嶸墨居高臨下睨著朝聖般跪拜自己的人,有種莫名的悸動。
他不是第一次被人用騎士禮對待…
可隻有這個人,跪下那刻,胸腔裡那顆沉寂的心臟才會驟然加快。
嶸墨捏著指尖,心跳聲大到震耳。
他試圖從這雙幽深的眸子裡看到其他情愫。
比如愛。
"殿下!您在這兒啊"
一道清脆悅耳的男聲打斷了兩人微妙的氣氛。
威得利朝著嶸墨跑過來,臉上洋溢著嶸墨想給他一拳的笑容。
"你起來",
嶸墨叫起眼前的騎士,隨後皺著眉瞥向威得利。
"我聽凱琳說殿下在訓練場",威得利跑得很急,呼吸急促,看到嶸墨手裡拿的木劍,笑著把手中那柄冰藍色長劍遞到嶸墨眼前。
"我尋了柄適合你的劍,它叫霜燼"
那是一把冰屬性的魔法劍劍鋒上刻著像雪花一樣的紋路,很美。
卻是真真正正的華而不實。
一個劍士,如果拿著這樣一把劍出去不知會怎麼讓人笑話。
很明顯,威得利不是在給他挑劍,而是在給他挑一柄裝飾品。
看來還沒有打消讓他學魔法的心思。
嶸墨生平最討厭兩件事,一個是沒經過他允許對他動手動腳,另一個就是有人自以為是,對他認準的事指手畫腳。
很不巧,這兩個威得利全占了。
嶸墨沒給威得利好臉色,淡漠地收回視線,"自己召喚出來的,才是最適合的,你不必費心我的事"
說完,他隨手將木劍扔給身後的男人。
男人穩穩接住,站在他身側,像尊守護神。
威得利愣在原地,沒想到嶸墨會拒絕他的示好。
這把劍可是他找了好幾個商會,精挑細算花了很多金幣才買來的。
劍柄還鑲嵌著魔法寶石,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殿下是不喜歡麼?",威得利弱弱收回手,視線忍不住往嶸墨臉上瞄,血紅的瞳孔猶如沁了血的玫瑰一樣豔麗迷人。
以前那麼多次近距離看過這雙眼睛,他隻覺得憂鬱陰沉,從沒覺得它靈動過。
忽地視線被道高大的身影阻隔,他麵前擋了個皇家騎士。
威得利打了個寒顫,對上漆黑銳利的眸子,他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了警告,以及…怒火?
嶸墨越看越覺得這人好熟悉,目光落在男人由腰帶勒緊的窄腰上,"咕咚"咽了咽口水。
他現在覺得威得利真是太礙眼了,不能讓他伸手去比量眼前的腰。
目測兩掌半,身形像修瑾,這寬厚的背也像修瑾,兩條大長腿…
四舍五入,這就是修瑾。
嶸墨小心臟撲騰撲騰地狂跳,暗暗搓手色心大發。
"我在和皇太子殿下說話,你竟然如此無禮!"
威得利從來就沒被皇家騎士攔過,眼前這個騎士看著眼生,不是皇太子身邊貼身帶著的那個。
"讓開!",威得利厲聲嗬斥。
騎士微絲未動,隻是側目看向皇太子,像隻等待主人下達命令的野獸。
他以為嶸墨會訓斥這名騎士,不管是不是為了幫他,這名騎士的動作都很失禮,不符合一個皇家騎士該有的禮儀。
誰知嶸墨隻是看了眼騎士,伸手拍了拍騎士的手背。
威得利震驚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從神殿開始,嶸墨碰都不讓他碰,現在主動去接觸一個騎士的手?
摸到人家小手的嶸墨心花怒放。
沒錯!
就是這個手感。
是他老公哎嘿嘿。
修瑾竟然偷偷潛伏在身邊了,這也太犯規了,不會是特意來這兒等他的吧?
還穿著製服。
製服誘惑?
嶸墨視線遊離在修瑾挺翹的臀部,舔了舔唇瓣,確實有被誘惑道,老公太帥了!
白團子被雷的裡焦外內。
"快停止你那些齷齪的想法!"
人家隻是工作服啊!工作服!
什麼製服誘惑,能不能思想純潔一些。
再說了,威得利還在看著,你能不這個時候揩油麼?!
"給我醒醒!"
"邦!"
白團子一錘子敲在嶸墨頭上,把他花癡的心給打散了。
修瑾低頭看著麵色一會一變的嶸墨,張了張唇。
他怎麼感覺嶸墨看他的眼神不正常?
沉睡已久的惡龍,還沒有戀愛這個概念,他把對嶸墨的占有欲,當成被嶸墨召喚出來的羈絆。
等實現這家夥的願望,他就自由了。
來到皇宮接近嶸墨,也是為了這個。
黑鳥在係統空間翻了個白眼,我就聽你滿口胡言。
不出三天,肯定又是癡漢樣,自從被修瑾噴火燒了毛,黑鳥就對修瑾躺平,麵對癡漢行為,不做任何看法。
嶸墨被打醒了,有人在他不能對著白團子破口大罵,隻能憋在心裡,警告小王八,"你等一會兒沒人的"
"沒…沒人也不能瑟瑟…",白團子慫得一批,小聲逼逼,隨後快速抱著小錘錘飄走。
嶸墨差點氣笑,抿著唇從修瑾後麵走出去,對上威得利不解的目光,"你今日來是替公爵同我商定祭祀事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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