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八千鐵浮屠入荊州!_擁兵百萬讓交權?朕這生如履薄冰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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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八千鐵浮屠入荊州!(2 / 2)

這群重裝騎兵不單單隻是控馬之人身材魁梧,戰力強悍。

就連他們胯下的戰馬也遠比一般軍馬要壯實許多!

遠遠看起,就像是源於神話傳說之中的天兵天將一般,氣勢駭人!

鐵鉉再一次被震撼住了!

這支軍隊的軍容之整齊,簡直令人肅容!

這絕對是一支戰無不克、攻無不勝的百戰雄師!

正在鐵鉉出神之時,城下的騎兵當中傳來微微的震動。

騎士們忽然如同潮水一般朝兩邊散開。

一名裝備更加精良的鐵甲將領,策馬緩緩從陣列當中走了出來。

他策馬站在了城外護城河邊上,微微抬頭,看向城門之上。

鐵鉉與這名武將的目光,遙相對視。

一股無形的威壓,在鐵鉉的心頭彌漫。

他強壓下心頭的震顫與驚懼,低了聲音,大聲喝道。

“城下何人,報上名來!”

沒有任何回應。

此時,他的心如擂鼓,不知道對方接下來究竟要怎麼做。

正當他準備讓弓箭手先上,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時候,那名悍將卻是鬆開了手中的韁繩。

他雙手緩緩舉起,扣住了頭盔後側的卡扣。

隻聽“哢噠”一聲清脆的響聲,而後他便將厚重、猙獰的頭盔摘了下來。

此時!

月光的清輝灑滿整個城池,將一切事物都罩上了層朦朧的微光。

那名悍將把頭盔摘下後,終於是顯露出了他的真正麵容。

一頭烏黑亮澤的長發,如同瀑布般落下。

她的麵龐剛毅而秀美,一雙明亮的眼眸好似夜空中最為閃耀的繁星。

眉宇間,更是透露著一股堅韌不凡的氣質,有一種超脫了性彆的英氣與勇武。

在一身銅牆鐵壁般戰甲的映襯下,更顯英姿颯爽。

總得來說,這名女將的麵容已經踏入傾國傾城之列,而一身英姿颯爽的氣質,更是為她平添了無儘的魅力。

一時之間,即便是鐵鉉,也不由看得呆住了。

他想象過無數的場景,唯獨偏偏沒有料想到,對方竟然會是女兒身!

而且,還生得這般好看。

這……

“末將奉湘王之命,趕赴荊州城,以拱衛王權威儀。還請將軍行個方便,打開城門。”

鐵鉉聽完,整個人都傻了!

自己誤以為的敵人,竟然是友軍、是同僚?!

人世間的大喜大悲,不外乎如此了!

但他很快便冷靜了下來,沉聲問道:“將軍可有信物?”

“有湘王禦賜令牌為證,還請將軍驗看。”

說完,女將便從腰間摘下一個金絲錦囊,從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一枚蒼青色的令牌。

令牌上書一個陽刻的“柏”字。

驗證無誤,的確是湘王麾下的令牌。

鐵鉉此時的心中充滿了震驚之色。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是,他很清楚湘王朱柏相當厲害,而自己也正是因為湘王的人格魅力,所以才寧願放棄榜眼之位,掛印辭官,隻為能鞍前馬後,為湘王效死。

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湘王竟然還有如此威武雄壯之師!

而最重要的一點!

有了如此勇悍無雙的騎兵,何愁荊州城內亂啊!

“將軍,既然驗看無誤,可否請你打開大門,末將該去湘王府繳令了。”

“打開城門!”

鐵鉉大聲喊道。

守城的士兵們七手八腳轉動起機括,將護城河上的吊橋放下,又摘下城牆上厚重的門栓,終於是將大門緩緩打開了。

於是,門外的鐵浮屠眾軍,沉默地魚貫入城。

鐵鉉來到城門下,眼中飽含敬畏之色,目送鐵浮屠騎兵入城。

雖然在城頭之上,就已經明白這支騎兵之威武雄壯了。

但真正近距離接觸的時候,才更能感受到那股撲麵而來的殺伐之氣!

霸道!

強悍!

勇猛!

鐵鉉的心裡,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彙去形容了。

此時,方才與他交涉的將軍,將頭盔抱在懷裡,正策馬進城。

她目不斜視,雙眼直直看向湘王府的方向,眼神頗為複雜。

鐵鉉目送眾人離開,心頭長舒了一口氣:荊州城,這下守得住了!

不,不光隻是守得住那麼簡單。

應該說是一轉攻勢,該輪到那些殘餘勢力的宵小之徒們肝膽俱裂、魂飛魄散了!

荊州城內。

一處並不起眼的小宅院。

這一處三進的宅院,雖然外表看似落魄,但實則內藏玄機。

雖然進出此處的男女都是粗布短打,但他們眼中卻滿是警惕之色,手中老繭厚重,一看便知乃是常年舞槍弄棒的武人。

這些人分布在院落四周,各自防範著一處。

院落最裡邊,有一處三麵環牆,開門處正對照壁的書房。

門口有四五個提著腰刀的漢子警惕打量四周。

屋內,聚集了好幾個衣著華貴的男女。

此時他們湊在一塊,正小聲商議著。

“……聽探子說了,今晚在遠安門那邊,進了一支隊伍,全是騎兵。”

“騎兵?哪兒來的騎兵?莫不是順天府那邊派人來了?”

人們的臉上寫滿了詫異、震驚。

倘若當真是順天府派遣了人手過來,那他們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彆自己嚇自己!順天府離我們多遠?就算出兵再神速,路上也要耽擱好幾天的腳程,不可能這麼快就到……說起來,這大半夜的城門都封了,那些騎兵是怎麼進來的?”

