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攸言原本不想理會他的,最後聽說是關於蒼耳的事情,他這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私下裡與趙雲普見麵。
兩人約在一個離程記很遠的小茶館敘話。
趙雲普一見麵就迫不及待地將蒼耳那天聽到程懷逢名字的反常舉動說給田攸言聽。
田攸言聽得一愣一愣的,“你說蒼耳姑娘聽到表哥叫程懷逢,就突然落淚了?為什麼啊?”
表哥今年都二十二了,他打出生起就叫這個名字,他怎麼不知道這有什麼特彆的。
趙雲普一臉鄙視地看著他,“我若知道為什麼,那乾嘛還來找你啊?”
田攸言有些不解,“你怎麼不跟殿下說呢?”
殿下比他們都聰明,或許他能想明白其中的疑點呢?
趙雲普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泄氣,“我不敢啊!皇兄心裡好不容易有一個在意的姑娘,若是突然知道了那個姑娘心裡裝的是彆人,那他該有多傷心難過啊?再說你跟他們兩個的關係都很好,你也不希望看到他們兩個因為一個姑娘就斷了多年的兄弟情吧?”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田攸言聽得臉都黑了。
蒼耳心裡裝的人怎麼會是懷逢?
她又不是第一次見懷逢,之前不知道他叫什麼的時候沒有產生感情,現在得知了他的名字,突然就生出情愫了?
這不是鬼扯嗎?
再說就算蒼耳姑娘心裡裝著彆人
,殿下為什麼會傷心難過啊?
那可是太子殿下,怎麼會生出這樣類似軟弱的小情緒呢?
趙雲普還在絮絮叨叨著,“你表哥到底去哪兒了?我急著讓他給我答疑解惑呢!”
田攸言有些無奈,“就算表哥回來了,他肯定也不知道為什麼啊!你怎麼不直接去問蒼耳姑娘呢?”
你趙雲普天天待在蒼耳姑娘身邊,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哭,他表哥那種不解風情的人,又怎麼能猜到姑娘家的心思呢?
趙雲普又慫了,“我也不敢問她啊!我那了一句話,她就哭成了那個德行,要是再把她給惹哭了,皇兄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田攸言沒好氣道:“你誰都不想得罪,那就沒辦法了,還是靜觀事變吧!”
若這中間真有什麼內情,他們這些近身的人總會知道的。
時間早晚罷了。
趙雲普見從他這裡得不到有用的信息,隻能悻悻然離開了。
雖然口上說要當一個旁觀者,但田攸言回家的時候,還是拐彎去了他祖父的院子。
田文儒聽了他的話,頓時皺緊了眉頭,“你說蒼耳知道了懷逢的名字……她突然就哭了?”
田攸言點點頭,“是這麼說的,他還說蒼耳問了表哥還有幾個兄弟姐妹,分彆都叫什麼名字……”
田文儒的心情瞬間有些沉重。
看來,蒼耳的身世……果然與程家有關係。
可就算她有可能是程家人,但她
從小長在外麵,應該也不知道本家的兄弟姐妹都叫什麼吧?怎麼會聽見懷逢的名字就哭了呢?
這也太古怪了。
田攸言自顧自地將嘀咕著,“表哥也不知道到底去哪兒了,那麼多人找他都找不到,真是急死人了。”
田文儒沒有說話。
他想起老友程若望說過的話,他說不管真相到底是什麼樣的,好或者壞,驚喜或者驚嚇,他都不願意被蒙在鼓裡。
若白石山上藏著真相,那現在的懷逢……應該已經得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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