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三叔和李香蓮所猜測的那樣,佛手爺早有行動。
他在秦湘古閣這邊布下了好幾個眼線,帶頭的,正是那之前在火車上對三叔他們三人明坑暗搶的中年男子張楓。張楓帶著五個人,在秦湘古閣周圍潛伏著,一直在盯著秦湘古閣裡麵的一動一靜。
這天晚上十二點,終於,秦湘古閣裡麵有了動靜。
李香蓮派去“轉移”紫斑玉圭的十個人,陸陸續續進入秦湘古閣裡麵,大概十分鐘過後,每個人都帶著一個包裹出來,然後分頭走散。
張楓見到這情況,不由驚訝意外。
人多容易暴露,所以他隻帶了五個人過來。
而現在,李香蓮那邊竟然派了十個人過來轉移東西,而且這十個人每個人帶著一個包裹,從不同的路線離開,這讓他根本就無法確定哪個包裹裡麵裝著紫斑玉圭。
佛手爺吩咐過他,要是能在此時搶到紫斑玉圭,那就直接下手,反正是黑吃黑,他們有恃無恐,李香蓮肯定不敢報警。
張楓思索片刻,當機立斷,將五個人分成兩隊,兩個人跟著他,另外三個人為一隊,蒙著麵,穿好手套,然後從這十個人中,隨機選兩路人進行搶劫。
搶劫的進程很順利,直接一把刀子扣在那個拿包裹的人的脖子上,他就不敢動了。
隻是,張楓打開包裹一看,泥嘛,是一個夜壺,差點沒氣炸他!
他將那夜壺摔碎,然後暴打了那人一頓,就立即離開。
另一隊人馬很快就回來了,結果他們搶到的,也不是紫斑玉圭,而是一個大碗。
張楓得知這個結果之後,很是氣惱,無可奈何,隻能回去將此事稟明佛手爺。
佛手爺得知這情況之後,立即大驚,說道:
“咱們的布局被李香蓮那狐狸精給看破了!”
“這十人帶著十件東西出來,不就是想要迷惑我們嗎?”
“這老女人,還就真精明,這樣一招也被她想到,另外,我總有一種感覺,隱隱約約覺得,李香蓮很有可能根本就沒有紫斑玉圭,不過,這隻不過是我的主觀猜測,並沒有證據。”
張楓聽了這話,很是驚訝,“佛手爺,要是她真的沒有紫斑玉圭,那咱們該怎麼辦?”
“這個局做到現在,咱們可花費了不少人力和財力,那臭婆娘要真沒有紫斑玉圭,那咱們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佛手爺也很不甘心,明明地下渠道就各種傳言,都說李香蓮有紫斑玉圭,而且還傳得有板有眼,不少地下權威渠道,都有傳這個消息。
其實,他心底還是不願相信,李香蓮會沒有紫斑玉圭。
恐怕,這一晚十人轉移包裹,也是李香蓮的虛晃一槍,放出來的煙霧彈。
佛手爺想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搏一把。
於是對張楓說道:
“五天之後的交易,按照計劃行事。”
張楓聽了這話,點了點頭。
佛手爺這個因為不甘心而鋌而走險的決策,可謂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過,就算是讓他重來一遍,他依舊會做出這樣一個錯誤的決策。
因為佛手爺那狼子野心的性格,也注定他就算是看出了端倪,也會冒險一搏。
這不,第二天,李香蓮那邊又傳來我三叔被軟禁在彆墅裡頭的消息。
可是佛手爺依舊置之不理。
他依舊堅信李香蓮是有紫斑玉圭的,既然她已經破了他布下的局,那交易當天,她應該不會將紫斑玉圭帶到交易地點。
也就是說,那紫斑玉圭,很有可能就藏在李香蓮的彆墅裡麵。
佛手爺如此想著,便微微調整了下計劃。
他決定,在交易的那一天,讓霜靈潛入李香蓮的江邊彆墅尋找紫斑玉圭,那是他留給自己的一個後手。
時間一天天過去。
三叔一直被軟禁在李香蓮的江邊彆墅裡麵,一步也不能踏出屋外。
這幾天他一直在策劃著該如何逃脫。
終於,他想到了一個辦法,準備在李香蓮去抓佛手爺的那一天,逃離這個彆墅。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交易日。
一大早上,李香蓮和三叔一起吃早餐,她對三叔還是極儘溫柔,說話的語氣,含情脈脈。
“玉袁,待會兒我就要和章局長一起去抓杜雲海那幫騙子,你在這邊好好呆著,等我們抓住了他們,你就安全了,沒有人再能夠威脅你的安全。”
“為了防止杜雲海趁我不在的時候,對你采取行動,我會讓兩個保鏢留下來,寸步不離保護你。”
三叔一聽這話,立即滿臉苦笑,嘴上回答:“謝謝你,香蓮,沒想到你想得這麼周到。”
可心底裡,三叔早就將李香蓮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這李香蓮哪裡是為了保護他,分明是怕他偷偷跑出去給佛手爺傳信息!
三叔心中很不爽,心想這李香蓮,至於這樣謹慎嗎?
看來,她一直就沒有相信他的話,一直都以為他就是佛手爺的同夥。
可是,表麵上她卻裝作對他很信任,很愛護。這種反差,讓三叔更加感覺李香蓮就是個一個控製欲很強的老變態。
李香蓮派兩個保鏢,對三叔寸步不離盯著,那三叔逃跑的計劃,肯定會擱淺。
三叔心中不由絕望,隻覺得逃脫無望了。
吃完早餐之後,李香蓮便離開了彆墅。
她去到秦湘古閣,等待“杜雲海”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