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邢千裡扶著她坐下,跟她聊起了離開臨沭縣時,遇到的一夥盜賊。
當時,顧飛雪將一袋子銀錢給了他們,邢千裡默默記下,後來特意花時間去追查了那夥人的下落。
發現他們用那筆錢建了寨子,鑽研手藝,發家致富,也算是過上了安生日子。
其實,他們一直記得這段恩情,隻是苦於沒有顧飛雪的線索,再次見到邢千裡時,他們熱情地請客吃飯,開懷暢飲,聊了許多。
那時,邢千裡便要他們去聯絡當初被楊孝德迫害的受害者,另外還要尋找劉弗渠貪財好色的證據,待合適的時機一起發作。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前幾日,他收到了來信,證據已經整理得差不多,隻要呈遞上去,一定可以捶死楊孝德和劉弗渠,到那時,顧飛雪身上的通緝令也就自然會解除。
得知這些,顧飛雪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對邢千裡了解太少,她一直以為邢千裡是玩世不恭,腦袋空空的富家子,但現在看來,他一直在默默做著許多事。
“這事,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不是十拿九穩的事,提前告訴你,你不是又要擔心嗎?憂思過度可不是好事……”他眉眼間隱隱露出擔憂之色。
他挪來另一張凳子,擺在顧飛雪身邊,隨即蹲下身扶著她的腿放在凳子上,“傷口怎麼樣,給我看看。”
“恢複的還好,芸姨一直有留意。”
“你自己有什麼感覺?還痛嗎?”
“不用力的話,倒沒什麼感覺。”
說話間,邢千裡已經拆下繃帶,專心致誌地替她檢查著傷口情況。
“這命案真的有那麼容易結束嗎?”
“怕什麼,一切有我呢,我還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帶走不成?”
他小心翼翼上完了藥,又重新包紮好,動作輕柔,惹得顧飛雪看入了神。
“好了,這件事你就不要多想了,我會安排好一切。至於那個蕭長鬆,不管他對你說什麼,你都不要理會。”
“嗯,我知道。”
兩人麵對麵,炙熱的眼神才交彙,你儂我儂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江煉狼狽地闖了進來。
“不好了,那些殺手全圍過來了!”
二人驚詫,顧飛雪的瞳孔驟然收縮,她連忙追問:“有多少人?”
“少說也有四五十號人,看來他們誌在必得啊。”
“沒完沒了……”顧飛雪眼底升起一抹怒意,好,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就彆怪她大殺四方了。
她拿上披風,奪門而出,剛要下樓就見上官淩芸端著湯藥上來,還沒等顧飛雪開口,兩邊的窗戶突然被什麼東西粉碎。
“啊,發生什麼事了?!”大堂內的平民百姓還處於茫然狀態,不過都清楚這是有人來砸場子了,所以都不敢靠近大門。
“快找地方躲起來!”
幾乎是一瞬間,從外麵射進來十幾支箭羽,不等他們反應,夥計和掌櫃,還有幾個路人不幸被亂箭射死。
眼看有一支箭羽朝上官淩芸襲來,顧飛雪下意識飛奔下去抱住了她,藥碗打碎,兩個人一起滾下了台階。
“阿雪!芸姨!”
邢千裡和江煉連忙下去將人扶起,他們還沒說上一句話,亂箭再次襲來,江煉扛起一邊的桌子,將它擋在前麵,抵禦住了一波攻勢。
得到這片刻的喘息,顧飛雪神色凝重地看向江煉,叮囑道:“江煉,你守在這裡,千萬不要讓他們靠近邢伯伯和周姨。”
“行,你放心吧!”
上官淩芸忽然抓住她的手,眼中滿是擔憂:“要小心……”
她鄭重地點點頭,隨即和邢千裡一起殺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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