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他又假裝手滑,任由男人摔回地上。
祁溟寒眼底閃過無奈,走近把人拉開,這事才勉強算完,“行了,彆把人玩兒死了。”
“真死了就當是為民除害了,你聽聽那說的是人話嗎?比你說話還難聽。”
聽到這話,祁溟寒故意湊到他耳邊,似有若無地吹著氣,“現在覺得我說話好聽了?夫人。”
白鈺澤毫不客氣,直接用拳頭說話,一拳揮向男人的臉,依舊是被輕鬆躲過。
他也懶得再去計較,兩人現在已經形成一種默契,不關乎武力值和反應力,隻要他揮拳,祁溟寒閉著眼都能躲開。
索性也不再和男人計較,調整好情緒,看向地上疼得說不出話的男人,“你怎麼能對媽媽動手呢?她可是一心一意隻愛你呀。”
男人緩過勁兒,從地上坐起來,“呸!少在那放屁,我都看見了,她跟你們學校那個叫什麼曲勁的有一腿,真他媽不要臉,連那種生瓜蛋子都下得去口。”
這下總算是聽到了一些有用的,白鈺澤和祁溟寒對視一眼,都沒有表現出異常,一起上前把人扶了起來,拖死狗似的扔在沙發上。
他是演夠了,該祁溟寒上場了,“蘇先生,說話可要講究證據,你這句話可不止汙蔑了蘇太太,還關乎我們學校的聲譽,想清楚後果再開口。”
蘇父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指著白鈺澤大罵一通,接著才看向祁溟寒,冷哼一聲。
“沒有證據?我當然有證據,我家再窮也是有監控的,我還沒死呢,她就敢和那些小白臉兒勾搭在一起。”
這麼說來,是有切實的證據咯,白鈺澤不動聲色地抬頭看了眼天花板四周,還真有監控。
看來那句什麼害得家破人亡是真的,蘇家以前確實條件不錯,不然也不會和呂思悟成為發小。
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變成這幅模樣,除非他骨子裡就是這樣的人。
他戳了戳祁溟寒,小聲開口,“彆跟他廢話了,找到監控錄像直接走人,在這裡多待一秒,我都嫌晦氣。”
祁溟寒當然沒有異議,一個手刀放倒蘇父,翻找起來。
蘇家就那麼芝麻大點兒,每個房間都小得可憐,他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顯然是被人刻意藏了起來。
尋找過程中,終於看到了那個讓蘇望璋既羨慕又痛恨的弟弟。
一開始房門緊鎖,兩人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地方呢,沒想到是間臥室,那是整個蘇家最乾淨的房間。
之前聽蘇母的話還以為他弟弟是個小嬰兒,再不濟年齡也大不到哪兒去,想不到看起來居然和蘇望璋差不多大。
甚至比蘇望璋這個哥哥還要高還要壯,又白又胖,正坐在電腦桌前打遊戲,蘇家是把所有好東西都給了他。
不僅如此,那男孩兒看見他們進來,衝著白鈺澤吼道“啊!滾出去,誰允許你進我房間的,臟死了,我讓爸爸打死你,滾出去!你這個垃圾。”
屋內的牆壁上貼著那少得可憐的獎狀,是小學的,還有地上扔的練習冊,也就是說這小子還在上小學。
白鈺澤莫名就想到了蘇望璋那個小窩,少年學習很好,從小到大的獎狀數都數不清,卻因為各種原因,被當做垃圾一樣堆在角落裡。
這鮮明的對比讓人覺得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