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有不長眼的人想要搗亂……那好得很，他心裡正有火沒地方發呢！
莫無憂半句質疑也沒有，她依舊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夫君怎麼說，阿憂就怎麼做。”
程懷逢看著她，有些打趣地開口道：“若是胡氏看到你這樣乖巧，一定會好生不習慣。”
莫無憂聽了他的話，嘴巴不由地撇了撇。
她是心疼自己的夫君這段時間心情不好，這才對他言聽計從的，那個老虔婆憑什麼呢？
當然，有些話可以在心裡想想，但嘴上總是不好說出來的。
畢竟，那位名義上還是他們的長輩。
想了想，她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夫君，你打算從何處著手……查證當年的事情呢？”
聽她說起這個，程懷逢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他有些冷漠地開口道：“偌大的國公府，總有人會對當年的事情有印象，我要做的……就是要把真相完整地拚湊出來。”
他之前就想過了，若是貿然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以他那位二叔的無恥，肯定會立刻將蒼耳認下來，並且編造出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比如，他可以說孩子被杜梨抱走的時候明明是沒氣的，誰知道後麵竟然活過來了呢？
那奴婢杜梨估計是因為某種原因記恨主家，這才故意不將孩子送回來的。
到那個時候，他要拿什麼來證明蒼耳並不是他程立誠的孩子呢？
莫思憂想了一會兒，她有些遺憾地開口道：“你說……這兩位姑娘怎麼長得誰都不像呢？若是像爹娘其中的一個就好了。”
就像懷逢，他長得就很像公爹程立德，都是國字臉、濃眉大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父子倆。
小弟懷遇則長得更像婆母田氏，五官秀氣婉約一些。
程懷逢忍不住冷笑道：“不說蒼耳，若程懷薇長得像她的親爹親娘，那這場戲早就唱不下去了！”
可惜，連老天爺都在幫他們。
程懷
薇長得誰都不像，偏偏又比程立誠和小胡氏的相貌出色許多，也才讓他們這麼多年從沒有懷疑過她的出身。
莫思憂安慰道：“放心，事情隻要是人做的，總能找到其中的破綻來……隻是，胡氏在這府裡也經營了許多年了，有不少人手和耳目在，若我們翻出十幾年前的舊事去查，勢必會驚動他們……”
“驚動又如何？”
程懷逢低垂了眼，語氣十分冷淡，“有動作才能露出馬腳，我倒要看看，他們是如何狗急跳牆的。”
莫思憂悄悄握住了他的手，以示安撫。
她又問道：“那……我可以常常去看蒼耳妹妹嗎？”
老實說，比起滿身心眼子的程懷薇，她更喜歡直白坦率的蒼耳一些。
若是她能回歸程家，想來不會像程懷薇一樣，跟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此淡薄。
程懷逢聽見她這樣說，臉上的神色瞬間柔和了下來，“你想去就去啊！蒼耳她很隨和……隻要你真心對她，她也會回給你同樣的真心的。”
單看她對太子殿下的態度就知道了，她是個特彆記恩的人，凡是對她好的人，她都會想方設法地回報對方。
就連對他也是一樣的，她那天一定感受到他的反常了，可她卻什麼都沒有說，默默地給了他最大的體麵。
真好，這樣善良而溫柔的人，是他的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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