慢許多。
…………
兩人相對無語了很久,日吉若抬起一手用指尖按住太陽穴揉了又揉,“你這女人就不會換點新詞?道歉能讓學科老師放你過關嗎?”
“不是你說‘都交給你’的嘛~”我訕笑著回答,我想自己頂著的這張臉還不足以顛倒眾生,何況幾科老師也不都是男的誒~
他定定看了我良久,嘴角勾起,“還真是半點緊張感都沒有。”
語氣很是無奈,緊繃的神色卻悄悄鬆動,暗金雙瞳閉了閉複又睜開,瞥了我一眼之後他慢騰騰從位置上起身,“呆在這裡彆亂跑,我去借閱一些教材。”
走出幾步,日吉若身形一頓,忽而回頭,陰森森的笑笑,“想趁機偷溜…晚上就跟我回家。”
我坐在位置上衝著那個施施然遠去的背影直翻白眼――――不小心截頭去尾單聽最後一句話的人會何等悲劇,簡直有礙和諧社會啊喂!
幸虧現在我和他是在學校圖書館,也幸好早有先見之明躲在人跡罕至的隱蔽角落。
扭頭四處望望,又抬手筢筢頭發,我抿抿嘴角將視線集中在麵前的卷子上――――這樣的成績確實…不忍瘁睹。
都說勤能補拙,偶爾聽日吉若自言自語嘀咕也大概是認為我的腦袋不至於笨到飛天遁地,可事實擺在眼前…考得如此慘淡,我也隻能自我安慰‘術有專攻’?
噗――――還真是另一則冷笑話,令人沒蛋也疼那種。
仰頭將脖子枕靠椅背上,我朝著天花板長籲一口氣,嘛嘛~截止這學期結束,努力奮發圖強看看,實在不行再說吧~
…………
冰帝的圖書館占地頗是廣闊,采取的是自助式管理,前來取用書本的學子除卻需要將資料帶離此處時必須登記,再不需要任何手續;各處采光良好的角落放置極是舒適的桌椅,午休時分來此處消磨時間的人三三兩兩安坐其間。
我這裡是整個圖書館略偏僻的位置,光線差強人意,視野卻是開闊,三分之二個圖書館內的動靜儘收眼底,同時身側的書架還擋去各處投射而至的目光。
日吉若站在不遠處那架電腦前查閱他所需借用資料的位置,離他幾米的位置裡坐著三個女孩子正不時偷眼看他…
定定看著某君俊秀的身姿,不知哪裡來的風卷著陽光的味道拂過,暖洋洋的;我隱忍的打個哈欠,身體突然有些倦怠起來。
正打算不管不顧趴倒桌子上小眯一會兒,原本安靜的周遭突地傳來蓋過這份寧靜的異響?聽著象是…有人急促的爭辯什麼?
舒展筋骨的動作立刻頓在半空,我眼角一抽不是吧?每到一處地方必然引起、遭遇莫名其妙事件?作者你該彆是江郎才儘,用的都是什麼老梗啊喂!
破壞氣氛的人到哪裡都不受歡迎,冰帝學園眾家學子雖然家教良好但也不免俗――――圖書館內被打擾思路、休息的人紛紛將視線投到發出聲響的那處,神色俱是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