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家的絕世高人!
畫舫之內,文人上百,儘數簇擁在薑晨的四周。
此時,滿堂寂靜。
這一首詩,若一座泰山,壓在眾人的心頭,讓他們心神激動。
最後,還是德高望重的國子監祭酒王守正先生,打破了沉默。
“這是……傳世之作啊!”
他與身旁的張子重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神光。
“傳世之作!”
“沒想到,竟然能目睹傳世之作誕生!”
在國子監祭酒給出這個評價之後,人群頓時喧嘩起來,久久難以停歇。
“西風吹老雲淮波,一夜龍君白發多,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在眾人包圍的中央,楊載又將全詩念了一遍。
前兩句的老與白發,將蕭瑟秋風與雲淮河托入神話之中,虛幻與真實結合,後兩句更是朦朧了現實與夢境,意味長遠到了極致。
眾人品味著這詩句,心中都浮現出一幕幕畫麵。
正是將將入秋的時節,西風蕭瑟,吹皺雲淮河水,讓龍君都愁白了頭發,而他們飲酒於畫船之上,醉意熏然,攜萬千星河於身下,漫遊於水天之間。
何等瀟灑,何等逍遙!
“傳世之作……傳世之作……”
江誌煜的麵色一陣青、一陣白,隻覺得心頭鬱結,有氣吐不出,然而,此時就算是他的那幾個小弟,也都已經顧不上他了。
親眼目睹一首傳世之作的誕生,這滿船賓客,也是與有榮焉啊!
在眾人品味這首詩的時候,薑晨終於將自己的名諱落款完畢,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筆。
“妙啊!妙啊!老朽難得出來一次,便遇到一位於書法和詩詞之道上都有驚人造詣的小友,真是好運道。”
王守正哈哈大笑,走上前,向著薑晨行了一個禮。
“老朽王守正,受當朝聖上所托,擔任國子監祭酒一職。”
國子監祭酒?
薑晨也愣了愣。
他之前第一次激活係統給的獎勵“書法精通”,頭一回體會到了那種玄妙的狀態,完全投入了進去,對外界的喧鬨一概不顧,專心洗稿《題龍陽縣青草湖》,所以,也不曾注意到兩位大儒的到來。
按照原身的記憶,隻有當世數一數二的大儒,才有資格被邀請擔任國子監的祭酒!
你說我不就是隨手抄了個詩,怎麼就把國子監祭酒招惹出來了?
當時我就念了……咳,什麼都沒念。
“見過王祭酒。”一頭霧水的薑晨向著他回了個禮。
“小友可有興趣,入我國子監學習?”
王守正目光火熱,看著薑晨,如同看著一塊極品的璞玉。
“呃……多謝祭酒好意,在下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麵對王守正的盛情邀請,薑晨略一思考,還是婉言回絕了。
有了係統的他,每天上班隻為打卡下班,攢滿打卡值,就能兌換修為和其他物品。
得文界泰山北鬥看重、進國子監固然有著許多好處,可事情想必也不會少,不為他所取。
我隻想安安心心的當個姬家的廢物贅婿呀!
“小友不再多考慮下嗎?”王守正皺眉。
“讓祭酒費心了,在下確無此意。”
聽到薑晨的婉拒,王守正遺憾歎息,卻也不好勉強,隻能最後再勸了一句。
“可惜、可惜。小友若是有意,可隨時來國子監找我。”
等到薑晨和王守正交流完,在一旁的柳夙煙蓮步輕移、迎了過來。
“薑公子,可為這首傳世之詩取了名字?”她溫聲細語的開口,眼中帶著異彩。
薑晨略一沉吟,隨後便淡淡笑道“我初來鎬京,貪戀路旁景色,迷失了道路,幸得夙煙姑娘相助,引我來這雲淮詩會,方才有了這首小詩,這詩的題目,便叫做……”
“題雲淮河……贈夙煙姑娘吧。”
他看向柳夙煙,將鋪於桌麵之上的宣紙收起,送到了她的手中。
“這……妾身謝過薑公子抬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