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寶握著他的手,禮貌點頭說你好。
三叔就對陳小寶說:“這是我二嫂的弟弟,以前我們一起在三水種過菜。”
劉文鬨就說:“這麼晚了,要不你們去我陸誇住一暗夜?”【一暗夜,一晚上的意思】
三叔推辭道:“我們訂了房了,就不去打擾了,等過年我再來魚灣看你們。”
“對了,我二哥二嫂他們,現在過得還可以吧?”
劉文鬨就說:“他倆你就放心吧,生活越來越好了。”
“我姐已經懷上了,估計今年五月份就會生!”
三叔聽到這消息,立即大喜:“真的嗎?那太好了!”
劉文鬨又說:“阿袁,要不你就去我家住兩日吧,過兩日再轉禮溪,好吳好?”
三叔見他表情有些異樣,不由一愣,便問道:
“阿鬨,有埋西事情直接說就好,崖們是親戚,要是能幫上忙的,一定會幫你。”
劉文鬨就說:“哎,還是阿袁你了解我,我最近確實遇到了一些困難,不過現在在這裡不好說,你和你這位朋友一起到我陸誇去,我再對你們詳說,怎樣?”
三叔看了一眼陳小寶,意思是在問陳小寶的意見。
陳小寶就說:“袁哥您說怎樣就怎樣。”
三叔見陳小寶都這麼說了,於是就說:
“那成吧!”
然後對劉文鬨說:“那你在這邊等我們一下,我們去賓館拿了行李,再一起過你陸誇!”
“好!”劉文鬨臉上帶著感激:“那太唔該你了阿袁!”【唔該,謝謝的意思】
三叔便和陳小寶一起去賓館取行李,出門的時候,劉文鬨見到我三叔走路一瘸一拐的,這才發現我三叔有傷在身,連忙追出去問:
“阿袁,你腳諒們搞的?”【你的腳怎麼回事】
三叔一笑:“沒事,小傷而已。”
“你在這裡等我們。”
三叔和陳小寶去賓館帶上行李下來。
陳小寶就說:“袁哥,您那親戚會讓您幫他什麼事情呢?”
三叔突然想起以前和劉文鬨、我爸三人一起種菜的時光,那時候劉文鬨就不是很靠譜,給種菜生意搞了不少窟窿,因為貪得無厭還中了馬慶安的局,以至於最後生意失敗。
估計這次,劉文鬨也是要他去補窟窿。
不過既然大家親戚一場,而且在這魚灣街相遇了,就不能不給他一點麵子。
三叔一笑,說:“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陳小寶聽了這話,就皺了皺眉頭,說:“袁哥,有句話可能不太好聽,不過我覺得還是要說一說。”
三叔就說:“那你就說吧。”
陳小寶就說:“我覺得您完全沒必要幫這劉文鬨擦屁股,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什麼情況,若是窟窿很大,咱們補不上,那豈不是要被拉下水?”
“再說了,您的右腿還沒好利索,也不方便行動。”
“雖然說是親戚,但是遠房親戚,其實並沒血緣關係,不給麵子也沒什麼,您要是找個理由拒絕他,能少不少麻煩。”
三叔點了點頭,說:“小寶,你說的很有道理。”
可隨即,卻話音一轉,說:
“可你彆忘了,我和他還有我二哥,曾經一起去三水種過菜,那時候他還不是我親戚,我和他成為朋友,比和你成為朋友要早幾年。”
“我對阿鬨算是知根知底,他雖然有點不靠譜,有點大手大腳,但是底子並不壞,我覺得他不會坑我。”
“還有,他麵皮很薄,很多事情寧願悶在心裡也不會對彆人說,就憑他剛見了我就對我開口求助,我就知道,他這次肯定是走投無路了,我必須幫他一把。”
陳小寶聽了這話,不由歎氣一聲:“袁哥,您真的很夠兄弟!”
“劉文鬨有您這個親戚,那是他的福分!”
兩人一邊說這話,一邊走著路,很快就走回了發糍店。
可剛到發糍店門口,他們卻見到,幾個小年輕竟然對劉文鬨拳打腳踢,打得劉文鬨倒在地上,蜷縮抱頭,哇哇慘叫。
三叔見狀,立即臉色狂變:
“喂!”
“你們都給我住手!”
……
那些小年輕什麼來曆?
為什麼要圍毆劉文鬨?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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