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走了,左相仍然愁眉不展,思索再三,決定給麾下的幾人寫道密信傳達下自己的意思。
總要做好最後真的沒法收場的準備。
而不是仍然被動的麵對。
這時,外麵下人突然稟報道:“相爺,夫人來了,說有要事相商!”
怎麼又有要事??
左相眉頭微皺,放下筆蓋住信紙,出聲讓蕭頤進來。
“夫人來是有什麼事?”
蕭頤此時卻沒有先說起方係師太的事。她來時注意到了,似有一人秘密的離開,書房這兒的氣氛也不對勁。
“夫君,可是官場上遇到了麻煩;需要我給我父親去信一封嗎?”
左相和蕭頤的夫君感情一向極和睦。
聞言他緩和了神色,起身過去,讓蕭頤一同在軟榻上落座,道:“不妨事。官場上確實出了點措手不及的小麻煩,但為夫是什麼人,怎麼會解決不了。此事也不到能傷及為夫的時候,就不必勞煩嶽父了。”
他不是很想和蕭頤提及,轉而問:“夫人你來是為何?”
蕭頤對左相的話不疑有他,便說起方係師太的事情。
左相臉色一變:“那趙夫人是從何處知道方係師太的?”
“不清楚,她隻說是留心棠兒時注意到的。也正常,她想著討好我們棠兒,多關注幾分發現,不足為奇。何況棠兒每月都去靈台寺,這也不是秘事。”蕭頤說道。
左相卻還是覺得奇怪。
方係師太這事,他們萬不能放鬆警惕!
“既牽扯到了方係師太,此事就不宜落過去。”左相想了想,道:“這樣,待明日為夫官場事了後,你進宮去跟皇後知會一聲,看她覺得該怎麼辦。”
蕭頤點頭。
另一邊回了趙家後,得知將將說動左相夫人和霍今棠考慮引薦方係師太,卻因相爺有公務而不得不離開,趙老夫人和葉如月都很遺憾。
葉如月想的多:“這公事不會是他們拒絕的理由吧?”
程南枝還未說什麼,趙燁已道:“不會。相爺有公務,千真萬確,前廳也確是沒機會說,待下次再去就是了。”
此事牽扯的比較隱晦,趙燁謹慎,叫她們不必再提再想,靜待下次機會,便趕忙去書房了。
趙老夫人也就對程南枝叮囑道:“南枝啊,下次見麵,你務必要說定。”
程南枝敷衍的點頭,心裡卻知,沒有下一次了。
她急著知道彆的,沒有就久留,帶青黛回了觀棠院。
趙老夫人則留下趙懷玉細細叮囑,做起日後趙家更上一層的美夢,要趙懷玉拜師後定要用心努力,也勿忘了與趙家榮辱相乾,要替趙家出力。
趙懷玉心裡大罵,麵上卻恭敬應下。
趙老夫人便滿意的讓她走了。
葉如月心疼女兒,也找機會離開跟出去,同趙懷玉說讓她不必太辛苦。
觀棠院裡,程南枝一回去,見蘭和蓮若立馬迎了上來,隨她進內室後又屏退了下人。
程南枝便知有要事稟報,讓蓮若去守住門仔細些。
見蘭則將一個信封遞上:“小姐,這是陳望給您悄悄送來的,說是一個姓藺的中年男人給的。因事關緊急,沒法靜待時機,隻能趕緊送來。”
程南枝立馬拆開看。
心中果不其然是宋硯瀾的情況,此時此刻,宋硯瀾竟然拖著一身的傷去告了禦狀!
還說文乘南已經趕去了,又讓隨行的小七去找周相如召集讀書人相助。
但程南枝看到這兒覺得懸。
周相如不會是這種會冒險之人。
果然,周相如壓根沒應,還嘲諷了一番,將小七趕走了。
好在藺伯有後招,已經讓人散布消息,叫那些落榜的舉子都知道春闈舞弊之事。
這些人定會激憤。
未經官場汙濁的讀書人也最熱血,一上頭就回做什麼,此刻也已有不少讀書人趕去宮門了。
藺伯也安排了人,會在關鍵時刻推動民聲,儘力保下宋硯瀾。
“小姐,信中寫了什麼。”青黛擔憂的問。
程南枝說出宋硯瀾告禦狀的事。
“什麼?他這是去尋死啊。告禦狀要滾釘床,他如何撐得下來?!”兩人大驚,門口的蓮若也驚呼。
程南枝捏了捏指腹,斬釘截鐵的道:“宋硯瀾這回是個有福氣的,老天定不會叫他死的!”
與此同時,宮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