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類型崛起了?
越難的片,越叫好,比如國產動漫。
15年《大聖歸來》,敢說齊天大聖是不會死的,他隻是睡著了。
17年《大護法》,敢說為什麼太陽這麼紅,還是這麼冷。
19年《哪吒之魔童降世》,敢說我命由我不由天。
國漫之光從一條線,慢慢打開一方天地。逐漸從一種情懷、一種希冀,變成一種切實發生的行進中的軌跡。
又比如科幻電影,雖然來得有點遲,但《流浪地球》成為國產電影的科幻元年。
3000張概念設計圖,8000張分鏡頭畫稿,10000件道具製作,100000延展平米的實景搭建……
最高修改次數達到251次的單個鏡頭。
在寧遠看來還有一種類型,比起動漫和科幻,在技術上好像更軟,但上映的難度卻絲毫不低,這就是現實主義電影。
我們不是沒有現實主義電影,隻是上院線的少,引發關注低。大眾的印象要麼是太苦太醜,要麼是灰暗審醜。
《天注定》賈樟柯的重回地下,是對現實主義電影的一拳重擊。但當揭露醫療現象的《我不是藥神》評分破九、票房過三十億、成為現象級國片時,我們才真正看到現實題材和類型商業片結合範本。
大眾需要的不僅是批判,更是感染與傳播。
正如《嘉年華》之於幼女侵害,《狗十三》之於父權壓迫,《少年的你》之於校園暴力,《地久天長》之於計劃生育,《南方車站的聚會》之於邊緣人群……
有“好人”湧動的私心、“壞人”偶發的善念;“正義”連帶的粗暴、“犯罪”背後的苦衷……
在銀幕上能看見光榮,也終於看見晦暗,而這種能夠看見,不正是另一種光榮嗎?
十年間觀眾見證著票房的水漲船高,10年一票難求的全球大熱片《阿凡達》,登頂國內票房冠軍,已經近乎倍殺排名第二的《唐山大地震》。
但這個成績19年隻能排到第12?
十年間也見證內地大製作的崛起,08年《非誠勿擾》之後,《人再囧途之泰囧》時隔四年才再次代表國產片登頂票房榜。
但接下來幾年,冠軍的寶座仍然由港產片、引進片輪流把持,從《西遊降魔篇》《變形金剛4》,到《速度與激情7》《美人魚》……
曾經最叫座的十部院線片,國產片和引進片比例對半開。而到去年前十行列裡的引進片就隻有《複仇者聯盟4》和《速度與激情特彆行動》。
十年間還見證著熱錢無限發展到影視寒冬,再到現在疫情下的絕對零度。突然清場許多資本、i、流量之間相互媾和,而帶來的電影失位的亂象——
但凡想紅就要拍電影,登上大銀幕的門檻被無限地拉低。
解約回國的某亦凡,在兩年內連續主演《有一個地方隻有我們知道》《夏有喬木雅望天堂》《致青春原來你還在這裡》。
片名一個比一個長,評分一個比一個低,精確打擊的是粉絲們的錢包。原本在電視屏幕上收割粉絲的楊洋也迫不及待走上院線。然後因《三生三世十裡桃花》油膩出圈。
如今流量電影已死?