“聽說是給守城的鐵鉉看了件令牌,就給放行了。你說,這會不會是朱柏的兵馬?”

“瞎說什麼呢,不可能!他朱柏的老底子我們不是查清了麼?就一個失了勢的皇子而已,沒什麼可害怕的!剛進城就殺人,是他先把事情做絕的!”

“你先彆激動,我聽說了,那支騎兵人馬具甲,看著很是難纏。尤其,那支騎兵的裝扮,跟我們大明的製式騎兵裝扮,全然不同!”

說話的這人,看了眾人一眼,壓低聲音道。

“我懷疑,這支騎兵,恐怕就是傳說中的鐵浮屠。”

鐵浮屠?!

這三個字一說出口,頓時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能活在這兒的,沒有一個人的關係網不廣。

他們早就聽說了,不管是攻打元上都還是元大都,都不是北伐軍的功勞,而是一支名叫鐵浮屠的神秘軍隊打下來的。

不光打下了城,而且還把城裡的韃子,全給殺了。

不論男女老幼,隻要是韃子,就得吃刀子。

也正是因為鐵浮屠這種打仗作風,徹底把韃子給殺破了膽,一路往北逃竄,聽說連元庭都陷落了,那些韃子全都跑到了斡難河北麵去了!

至於原因,當然就是鐵浮屠了!

韃子也是人,也會害怕死。

彆看平日裡吆五喝六的,但凡把刀子架他們脖子上,一個個也都得尿褲子!

能把骨子裡滿是悍勇的韃子殺破膽,由此可見鐵浮屠究竟是有多厲害了。

正因如此,才更顯得鐵浮屠的彌足珍貴。

但這一份珍貴,很顯然是跟荊州城內的殘黨們無關的。

甚至於,是起的反作用!

“那朱柏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引鐵浮屠進城!”

“先彆說鐵浮屠了,我擔心他們不日就將會開始屠城……列位,不若收拾細軟,趕緊跑吧!”

“跑?往哪兒跑。朱柏那小子四下布置了人手,還蠱惑了百姓檢舉。我們但凡敢踏出這道門,立即就得被拉去菜市口斬首!”

一念及此,眾人不由陷入了沉默之中。

擔憂、害怕、惶恐!

各種負麵情緒縈繞心頭。

……

另一邊。

鐵鉉終於是脫了甲胄,換上了士子裝扮,跟解縉等浙東新秀聚在了一起。

“鐵城守,你可算是願意把那身甲胄給除了。”

跟鐵鉉關係親密解縉,一見麵便拿他打趣開涮。

鐵鉉也不惱,隻嗬嗬一笑:“終於是了卻了一樁心病,能好生歇息下了。”

“是該歇息了。”解縉笑道,“我聽浣紗女們說,你那一身鐵甲,光是刷下來的泥垢,都足有三五斤,可把她們累夠嗆。”

饒是鐵鉉臉皮再厚,此時也有些遭不住了,趕忙說道。

“你、你莫要亂說。甲胄,那是武人的事情,怎麼能說臟呢,不過是稍染纖塵,過一道水就好了。”

“哪兒隻是過一道水啊,浣紗女們洗了足足七八桶,都沒洗乾淨。”

鐵鉉漲紅了臉,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同好友爭辯了起來。

不過他說的都是一些難懂的話,什麼“君子高潔”、什麼“戰事起,自當衣不解甲”,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笑過了之後。

眾人閒談了起來,但話裡話外全是聊的鐵浮屠。

鐵鉉飲了杯淡酒,歎道:“我從不知道,原來湘王麾下竟然有如此勇武強悍的勢力。原本我以為,所謂天下雄兵,也不過泛泛。直到我近距離見識過鐵浮屠之後,才明白什麼叫做天下無敵。”

浙東派的這群新秀裡,唯有鐵鉉有從戎之誌,其餘眾人則更傾向於文官,協助湘王朱柏治理藩地。

“其實,對我而言,最為好奇的,當屬湘王究竟是如何訓練出這支無往不利的重甲鐵騎。”

解縉的目光其實相當長遠。

“倘若能夠歸納總結,不斷精益求精,想要再造一支如此鐵軍,也並非全無可能。”

當然了。

這話題也僅僅隻能聊到這裡。

淺嘗輒止便可,要是往深了去聊,隻怕就觸及到了湘王的機密,跟他們原本的初衷南轅北轍。

“總之,能夠一手訓練出鐵浮屠這般勇悍無雙的重甲騎兵,湘王殿下當真深不可測!”

鐵鉉滿心敬畏,心悅誠服說道。

“這些還隻是湘王擺在台麵上的實力,隻是冰山一角。”

“隱沒在水麵之下的那些……恐怕不知道還有多少恐怖力量,仍然藏在暗處呢!”

解縉微微頷首,認可老友的這個觀點。

但更是令解縉感慨的,其實更多是他們當初的抉擇。

“越是了解湘王,我便越是覺得慶幸。”

“慶幸何事?”鐵鉉好奇追問。

“當然是慶幸我們當初,義無反顧地選擇了追隨湘王啊。”解縉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儘管當初吃了不少的冷嘲熱諷……但現在看來,真正有見識、有遠見的,其實當屬我們!”

鐵鉉一臉的理所當然:“能夠追隨湘王,本就是我此生最為明智的選擇!”

其實,不單單隻是鐵鉉,在坐的諸位浙東派新秀,又有誰何嘗不是呢?

……

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

湘王麾下第一女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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